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没有任何秘密?”郁思烟像是早有猜测,又像是好奇道,“师尊当年传位大师兄的确有许多细节模糊不清,若是其中没有猫腻,师妹又怎会前来刺杀二师兄,难道不是为了维护师尊的名誉吗?”
符湘梦见状松了口气,虽人跪在台阶之下,脖子却梗得直直的:“我听不明白你在说什么,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为我主送命,早在堕入魔道之时就已有预料。”
萧明楼看着这样倔强的符湘梦,叹了口气,摇摇头。
小师妹,你还是太天真了。
还傻乎乎地掉入别人挖好的坑里。
“师妹,你根本没被魔主附身,又何必……”郁思烟轻叹着,眉头微微蹙着,一副对她既心疼又遗憾的模样,“其实我都听到了,当年你在水牢里与二师兄说的话。”
祁昶在背后捏了捏萧明楼腰侧软rou,萧明楼倒吸一口气,忙回头道:“你别误会,当年我们说话时隔得老远呢!”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祁昶低头咬着他的耳垂。
萧明楼咻咻吸气,敏感之地被对方的犬齿折磨半天,幸亏众人的目光都落在两位师妹身上,否则若有谁分心朝他们这看一眼,可能破坏Jing心设下的局不说,魔主愿不愿意出来都还是个问题!
“别闹!”萧明楼抓住那只搭在腰侧仍蠢蠢欲动的手,“阿丑,凝神听她们要说什么。”
祁昶却并不如他意,仗着身形高大,将萧明楼半环在身前,胳膊紧紧箍着他:“总归局已经布下,他们爱演,就让他们演去,我们可以做点别的。”
萧明楼哭笑不得:“阿丑,你学坏了!”
以往都是一身正气凛然的阿丑让他别闹,现在却轮到这家伙不老实了。
“男人不坏,你便不爱。”祁昶低声在他耳边轻轻道,“不喜欢我变坏一点?”
萧明楼闭了闭眼,好半天才压住回身狠狠堵住他嘴巴的冲动。
或许是养伤这些日子纵容太过,也或许是魔主就在附近,令祁昶有所感觉,所以片刻都不想与他分开。
方才与符湘梦斗法一场,祁昶气力有所耗损,为了稳定道心,他还真的需要这么“坏”。
谁让这个男人修道的目的如此不纯,又如此纯粹,自始至终,都是为了萧明楼这个人。
萧明楼没有办法,只好随他去了。
那边厢,三师妹哀然又道:“我都听见了,你想杀了二师兄,是因为你亲眼见到师尊死于师兄之手,而师尊彼时被魔主附身,已经快要镇压不住封印。”
到这里,五师妹还以为她知道的只有这些,所以毫不犹豫地承认:“是,那又如何?为师尊报仇我又有什么错,何况他还是我的父亲!”
“他真的是你的父亲吗?”三师妹哀婉的眼眸中闪过一丝诡异。
五师妹这才隐隐察觉到有什么不对了。
而此时台阶下方的修士们也早就炸开了锅。
这顶级仙门的八卦可真是一波比一波劲爆!
萧明楼弑师不假,可弑师是为了阻止魔化师尊为祸苍生,算得上是件功德;而符湘梦在得知真相后却依然选择颠倒黑白,就为了维护符道子一世英名,不惜劝说宗门将萧明楼关入水牢,还已经潜入刺杀了他一遍!
这还没完,如今萧明楼又回到擎云宗,她居然表面各种关怀,背地里又来刺杀他!
萧明楼是有多倒霉,才摊上这样一个师妹。
如今再听郁思烟的话,符湘梦的身世也有所秘密,莫非她并非符道子的亲生女儿,而是另有身份?
符湘梦终于慌张起来,她死命想要挣脱缚仙索,可擎云宗的缚仙索连孟豫这样的归元期大能都挣不脱,又何况是她?
情急之下,她纵身扑向郁思烟,张口就要咬:“你住口!你住口!别说!”
郁思烟却不如她这般狼狈,两道法术打出去,一道将人推开,另一道清理自己身上并不存在的尘埃,她如水中仙子般高雅又淡漠:“原本我也不愿说,只是若不将真相大白,恐怕还有很多人会误会师兄。”
她怜悯的目光从符湘梦身上挪开,带有一些热切地看向台阶之上的萧明楼。
她想象过要揭穿这一段肮脏丑陋的过往会让二师兄露出惊诧、震愕、厌恶等情绪,却没想到,此时的萧明楼,面上非但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些神色,反而露出些许无奈。
萧明楼拍拍身后人的脑袋,忍着笑意:“阿丑,别闻我脖子,痒痒。”
祁昶如大狗一般将脑袋埋在他的颈边,深深嗅了一下他身上的木华香:“少东家身上好闻。”
“越来越没规矩了。”萧明楼轻斥。
“你也并非死守规矩的人。”祁昶道。他的少东家要是遵守规矩,也不会将妖界闹得天翻地覆,把魔族杀得铩羽而归。
两人目光对视,其中自有淡淡温情流露。
郁思烟攥紧手指,决定不再卖关子,直接道:“五师妹,你rou身的确是师尊的女儿,可你的魂魄却是师尊的一生所爱,碧波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