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秦声拉下脸来严肃地纠正,“我才是他儿子。”
白大褂满脸惊疑。
“真的!”秦声伸手比划,“你看我俩长得不像吗?难道他跟我爸像?”
闻言,白大褂认真比对了下,发现还真是亲父子,于是给秦声比了个大拇指:“好眼光,有福气。”
秦声:“……”
又过了一会儿,护士来测数据。
小护士眼尖,一眼就看到了秦声无名指上的戒指,跟之前一直在这儿陪护的那位帅哥手上的,一模一样。
“你要再不来,他家那位可要收情书了啊。”小护士说。
“我爸还在这儿呢,他敢。”接二连三的误会,秦声已经笑不出来了。
“那是亲儿子,”小护士却笑了,“难道还向着你不成?”
“你看着我的脸,”秦声抬起头来,”再说一遍。”
小护士写数据的手有点抖,看了看老爷子,自言自语道:“不是吗?怎么……”
秦淮给秦声使了个眼色:“闭嘴吧,再给我盛碗汤。”
秦声心不在焉地盛了一碗,端到面前舀了一勺就开喂。
“你想烫死我?”秦淮别过头去。
秦声这才放嘴边吹了吹,自暴自弃道:“哎,我这笨手笨脚的,跟亲儿子没法比啊!”
“谁不说是呢。”秦淮附和。
……
喝过汤,秦声老大不高兴地拿着饭盒去水房洗。
与扫地阿姨擦身而过,听到那位大姐进病房后跟自己老爸不见外地来了一句:“秦大哥,还是儿子好吧?!”
秦声差点当场晕厥。
-
秦父出院那天,薛曼从国外回来了。
果然如秦老爷子所料,知道男人身上被开了一刀,切了一段大肠,一直在沙发上抹眼泪。
“妈,这不是都没事了嘛。再说爸做个手术,还换了个儿子呢,”秦声愤愤的朝肖笛看了一眼,“我说什么了,我哭了吗我。”
薛曼想起来自己买的东西,擦了擦脸,使唤秦声把行李箱抬出来。
“我来吧。”肖笛站了起来。
薛曼把箱子打开,给大家分礼物。老公和儿子人手一个钱包、一件衬衫,轮到肖笛,她郑重地拿出个包装Jing美的盒子。
“孩子,当时呢,你跟秦声证领得突然,这么些年,也没正经送过你东西。“薛曼把盒子打开,“这手表就是妈妈的一点心意,看看喜不喜欢?”
肖笛完全呆住。
这款手表,没有二十万都下不来。
“哎,”秦声凑了过来,“表有我的份吗?”
“有你什么事啊,一边呆着去。”薛曼呵斥。
秦声想离家出走。
晚上回到家,秦声把人按在怀里亲,像条渴水的鱼,怎么亲都不够。
“我真是捡到宝了,你说你图我什么啊。”他轻声呢喃。
“我说得还少吗?”肖笛热切地回应他,“我爱你啊。”
☆、宿醉未醒
林俭年轻时开了一间酒吧,叫“地狱”,闹市区经常有人闹事的那种。
可不管谁在他店里闹事,谁来砸场子,他都一个人摆平,一挑几是常有的事。
也因此得罪了很多人,以至于某次一群人来挑衅,他大意被捅,去鬼门关走了一遭,昏迷三天才醒来。
从此改邪归正,开了间咖啡厅,取名“人间”。
“人间”在T大附近,店里很多服务生都是来做兼职的学生,一般都干不长久。
除了,沈苑。
洁白无暇的天使样貌,时而乖得可爱,时而又皮一下很爽。
快研究生毕业的时候来应聘,毕业后就直接留在了咖啡厅,做调饮师。
他的技术都是林俭手把手教的,许是爱屋及乌,沈苑特别喜欢研究新品,店里没人的时候他就在吧台里折腾,不管做出来什么味道,都拿去给林俭尝。
这天店里没什么人,他调了一杯饮品端上楼,想给老板尝一下。
楼上空空如也,沈苑找了一圈,林俭正躺在一个被帘子围起来的秋千椅上假寐,他悄悄走过去,不声不响地端详这个人的睡颜。
真真可以称得上是剑眉星目,线条Jing致利落,大气成熟的长相,看上去有一点坏,对他这样的纯情小白兔有着致命吸引。
应该……比自己大七八岁吧?每天都是一副睡不醒的姿态,穿着随意得像在自己家里,脚上还趿拉着一双价格不菲的人字拖。
“站着干嘛呢。”假寐的人问了句,依旧没睁眼,似是知道沈苑的来意,朝他伸了伸手,“拿过来吧,今天又是什么东西?”
沈苑走过去,转身把帘子拉好,才在秋千椅上坐下,把饮品递到林俭嘴边:“草莓荔枝气泡水。”
林俭喝了一口:“这是什么搭配?”
“你猜。”沈苑说。
店里每个人都用水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