我忽的感觉那种心里灼热的感觉又来了,那感觉,似乎发生了很多次,但未又像这次这般愈演愈烈。我紧紧捂着胸口,只觉得心脏似乎都要融化,随即,便眼前一黑,脑海里是那句挥不掉的诗句,耳朵里传来的,是声声竹城。
等我醒来的时候,只觉得全身都很温暖,睁眼看到的,是一个熟悉的房间,等我慢慢环视,才发觉是我在沈若府上住的房间。我慢慢坐起身来,但胸口还是发闷,我见趴在炭炉旁桌子上的蓁蓁,见她没事,松了口气。
见四周都没人,我想站起身来,见蓁蓁醒了过来,见到我,忙跑过来抓住我的袖子,再三确认后,忙跑出门去。我还未反应过来,蓁蓁已不见人影。
我坐在炭炉旁,披了件衣服,本想喝口水,忽听见门口的脚步声,我向门口看去,见沈若和沈玉书站在门口,一脸焦急的看向我。我端起空水杯,不知该说什么,只淡淡笑道:“进来坐啊。”
话未说完,见沈若未脱鞋的便走了进来,还未反应的及,便被他紧紧抱住。我还未习惯他的这般样子,只愣愣问道:“怎么了?”再看向门口时,已然没有人在了。
沈若缓缓放开我,我想起昨夜发生的事情,忙问道:“我是不是有什么问题?”沈若紧紧皱眉,而后道:“没事,我寻了宫中的太医看了,没事。”没事?不可能,那种情况,怎么会没事?要么他们看不出来,要么就是和水晶有关。
但是水晶能力不是丧失了吗?
我见他皱着眉,便道:“既是没事,你还紧皱着眉干嘛?”沈若听了此言,才舒展了眉头,似是猜测般问道:“你以往可有什么隐疾?为何会突然如此?”我摇摇头,不想告诉他,只道:“无碍的,大概是累了。”
沈若欲起身出去,我想到昨夜他说的话,便一把拉住他,道:“你等等,我有话同你说。”他听我如此说便坐了下来,静静看着我。
我想着一定要说清楚,便道:“沈若,我想你知道,我有心上人,我无法做到心上有一个人,但却与另一个人在一起,再者,如今的我累了,我只想一个人。还有你叫我去沈言那里的事,我可能帮不了你。”沈若看着我,眼神中却是意料之中的失落,他缓了许久,才道:“不急,先把身体养好。”
说完,未等我再说一句,便自己离去。
沈若离去不久,我坐在炭炉边,思考着发生的一切,是的,我这一生只想要平安喜乐,只想要和一个人永远待在一起,我曾以为这很简单,原来不是的。我不能自私的把他拴住,也不能欺骗自己。
忽听到门口沈玉书的声音道:“可以进来吗?”我见他穿着我洗过还给他的那套衣服,我点点头,他笑着脱了鞋,便进来我对面坐着。他见我的神情,便问道:“你和七哥,怎么了?”
我摇摇头,不知从何说起,也不知该不该说,只未说一句话。
他未再追问,从袖中拿出那个买的白狐面具递与我,道:“你落下的。”我想到那日他背着蓁蓁,便问道:“那日我去医馆,听闻你背着蓁蓁回来了,可有在路上遇到马车?”他点点头,笑道:“蓁蓁那日难受,我便将他先背回来。”
我还想说点什么,但不知说什么,我见他也是想说什么的神情,但过了许久,我们再无言语,他便告辞了。
到了约莫下午,我穿了衣服出门,才发觉下起了小雪,雪如那日纷纷扬扬,地面堆了一小层雪,我走到回廊,见流水已然冰冻起来了。确实慢慢冷了起来,我紧了紧衣服,顺着西侧回廊走着,走到书房门口,见门开着。
我未多想,便敲了敲门走进去,到了里间,见沈若坐在桌前,前面还站着一个男子,我见着这背影有些熟悉。还未想到,那男子便回过头来,我与他脸上都浮现了惊讶的神情,而后他的神情快速恢复为了平日的淡漠。
沈若示意我过去,我走到一旁坐下,才听沈若朝眼前的人道:“宁淮安,方才讲到哪里继续说便是。”许久未见宁淮安了,一直以来接触他都是因了秦伊的缘故,未想到有一日,会是这种场景遇见。
宁淮安瞥了我一眼,便道:“殿下,西域那边已经准备好了,过几日羌淮王会过来,同殿下商量计划。”沈若点点头,他们又说了些事情,不过是朝政方面的事,我走了神,见窗外的雪纷纷落落。
等宁淮安告退了,我看向沈若道:“我与他,有些话要说。”沈若未问原因,只示意让我去。我赶忙跑出去,见了站在廊内的宁淮安,他一袭将服,如一松柏立于廊内,双眸漆黑深邃,他淡淡看向我,似是知晓我会来。
我走过去,只想起要给杜贺兰和秦伊的信,道:“你可否帮我带给秦伊些东西?”他眸子里一如既往地警惕,道:“我虽不知,你为何与殿下在一起,但我警告过你,离秦伊远一些,你既离开了,便不要再与她有何牵扯。”
我未生气,只觉三番两次离开是我的错,便道:“你只需将信给她,我不会害她。”宁淮安紧盯了我许久,道:“你与沈言走得近的事情,别人不知,不代表没人知道。”我愣了一愣,心想细查不是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