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翻出药箱,找到一只银针依次试.毒后,确认都无毒后,把瘦rou粥推到他面前:“我还没买鸽子,你先帮我试试毒?”
严铮:“……”
傅挽月简直有毒!
他视死如归地看了桌上的rou粥一眼,而后认命地低下头。
傅挽月一直观察着他的反应。
一刻钟过后,见他没有中毒的迹象,她终于开始放心地早膳。
“辛苦你了,小秃鸭!”
“……”
傅挽月捡了一块笼糊,问容竹:“你还记得昨天小秃鸭是吃了什么才拉肚子的吗?”
容竹道:“小少爷给它喂了几片白菜碎叶子过后。”
傅挽月了然,用完早膳立马就让人去排查昨天给严铮送菜叶的是庖厨哪个丫头。
罗婆是县衙的老人,安排她去肯定比容竹一个新人合适。
果然,不出一个时辰,罗婆便将那人揪到了她面前。
“小姐,昨天的碎菜是禾香送过来的。”
傅挽月望向禾香,道:“给你两个选择,一是我给你一两银子,你得说出主使你的人是谁;二是打你十个板子,让牙婆重新给你好好挑一户人家发卖。”
禾香被吓到了。
她看罗婆身后有两个粗实婆子,气势汹汹地盯着她,若是她敢选第二个,肯定立刻就被绑了卖出去。
“小姐恕罪,是史小姐指示奴婢这么做的,奴婢人微言轻,哪里敢得罪她?”
“你是史府的丫鬟,还是县衙的?”傅挽月冷笑一声,“史芊芊给了你多少银子?”
禾香道:“三十文。”
那可真好收买。
这次禾香敢收钱给鸭子下药,那下一次是不是就敢给他们下药了?
傅挽月凉凉看了她一眼,“容竹,给她一两银子,然后赶出衙门,这样背主的奴婢,我和哥哥可不敢用。”
禾香懵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自己要被赶出去了,“傅小姐,我不是已经招了吗?你为什么还要这样做?”
罗婆冷脸,“背主的贱婢,谁还想要?”
她给粗使婆婆使了一个眼色,两人便将禾香从后门拖出去了。
不过一会儿。
何家管家由仆人引到三堂,将何采珺的的赔礼送到傅挽月面前,道:“傅小姐,这是我家小姐给您的赔礼,还请傅小姐海涵,原谅我家二小姐的过错。”
傅挽月道:“我还是第一次见人赔礼,自己不来,让别人来的。”
“你替我给她传句话,史芊芊若是真是好心替她在宴会上请我过来,我就不信史芊芊抽空让小厮把这事报她的时间空隙都没有!”
管家将话带给何采珺后,她自是气势冲冲地到史府质问史芊芊。
在史芊芊印象里,还从未见过她对自己发那么大脾气。
她忙将绣针放到四方木盒里,急急从绣墩上站起来道:“采珺,在你眼中,我是那样的人?”
这话一出,就把她给问住了。
两人是手帕交,从小一起长大,都有十二年的交情了,河虞的千金不少,但何采珺放在头一位的朋友就只有她一人。
史芊芊心思剔透,何采珺每次没想全的事,她都会来点拨,就连府上的香姨娘仗着父亲的恩宠肆意妄为,也是史芊芊出主意,让黄夫人将香姨娘的大丫头提成通房,让她们主仆窝里斗,失尽她父亲的恩宠后,又使计将她们两人送到乡下庄子,保住黄夫人在府中的地位。
何采珺依赖着史芊芊平日给她出主意解危机,在她心里,史芊芊是个全人,她不该出那样的纰漏。
傅挽月让管家传来的话,简直是给何采珺当头一棒。
为什么史芊芊都想到替她去请傅挽月了,却没想到派人给她传个信呢?
她难道真的连派人传信的时间都没有?
何采珺将她的疑惑问了出来。
史芊芊苦笑,“采珺,我那日忘了。”
她不敢置信,“这么重要的事,你竟然忘了?”
扶柳:“何二小姐,我们家主子近日正在给老太太准备寿礼呢!您看您前面这架仙鹤万福屏风,大小姐已经一连熬了三天三夜,连用午膳的时间都没有。”
“那日她替您去县衙找傅小姐赴宴后,便又匆忙赶回屋里绣屏风,一直绣到后半夜,也不过是刚把九只仙鹤绣好。我家小姐替您做了那么多,您只听了傅小姐挑拨几句,便将她的好全忘了吗?”
“我……”何采珺张嘴说不出话来,史芊芊用失望地眼神看着她,她心里绞得难受,咬了咬下唇,拉起史芊芊的细手一看,见她白嫩的玉指都已经包了两层白纱了。
药香特别浅。
纱布也是胡乱包裹地,一看就没让大夫打理过。
何采珺看向扶柳,“怎么不给你家小姐请大夫?”
扶柳道:“奴婢劝过了,可小姐嫌请大夫耽误她绣屏风,不准奴婢请。”
“她不让你请,就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