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雁书:“……”
宋总恶狠狠地说:“这孩子要是敢跟我争宠,我就把他送到外婆家。”
季悄yin:“……”
看看,这话说得多幼稚呀!
季悄yin知道他这是说得完的,他童年缺少父母的陪伴,他自然不会让自己的孩子重蹈覆辙。这个孩子他们肯定是要自己带的。
“为什么要开这家花店?”季悄yin又想起了Jing言大厦那家没有招牌的花店,花架上摆着层层叠叠的灰蓝色郁金香,花枝摇曳。
只要一想起这些花,她的内心就充满了感动。
宋雁书扭头看她,“看到这些花总能想起你,自欺欺人地觉得留住这些花,就能留住你。”
分开的两年他们谁都放不下。他守着这些郁金香。她又何尝不曾在夜深人静时一遍又一遍看他的证件照。
季悄yin问:“为什么不取店名?”
“留给你取。”
“就叫悄yin吧,这是你为我开的花店。”
“好,明天我就让人把招牌挂上去。”
“知道我为什么喜欢郁金香吗?”她深深地凝视他,逐字逐句郑重道:“因为咱俩第一次在檐外听雨吃饭,包厢里就摆着这花儿,那一晚对我来说就跟做梦似的。那是我第一次离你那么近。”
经过漫长的十多年,她怀揣着一张准考证,带着对他的喜欢,一个人走了很长很长的路。两年前,孤注一掷来青陵,入职海盛,那是她的一场豪赌。
那一晚对于季悄yin来说注定是特别的,不止跟他一起吃了饭,还给他过了生日。看见了他的沉郁,接近了他心底的荒芜,离他更近了一步。
——
宋雁书先去把季悄yin寄存在酒店的行李拿了,然后带她回Jing言公寓。
门一开,季悄yin直接惊呆了。
客厅的地板铺满了灰蓝色的郁金香,一朵朵,一簇簇,娇艳欲滴。
正中间是个蜡烛摆成的巨大的爱心。
“这是?”她深觉不可思议。
宋雁书站在玄关处换鞋,平静地说:“本来是计划这两天跟你求婚的,不过现在用不上了。”
“谁说用不上了,你再求一遍。”这该死的形式感,是个女人都抵御不了。
“好,那就再求一遍。”
宋雁书把蜡烛点上,把客厅的灯灭掉,单膝跪地,举着钻戒,诚挚道:“美丽的季悄yin小姐,你愿意嫁给我吗?”
“宋先生,请叫我小仙女。”
“美丽的小仙女,你愿意嫁给我吗?”
“宋先生,请叫我小宝贝。”
“亲爱的小宝贝,你愿意嫁给我吗?”
“宋先生,请叫我女王大人。”
“亲爱的女王大人,你愿意嫁给我吗?”
“宋先生,请叫我公主殿下。”
宋雁书:“……”
还没完没了了!
“悄yin,差不多得了!”宋雁书把人搂进怀里,直接咬住她柔软的唇瓣,“要是不过瘾,我不介意到床上再求一遍。”
季悄yin:“……”
有段时间没亲近了,这个吻来得热烈又缠绵,难舍难分。
冷冽木香沉缓迫近,充盈鼻腔。
季悄yin晕头转向,腿有些发软,呼吸尽数被搅乱,喘息困难。
她体一轻,宋雁书打横把她抱起来,一路踩烂了一大片郁金香。
陷沙发,迎接她的是更猛烈的席卷。
室内沉寂无声,空调吱吱运转,暖流四下流窜。
烛火轻晃,室内光线昏黄,男人俊美斯文的面孔有些模糊。
但那双眼睛倒是黑亮异常,倒映着完整的她。
而她眼里也全是他。
这一次他们深情对视,互相拥有。比任何一次都要真实。
之前在荷兰他们不是没有过亲近。但那时前路未明,看不见希望。即使亲近,也夹杂着许多复杂的感情。与其说是亲近,倒不如说是纠缠,互相折磨。
他们放任自流,将一切的怨念、委屈、不甘、失望、痛苦都付诸行动。因为只有那样好像才能短暂地拥有对方。
哪怕是最极致的时刻,心里依然是苦涩难当的。
但是现在不同。一切都说开了,挡在两人之间的障碍被彻底清扫干净,心里敞亮了,感觉自然就不一样了。
只是亲吻便已经甜蜜异常。
考虑到季悄yin是头三个月,宋雁书有所克制,什么都没做。
两人坐在沙发上,额头相抵。微弱火光下,季悄yin双颊红扑扑的。
他低声道:“悄yin,我真开心。”
她又何尝不开心。
一直以来她想要的都非常简单——拥有一个美好的爱人,得到一段纯粹的感情,和最爱的人共同经营一段婚姻,相携前行,共度余生。
如今得偿所愿,唯有满足。
男人起,音色嘶哑,“我去趟卫生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