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文彬靠在椅子上,看上去心情非常不错,他身边的男子给他的杯子里添满酒,马文彬伸手端起来和男子碰了下杯,扬头一口饮尽。
“好酒量!”座上有人称赞了一句,马文彬笑着摆摆手,又靠回去。
他身边的男子又往他杯里添酒,却没着急劝他喝,而是对众人道:“唉你们听说了没,季清淮让他父亲打了,听说这次打的特别狠,没个一两个月估计出不了门了。”
“哦?有这事?”有人不解问道:“是因为什么事?”
“还能因为什么事。”马文彬一挑眉,接着那人的话道:“好端端的季伯伯会打他?还会打的这么狠?无非还是找死乱闯祸罢了。”
季清淮具体闯了什么祸马文彬并不知道,但作为季清淮多年的对头,季清淮每次挨骂挨打他心里都非常痛快。
“成天除了闯祸他还会什么?无非是会投胎,选了个有本事的爹,他要不是姓季,就凭他的行事作风,早不知道死多少回了。”
马文彬越说越起劲,满脸的幸灾乐祸,他觉得季清淮光是挨顿打太轻了,嗤笑一声,“怎么没打死他呢?”
包间外,一道身影本是路过,闻言停下了脚步。
解颜。
马文彬感觉似乎有人在看他,一转头,就见门口站着一个陌生男子,而看他的那道目光就是来自这个人。
眼前这人的长相很Jing致,五官透着一种纤细感,看上去并不具备攻击性,他的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眼镜,镜片下的眼睛漂亮而又沉静,却冷漠的让人不敢轻易靠近。
马文彬看愣了。
他自认见过不少样貌出众的人,但Jing致至此的长相,在此刻之前他只见过一人。
苏彧和。
说曹Cao曹Cao就到,苏彧和的身影也随解颜停下了脚步,苏彧和见马文彬看着解颜发愣,开口提醒道:“马少爷,慎言。”
马文彬这才回神,他本来心情很好,一听苏彧和这话不乐意了。
“我和季清淮结仇多年,这事儿几乎人尽皆知,没什么可慎言的。”马文彬看着苏彧和,端详了他一阵,随即意有所指道:“苏总,近来你和季清淮的关系好像很不错啊。”
苏彧和的眉头轻皱了下,没等他开口说什么,马文彬又道:“你别多想,我可没说你们关系不正经,只是听说你前段时间帮季清淮解决过资金方面的困难,如今你又当众维护他,实在叫人不得不多想。”
苏彧和闻言脸上没什么反应,抬手招来了路过的服务员,平静吩咐道:“把他们轰出去。”
马文彬愣怔了下,完全没想到苏彧和会下令赶客,待回过神来,马文彬笑了。
他起身走到门口,自以为看破了一切,抬手鼓了鼓掌,“如今苏总和季少爷攀上了关系,都敢肆无忌惮得罪人了。”
他讥讽道:“商者利为先,季清淮于你而言有什么价值你心里应该比我清楚,无非就是图他的家世。”
马文彬低笑两声,“说来你出身也不差,要说是图季清淮这个人我是不信,季清淮是个什么德行我很清楚,劣迹斑斑恬不知耻……”
后面的话还没来得及出口,一只白皙修长的手骤然掐住了马文彬的脖子。
马文彬顿时睁大双眼,所有的声音都卡在喉咙里,窒息的感觉随之而来。
众人惊愣的看着眼前看着有些瘦弱的男子,本想上去帮马文彬的人愣是被解颜的强大气场震慑在了原地,,骇人的威压自他周身散开,压的众人有些喘不过气。
解颜漠然看着马文彬,冷声道:“季清淮品行如何,轮不到你说三道四。”
说着手上一用力,马文彬的脸色迅速变紫,任凭他怎么挣扎都无济于事。
死亡的恐惧让他感到害怕,他看向解颜身后的苏彧和,希望苏彧和能救救他。
苏彧和不想在自己的地方闹出人命,开口道:“解先生,手下留情。”
虽是求了情,但苏彧和心里很清楚,解颜不会给他面子的可能性非常大,他刚才两次试图帮马文彬避免招惹到解颜,却不想还是闹成了这样,今天马文彬要真死在这儿,那只能说是天意了。
解颜眼中闪过一抹寒意。
只要他一用力,他就可以拧断马文彬的脖子。
可这时,他想起了季清淮曾经发给他的一条消息。
季清淮说觉得自己今年运势不好,想积德去霉运。
想起这件事,解颜身上的戾气散了些,随手就将马文彬扔了出去,马文彬的身体砸在餐桌上,砸翻了一桌子东西。
解颜冷眼在包间里扫了一圈,“日后若再让我听见你们背地里议论季清淮,绝不会再有今日的运气。”
说罢,解颜看了眼自己刚才掐着马文彬脖子的那只手,不禁皱起了眉。
马文彬刚才吓出了一身冷汗,弄到了他手上。
见解颜满脸都写着嫌弃,苏彧和从旁边的台子上拿起一包shi巾,打开封口递了过去,解颜抽出一张擦了擦手,将shi巾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