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也没有完全地闲的无所事事,因为第二天就要回家去了,所以把各类东西都整理整理,归类归类,我这个人虽然学习成绩不怎么好,但是做起事情来还是有着自己的Cao守的,就比如我喜欢每件事情都是有条有理的,不慌不忙的,有条不紊的,关于这一点,也就是我所能发现的我和谢梓榆所有的共同点了。
正当我收拾完了这些各类东西之后,有一个男生来我们寝室,是敲门进来的,我记得他好像是一班的某个同学,但是奈何我有一点脸盲的毛病,只是知道有这么个人,但是具体是叫什么名字,我还真是不能很好的对应上去。
一般来说,这种别的寝室我们寝室的,多半是找朋友聊天,或者就是有什么事情,但是不管他是出于什么理由,貌似和我都没有什么直接的关系。说起来找朋友聊天,那不巧了,我沉默寡言的性格暂且不论,就我平常来看,也就在对着梁思宇喋喋不休的聒噪声的时候,才会迫不得已的说上几句话,至于其他人,很不幸,即使同窗或者同校三年,可能我们之间也没有什么过多的交际,只是萍水相逢,最后再以同样的方式各自退场,这其中,甚至连一声招呼或者问好都没有。
其实很多时候我都在想,我们总是惧怕离别,总是害怕离别来临那刻带给我们的不舍和依恋,那么,是不是我们从来不曾相识,也就不会又后来大家都不希望的离别,就好像那个时候满怀心事的我们。
就好像顾城曾经说过的那样,“你不愿意种花。你说,我不愿看见它,一点点凋落。是的,为了避免结束,你避免了一切开始。”
但是不管怎样,我们也一路生长,一路告别着度过了我们的青葱岁月,度过了我们的金色岁月,以及以后白雪皑皑的岁月,不管愿意与否,都是最好的结果。
这第二个原因,就是他来肯定是有什么事情,但是我固执的认为,这位同学接下来所要说的事情,应该不会和我有超过百分之三十的可能性。
于是,在看了他一眼之后,我还是觉得在这个时候多看一会儿英语单词,仿佛对我更有利,不是因为我热爱学习,也不是因为害怕中考的渐渐来临,仅仅是因为,真的很无聊,没办法啊,没有手机,没有游戏,没有电视,什么都没有,对了,或许语文书是个更好的选择,如果自动的把古文屏蔽掉的话。
可是,这一次真的是我猜想错了,之间那位身材略胖的同学对着我说了一句,“李一年,外面有人找,说是在Cao场旁边的松树下面等你。”此话一出,寝室里面其余的几位同学都是一阵唏嘘。
他的话说到这里,自然也就不用多说了,所有人都能够猜想到的结果,作为当事人的我,又怎么会不知道呢?
本来想麻烦这位兄弟再帮忙传达一下,就说我不在,可能回家了。可是似乎是这样简单的一句话,我却在脑海里面徘徊了很久,似乎怎么也做不到把这样一句话让它从我的嘴巴里面吐露出来,变成一个实质性的存在。
于是,在我半天呆若木鸡的看着他一分钟之后,那样同学终于是认为这就算是我默认了,对我饶有兴致的笑了笑,随后便潇洒的离开了,离开的潇洒,可是不足一秒,他又反身回来,又加上了一句,“她说要是你不去,她不走。”
后来问过谢梓榆,这么酸溜溜的一句话,真的是托那个男生带给我的吗,她只是闪烁其词,只模模糊糊的说是记不清了,又说可能是那个男生为了促成一对有情人,故意那么说的,但是事实究竟如何,我也是无从考证了,不管怎样,都感谢时光的厚爱。
对啊,像是现在这样两个人在月色中并肩而行的记忆,已经永远的被分割在了那个叫做初中的时间段内,那个时候,我们就像是小孩子,但是不过是短短的一段时间,我们就已经变成了一个名副其实的大人,现在的我们,早就有了另外一个称号,高中生。
从二中门口我询问了她那样一句没头没脑的话之后,我们就是再也没有一个人开口说一句话,一一直沉默的走着,虽然和上次一样,都是一样的人,一样的影子,一样的城市,甚至是一成不变的步调,但是,我却清清楚楚的知道,我们的心境改变了。
不知道她的心境是怎么样的,但是我却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清楚的知道,我自己在那个时候的处境是怎么样的,我是一个失败者,我的家庭是一个失败了的家庭,并且正在进行这种失败的状态。
行走着,就到了柳树聚集的地方,在加上现在是初夏,柳条更加多,谢梓榆走在内侧,和我一样,推着自行车,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可是由于她似乎是被柳条打到了,于是习惯性的朝着我的这边倾斜一下,但是却不小心碰到了我的肩膀。
突如其来的身体接触让我们两个人明显都愣了一下,她立即开口,轻声的询问了我一句,“不好意思,你还好吗?”她说着话,可是却也不敢抬头看着我,一如既往的低着头。
我不知道自己在那一刻的心情该用什么样的词汇去描述,这是走了这么长时间以来,他第一次听她讲话,也是自从在初中毕业之后,第一次听见声音从她的声带里面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