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嗯……啊!”那传话的人忽然大吼一声,立在一旁的高斐微微一动,吓的那人忙俯身在地上瑟瑟发抖:“皇上饶命皇上饶命,侯爷……侯爷就是这个语调。”
顾己修强忍着笑,说的倒不假。
“继续说。”
那人不敢在模仿青之夸张的态度,只能小心翼翼继续说道:“顾……顾小哥,你说我到时候回来,也别来你这上班了,不如就到城里开家妇科诊所,专治疑难杂症不孕不育如何?你出点银子替我做些广告嘛!对了对了,说到银子,这次传话来,麻烦顺带捎给我一些钱呗,我这恐怕……不太够用。”
“嗯?”顾己修听那人停下来,不禁疑惑:“怎么?没了?他怎的没说数额?”
那人擦了擦汗,“侯爷……侯爷说,得在这儿停顿,等皇上发问的再说金额……”
“……”顾己修挥了挥手:“他的目的也达到了,那他要多少?”
按理说不至于啊,他也不是个小气的老板,方兰生与傅言信两人一个是三品大员,一个是正四品都统,每月的俸禄也不少,自己在离开扬州的时候,也留给青之一些盘缠,怎的他还会说不够钱花?
“他是不是被人骗了?看上了什么字画古玩?若是这个,让他别费那心思,早点回来,宫里的古玩他要多少随便拿。”
顾己修不再认真听他传话,随手打开一本奏折,草草扫了一眼。
“……侯爷说……侯爷说希望皇上这次能够……托人带黄金十两过去……”
“十两?黄金?!他要这么多钱做什么?”果然顾己修的注意再度被吸引过去,放下刚刚执起的笔:“这可不是小数目,他可曾说过要做什么吗?”
“嗯——侯爷,侯爷说这钱是为了给烟雨楼的如烟姑娘……赎身用的……”
高斐嘴角抽了一抽,厌了口口水,偷偷瞄了顾己修一眼,果然见他黑了脸色,将奏折重重拍在桌上:“什么?!”
那人又将整个身子俯了下去:“皇上饶命饶命啊!”
没想到顾己修竟从龙椅上站起来,略过那人身旁,狠狠抛下一句话:“要说这话的人也不是你,起来把。”
-
而此时的青之在申城,每日替顾陵音研药煎药,偶尔硬拖着平允来到烟雨楼后门,喊如烟出来,让她免费给自己缝些小玩意;同一时间却也翘首以盼,等着从长安乖乖滚来的黄金十两。
“如烟姑娘,东西做好了吗?”
平允站在一旁,老大不乐意的将脸拉的老长,盯着青之与如烟。
不是说侯爷是——是——是个不同常人的人,他喜欢的不是……傅都统与皇上还有……还有方大人呢?这样无耻就算了,怎还可以没事找事便接近如烟姑娘?
见平允的视线不断望了过来,青之嘿嘿坏笑,故意往如烟身旁靠了靠,成功瞧见了平允将手中的树枝折断的场景。
“嘿嘿,真好玩。”
“嗯?侯爷你说什么?”如烟不名所以,青之急忙摆手:“没什么没什么,上次麻烦你做的香囊你可做好了?”
“是的,做好了。”如烟从袋中掏出三个颜色不同的小香囊,递给青之。
青之拿在手中左看右看,随后夸道:“我不过大致提了提要求,也没图纸也没样品,你就能够原原本本替我还原的做出来,果然如容若所说,手艺了得啊!”
如烟谦虚的笑了笑:“不,是容若过奖了。”
“欸,你就可在客气了,以前也听你说过,你家祖上有人给宫里头干活的把?”
“是的,曾祖母曾替司珍局里当过差。”
“原来是祖传的天赋,了不得了不得。”青之嘿嘿笑着,收起了那三个香囊,如烟又问道:“不过侯爷所说的香囊形状真是奇怪,如烟也是第一次见到这个模样的香囊,中间是空的,侯爷是打算放什么东西进去吗?”
“是呀,兰生喜欢看书,一看就看好几个时辰,这个时代又没有电灯,只有煤油灯,每天晚上对着那黑灯瞎火看书,眼睛不看瞎了才怪,所以我打算再给他的香囊包里放些决心自炒过的药材;而阿信是个武将,平日练个剑砍个树什么的,药包里得多放强身健体的;而剩下那一个……”
如烟正听着,却见青之不再说了,她也不好追问,只是笑笑说道:“侯爷这香囊的法子倒也新鲜,楼里的姐妹原本看到了也问如烟来着,如今听侯爷解释才发现不禁香囊奇特,里头放些东西的法子更是有趣,不知侯爷可否允许如烟自己也多做几个,带在身边?”
“这东西本就是你自己做出来的,你想做几个都可以,没关系的。赶明儿我再给你配些适合你的药材,对身体好。”
如烟抿嘴一笑:“如此谢过侯爷了。”
平允远远见他们二人气氛如此融洽,竟有些不是滋味,就连自己都没想到,竟插足上前。
“这位——”
“不用理他。”青之一掌挡住平允的脸,将他往后退:“东西拿到了,我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