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是想要不管另一个人会不会退。
今晚有酒精作祟,感官变得迟钝,难受不再时刻提醒两人之间的勉强,只能遵循身体的快感。
他没力气去骂这个混账,男人的顶弄不放过他。每一次都往生殖腔里干,再抽出,并不抽离后穴而是撞在前列腺上,在这两点之间交替。
这是他们最沉默的一次做爱,他们放得开,在床上什么都敢说。而此时双双郁着气,孟炀用好似要深到腹中的顶弄宣解,梁沅想骂骂不出口,连呻吟都被撞得破碎。
他的额头靠在浴缸上,很冰,喝下去的酒却在喉咙、胃和容纳孟炀的穴里发热,但更热的是带他爽上天的肉棒。孟炀也觉得热,梁沅里面热,浇上来的水隔着套子都感觉到热。
硬挺的头次次角度刁钻地按在敏感点上,梁沅那一根一直吐着水儿,他早就习惯用后面爽因而没注意到这家伙一直垂着。清液在被撞击的晃动中乱飞,偶尔才打到腹上。平时他应该射过一两次了,沾在自己胸口或者喷到孟炀身上,但今天下腹却异常干爽。
梁沅松开一只抓握浴缸的手向下探去,软的,顿时手僵在原处。
男人在他背后卖力看不见下面的情况和梁沅的脸,完全没注意到这个小东西都爽得浑身颤抖像给他洗鸡巴一样喷水其实根本就没硬,也看不到醉鬼呆呆傻傻的表情。
忽然他惊呼出声,带着泣音,“妈的,老子被你操多了阳痿!”
孟炀先是一愣继而笑了出来,本来还在生闷气的男人瞬间崩不住,心里又被他的可爱填满。梁沅很少说脏话,为数不多的几次基本都是骂他。
他捏捏梁沅气鼓鼓的脸颊,声音都放温柔,“乖乖,你是喝醉了。”然后装作恶狠狠地贴在他耳边质问,“这根小东西硬起来想干嘛,屁股给我插就够了!”
“干你!啊…”梁沅亦凶巴巴地回嘴,很快声音又婉转下去,孟炀一边用肉柱摩他体内那块儿软肉一边多塞了根手指在穴里一起奸他。
前所未有的饱胀感和难言的色情感仿佛在他的神经上弹,脑袋完全空了。半软的阴茎突然射出一股液体,搞得梁沅措手不及,水流打在浴缸壁上很响。他回过神呆愣愣低头去看,居然是一股淡黄的水液,现在还积在缸底成一线朝出水口流。
腥臊的味道在两种浓郁的信息素味道里并不明显,但梁沅气红了脸,反手去掐孟炀的胸肌。
“你没喝醉!”醉鬼的脑袋终于反应过来,只有他醉了,醉到硬不起来,无从射起只有失禁,而插在他屁股里的东西干了半天还硬得像根棍子。
见他肩膀一抖一抖像是要哭孟炀赶紧扭过他的头去亲,今晚第一次吻他。他们勾着舌头接吻,把埋怨冲突妄念全部交换在津液里吞下去。喝过酒的孟炀也很恶劣,不对,他老是喝酒,所以一直恶劣。
他从梁沅的唇上分开,轻轻咬一口追出来的红舌,把嘴巴贴到他耳边,说:“没阳痿,你看,射出来了。”他们两个都跪在浴缸里,膝盖都沾上到处乱流的尿液,说到这儿孟炀故意用沾湿的膝盖去顶梁沅的大腿。
别扭一晚想要的就是这个吻,亲过好像什么都不气了,任孟炀打趣也不恼反而摆起腰催促起身上人来,顺便故意夹几下,逼得男人直抽气。他立即惩治这个坏蛋,覆住他抓在浴缸沿上的手将五指插进去,十指相扣,开始新一轮进攻。
数十次抽插后孟炀猛地拔出阴茎撸掉套子射在梁沅背上,有一段时间没做,黏稠量大,精液一股股从马眼吐出来,射了好一会儿。梁沅在精液打上来的时候就把腰再次下塌,弯成一道曲线,成承托精液的容器。
射完他晃着半硬的鸟在梁沅背上涂抹,一些刮进腰窝,一些沿着文身勾勒,用他的精加深墨黑的线。这幅图案已经有点褪色,唯一的彩色发旧,更像一滩凝固的血。孟炀把白浊盖在上面,指腹用力,无论如何也擦不掉深入皮肤的颜色。
精液全都抹开后孟炀把手指从他背上提起来,浓稠的精液沾些在手上在离开之际拉出一条细线,线断开精液崩回绞缠在手指上。他把手指送到身前人的嘴边,梁沅从善如流,伸出舌头舔这根手指。
他还没舔完就被拦腰抱起,孟炀的手勾在他膝弯,双腿仍被分开,穴口大开,他自己流出来的水没有东西堵粘嗒嗒地往下滴。一些糊在屁股上,一些顺着下腹相贴的地方流到孟炀腿上,还有些在走动间散落在地。
他按了浴缸自洁的键就把人抱起往淋浴走,走到花洒喷头下将梁沅放在地上。少年腿分得太久站不稳,孟炀便一只手揽着他一只手去开水。梁沅把脸紧紧靠在他胸膛,听里面的心脏跳动,孟炀把人抱得很紧,他们严丝合缝地贴在一起。
水兜头洒下,打在高潮后过分敏感的皮肤上有点烫。流水从眉骨、眼下、嘴角往下淌,沉于他们相贴的躯体间。贴得再紧,仍有源源不绝的水从中穿过,沾染点他们的气味汇聚在脚下最终流进下水道。
在流水下无法用鼻子吸气他们只好张着嘴,微开的唇缝间偶尔看得见一截舌头。梁沅抬头与他隔着水雾对视很久,嘴唇游离在他的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