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一个绑匪肯开口,但Fili留意到最矮的那名已经开始发抖了。
终于,在一阵令人难忍的沉默后,那名金发长得有些像精灵的绑匪傲慢地开口了。“我们没有义务回答你的问题,肮脏的矮人,”说完他还朝Thorin的靴子吐了口唾沫。
Thorin挑起眉毛,“噢?是吗?”他握紧双拳冷笑了到,“既然你是自愿的,我还得先谢谢你。”
在对方还困惑着,没能搞明白他的意思前,Thorin的拳头就重重地落在绑匪的脸上了。
“钥匙在哪?”他从容地问,其他人只能呆呆地盯着。
绑匪瘫倒在地上,痛苦地呻吟着。
见没有回答,Thorin扯住绑匪的头发将他拉起来,拳头再次落下,这次是鼻子。
“钥匙在哪?”他再次怒吼到。
金发的绑匪像胎儿一样卷曲在地上,捂住满是血的脸,开始痛苦地抽泣起来。
Thorin带着厌恶的表情摇了摇头,拉住对方的衣领。“钥,匙,在,哪?!”他一个字一个字地吼,伴随着每个字的是一次又一次的击打,每一次都比先前的更猛烈。
“Thorin!”Bard试图喝止。眼前发生的一切令他太过震惊以至于都顾不上礼节了。“Thorin,我能理解你的愤怒,但你不能——”
“他们杀了Haldan,”Throin打断了他,他的话令喧嚣不安的人群禁不住打了个冷颤。Fili朝他的弟弟靠去,从他身后传来的体温给了他些许的慰藉。“在我的爱人哭泣着向我讲述事情的经过后,我们在地下室里找到了Haldan的尸体。”Thorin重重地咽了口唾沫后方才继续,“Bilbo留着泪水自责自己没能救下Haldan,因为他被用链子捆住了!”Thorin愤怒的咆哮声吓得射手们都禁不住倒退了几步,“我一定要拿到钥匙,没人能阻止我。”
Bard睁大了双眼望着他。“怎么,”他低声问,声音支离破碎。
Thorin明白他的意思。“割喉。”
Bard点点头,还没能从震惊中恢复过来。连Fili都为他感到惋惜,在还抱着自己顾问还活着的希望时听到这样的消息。所有的人都知道在Haldan失踪的时候,Bard所做的努力,他倾尽所有能动用的人力物力在镇子的边缘搜寻着他失踪的顾问的踪迹。
这个结果恐怕已经压垮了他的意志,尽管他已经尽力了,但最终什么都没能做到。
“我想我得去向Haldan先生做最后的致意,”Bard的声音空洞无力。他朝Thorin微微垂下头低声道,“继续。”说完,他带着弓箭手们朝小屋走去,没有再回头。
“好了,”Thorin恶狠狠地笑到,这令绑匪们恐慌不已。Thorin将指关节按压的啪啪作响,“让我再问你们一次:钥匙在哪?”
Bilbo的意识在渐渐地恢复。他最先感受到的是他被令人惬意的暖意,柔软的织物,还有一阵他非常熟悉的混合着皮革,钢铁和檀香的味道包裹着。
接着他听到有人谈话的声音。
“——我已经尽我所能替他治疗了。幸运是的,他并没受什么致命伤。”
“你管这叫幸运?”一个声音不屑地讽刺道,这个声音离Bilbo非常地近。“那我可真不知道你管什么叫不幸运了。”
“我得说,”先前的声音再次响起,这个声音对于Bilbo来说异常地熟悉,“在我离开时,我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当初我抱顾虑,但他从一开始就坚持要留在营地里帮助你们。他甚至还拒绝了我护送他回到Shire的提议。”一阵沉默后。“我由衷的恭喜你,Thorin Oakenshield,找到了一个可以令你快乐的人。”
“谢谢你,Gandalf,”Thorin回答,显然Gandalf的话深深地触动了他,Bilbo毫不怀疑说话的人就是Thorin。他永远都忘不了Thorin的声音。
Bilbo闭着眼睛开始嘟哝起来,他的声音因为刚睡醒而有些含糊不清,“我希望你没这么快就要离开,Gandalf。你才刚到这里。”
他睁开双眼,微笑地看着Thandalf两人脸上惊讶的表情。不出意料,巫师和Bilbo上次见到他时的样子没什么太大改变;还是那身灰色的长袍,高顶宽边的巫师帽,尽管帽子此时放在巫师的大腿上。看起来矮人的椅子并没令巫师感到不适,相反地,他还找到了一个舒适的坐姿,虽说要将他的腿卷曲起来,但Gandalf似乎并不在乎。从眼角的余光里,Bilbo还能看到Gandalf的法杖靠在离他不远处的墙上。
如同他所想,灰袍巫师Gandalf一点儿也没变过。
Bilbo清了清嗓子,“早上好。”
Gandalf眼睛闪着光咯咯地笑了起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他开口说到,Bilbo突然意思到巫师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