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以来双方累积的不信任。而陆军元帅在陛下行前特地视察此
地,想必不单单是为了搭起友谊的桥樑。为了展现南方军的实力,并且尽可能拉
近报告书与现实之差异,后备司令部卯足了全力也要在此捍卫皇亲殿下的威严,
而她们的努力确实换来了预期中的成果。
「不愧是人称黑海强者的苏米亚皇亲,就连本国守备队也具备充分战意,南
境之壁真是可靠啊!对吧,奥科萨娜小亲亲?」
多少怀着有些激动的心情、但为了展示帝都女爵的威仪而不得不压抑住情绪
的奥科萨娜?卢普金娜闻言,优雅地──也有点彆扭地扬起嘴角,对别过侧
脸的赫夫诺娃颔首。
「是。不禁使人想到,某些立场鲜明者挂在嘴边的无敌皇女之陪衬一词,简
直荒谬。」
赫夫诺娃目光继续扫视位於特区北侧的防空要塞。令南方军众人稍事喘息的
几秒钟过去,卢普金娜身旁的妮卡?芙兰诺娃女爵继续巴着这个敏感话题投下炸
弹:
「人家都在吹捧索菲亚皇亲有多厉害,其实苏米亚皇亲的实力早就和她不相
伯仲了吧!」
卢普金娜谨慎地接过这枚炸弹,引发更为猛烈的火花:
「芙兰诺娃卿此言对极。亲眼见证南方军的军容,某些不肖分子的流言更显
可笑。」
「就是说嘛!有了苏米亚皇亲的支持,别有意图的西方军威胁论也能不攻自
破吧!」
随赫夫诺娃视察的两人就这么一搭一唱,留给诸将领不得不上报给皇亲殿下
的疑虑,便跟着元帅阁下的屁股进入特区晚宴场;填饱肚子后,先一步入住皇务
院安排的宅邸。
南方大城加上专为皇亲殿下设立的特区,对帝都女爵来说仍然是个住不
习惯的穷乡僻壤。
毕竟是陪着特定对象走这一遭,要是连那个对象都不在身边,还真不晓得该
怎么撑过这段无意义的时光……卢普金娜宛如被迫踏入修道院的芳龄少女,忍不
住对着窗外陌生的夜景皱眉叹息。
和多愁善感的卢普金娜相比,芙兰诺娃倒是早早就把认枕的烦恼抛诸脑后,
与位於帝都的柴可夫斯卡娅忘我地讲起手机。但她也不是见姊忘友的差劲朋友,
耳机一挂好,她就像只悠闲的水母般踏着飘忽不定的步伐,跳舞似地来到好友身
后,按按肩、顺顺头发,然后给予一记温暖的拥抱,顺带送上香吻。
「芙兰……」
卢普金娜在一片由芙兰诺娃给予的甜腻中轻唤。此时的她不很想要过於亲密
的接触,按捺着激情的胸口怀有另一股脱俗的、灵性的渴望,但说实话没有谁能
不偏不倚地填满这个空洞,最能迎合这股渴求的人则是她的艾妲。
这并不是什么长久以来的默契,仅仅是最近几度床第交手所感受出来的情绪
──艾妲她和自己一样,有着相同的渴望、并且急切地在社交圈内索取类似成分
的解药。
也就是说,不过是互舔伤口罢了。
然而今天的感觉特别不一样,艾妲她无论是在行前规划还是视察与晚宴,都
表现出那股渴望即将被填满前的喜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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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将被伏尔加格勒的某人所填满──艾妲的解药就在这里。
「真不公平……」
「嗯?」
讲了你也不明白吧。
「奥科萨娜,有什么烦恼都可以跟人家说哦?」
不,行不通啊──并不是心怀恶意的嘲讽,而是字面上的、不是同病相怜的
傢伙就无法瞭解的心情啊。
「跟人家说嘛。」
别再问了。别再追问你根本无力承受的问题了。说到底你不过只是想满足自
己能被需要的虚荣心不是吗?
惹人厌的想法乘着焦虑浮上心头的刹那,卢普金娜深深自责起忍不住冷嘲热
讽的自我。就在她脸部表情越来越扭曲、闺蜜越发担忧的时候,一道彆扭的开门
声登时打开她紧闭的心房。
「奥科萨娜!芙兰!快点上床、上床啊!」
太好了。
「没想到那傢伙竟然已经回基辅去了……她妈的!」
太好了。
「喂!还在那拖拖拉拉干什么!衣服脱了都给我上床啊!」
啊啊,这个人拿不到解药,只能找我这种替代品帮忙疗伤止痛──
真是太好了。
卢普金娜朝赫夫诺娃暴躁的脸庞投以温柔的目光,然后挣脱了闺蜜的拥抱,
宽衣上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