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铮扭头看了她一眼,气愤又委屈。
好在傅挽月还有最后一丝良心,解释说是因为自己在研究生发膏,拿他做试验他才秃毛的,否则他真想一头扎到水里不出来。
“哦,原是这样。不过我看这只鸭挺肥的,不拿来炖汤可惜了。你看我都到河虞来了,你真不拿它招待我,我可最喜欢吃烤鸭了。”
严铮气,怎么谁都想吃他?
傅挽月道:“我用它调出生发膏,赚了好多银子,暂时还舍不得吃他,你换个吃的吧!”
严铮:“……”
他看她就是想留着他,让他再秃几次,赚更多银子。
沈若棠遗憾地看了他一眼。
容竹从前院得了消息,听说傅乘风刚不巧出门去了,明日才会归来。
“这么巧?”傅挽月一噎,她哥哥该不会是再躲沈若棠吧?
严铮没兴致听她们谈话,甩了甩头上的水,回鸭舍去了。
她能猜想到的是,沈若棠岂会想不到,她听说傅乘风不在,肩膀都垂落了下来,傅挽月道:“你一路坐马车过来想必也是累了,要不先去睡会儿,等天不热了,傍晚我带你去酒楼用饭!”
“好。”
沈若棠脸上重新撑起笑容,安慰自己不要着急,兴许他就是在忙呢?
他是县令,不可能随意放下政务,来见她们。
凡事得一步步慢慢来。
见沈若棠脸上没有不愉之色,傅挽月这便放下心来,引她到屋中一同午歇。
河虞天气炎热,她担心沈若棠受不住,让人搬了两会冰鉴到屋里来,用蒲扇扇风,给屋里降降温。
伴着冰鉴的凉意,傅挽月很快睡了过去。
沈若棠心里想着傅乘风,半分睡意也没有,强逼着自己入睡好久都没睡着后,干脆从屋里起身。
她见傅挽月养的秃鸭迷迷糊糊地从鸭舍出来,眼前忽然一亮,心奋地朝他走过去,一把抓住了它。
……
傅挽月是闻到一阵香味起的。
她睁开眼,发现沈若棠已经不见了,她轻轻揉揉水眸,鬓发微乱,银蝶步摇松松插在右髻上,绝丽的面容不显颓容,反而有些可爱。
“若棠,你是在烤什么?”
沈若棠蹲在地上,应道:“做烤鸭。”
傅挽月瞬间醒了。
“你说你在烤什么?”
“烤鸭啊!”
傅挽月跑过去一看,发现烤鸭的头不在了,应该是被沈若棠给砍了,她养了快一年的鸭,就这样被……沈若棠给烤了。
“这么伤心的吗?不过是只鸭而已。”沈若棠看她难过,心中惊奇,内心忍不住憋笑,“你那么喜欢那只丑鸭。”
倒谈不上喜欢,只是伤心自己的财路断了,以后再也找不到那么听话的鸭,给她做药鸭了。
不过,沈若棠烤的rou好香啊!
傅挽月忍不住道:“可以给我留个鸭腿吗?”
沈若棠笑,“当然可以。”
她撕了一只rou腿递给傅挽月,傅挽月嚼了几口,忽然反应过来,“这……不是鸭rou啊?”
“哈哈哈哈哈哈,本来就不是,这是鸡啦!我故意逗你玩呢!”
傅挽月:“那我的鸭去哪里了?”
第25章
“被我藏起来了。”沈若棠狡黠一笑,“如果你明日替我约你哥哥出来,我就带你找到它。”
“一只鸭而已,就算你不藏,我也会想办法凑合你和哥哥在一起的。”傅挽月想不通她何必搞那么一出,逗她玩呢。
她伸手又讨要了一只鸡翅吃,睡饱醒来就有rou吃,简直太爽了。
只是不知道这rou沈若棠是从哪儿弄来的?
沈若棠低头,小小闻了一口,已经够熟了,再烤下去怕就要糊了,她倒了些茶水撒到柴堆里,火噗嗤一下就灭了,发出几道呲呲声。
“我可没偷你家鸡啊,这是我让人买来的山鸡,味道不错吧?”
傅挽月轻点头,“好吃,我单吃这个现下都不大想去酒楼了。”
“那可不行,你说好要请我吃饭的!”沈若棠生怕她吃多了,就不肯带自己出去,让自己的丫头把剩下的鸡rou放到庖厨,“剩下的rou,等我们晚上回来,我给你做凉拌菌菇鸡。”
“听着就很好吃的样子。”
沈若棠要是做了她嫂嫂,她和哥哥就有口福了。她吃得三分饱,意尽未由地洗干净双手,带上沈若棠出门。
河虞天气不是一般热,太阳都落山了,空气还有一阵热气在,人出门不久,后颈都会闷出汗来。
等到戌时初,天气彻底凉下来,两人才带上家丁到百悦楼。
这百悦楼算是河虞最上等的酒楼了,县里有头有脸的乡绅小姐都喜欢到这儿用饭,哪怕不在这楼里用饭,也会让仆人买了带回去。
傅挽月虽爱吃,但她赚银子不容易,没一天到晚都跑到这儿用饭。县衙里有吃的,她经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