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厅里衣香鬓影、灯火辉煌。
顾随之端着酒杯,微微皱眉,有些不耐的拉扯了一下脖子上的领带。酒Jing和中央空调的混合作用令他浑身发热,然而这并不算什么。真正让他痛苦的是粘黏在两腿之间的底裤。薄薄的一层热汗让内衣黏在他皮肤上,而那两腿之间的狭长布料因为走动的原因,浅浅的勒进两片花蒂之间。
口干舌燥。两条笔直修长的腿忍不住夹紧上前两步从燕尾服男侍手里的托盘上又取了一杯酒,这动作连带着那布料在花蒂之间前后浅浅的摩擦了起来。
顾随之感觉自己腿抖得厉害,有点站不住。
“怎么了?你今天状态有点不好。”孟清凑到顾随之身边低声道。
热气喷在顾随之的耳后。
顾随之两眼涣散,勉强回道:“没什么,我想去”
话没说完,又有一人上前敬酒,这人西装革履,也算京城有头有脸的商人,是华亿的老总。顾随之强打起Jing神又投入新一轮的觥筹交错。孟清有些担心,鞍前马后的护持着帮顾随之代酒和圆场子。
角落里,几个二十啷当岁的年轻人凑在一起喝酒,不屑的瞥向顾随之那边。都是京里有名有姓的家族,祖上三代总跟红字沾着边,是当年跟过太祖打江山的。说句红三代不为过。
有人端着酒杯嗤笑了一声:“顾家的高岭之花。哈。”
旁边人纷纷捧场的笑了起来,带着恶意和嘲弄。一个年轻人呸了一下,道:“什么高岭之花,不过是私生子罢了。”
平素和他不大对付的人凉凉道:“顾二少,人家可是认祖归宗堂堂正正的顾三少爷,你的亲——弟弟呢。”
顾循顿时火冒三丈。他妈死的早,爹不大管他们,他跟大哥相依为命长大,他哥顾璋早早成材接管家业,很疼他。他并不懂大哥为什么允许这个野种进家门。
顾随之和他们兄弟两个长得不大像,估计是随了那个情妇妈的长相。顾随之长相Jing致,不爱笑,也不怎么喜欢说话,是个冰山美人,所以得了个高岭之花的“美名”。不过在顾循看来,什么高岭之花,不过是个下三滥,想要谋夺家产的私生子罢了。
今日的宴会是顾璋给顾随之办的,虽然顾璋只露面了不到半个小时,但是也算变相的承认了顾随之的地位。
顾循感觉自己被同一个战壕里的大哥背叛了,由此感到格外的不高兴。就连这群朋友轮着上前给顾随之“敬酒”,他也只是冷冷的看着,没有一点要出手搭救的意思。反而看一直护着顾随之的孟清不大痛快。孟清是他哥的助理。虽然知道这是顾璋的意思,但是顾循还是觉得孟清未免有点太敬职敬责了。
孟清面上带笑又送走了一个敬酒的宾客,这些人不是冲着顾随之的面子来的,也不是冲着他来的,而是冲着顾璋。他的老板顾璋三十多岁了,京城里人人说起他来都要竖一下大拇指,夸一句能人。不是每一个有顾璋这样资源的人能有顾璋的能力,也不是每一个有顾璋这样能力的人凑巧有顾璋这样的资源。占尽了天时地利人和的好运道,除了有那样一个爹。
孟清感觉顾随之有点不太行了。他事先问过顾随之酒量如何,顾随之的答复是——不怎么样。
不怎么样还这么死喝。孟清有点无语。
但是其实,顾随之的大脑早就烧成一团浆糊了,只知道不停的喝东西压身上的热度,完全不知道喝下去的不是灭火的水,是火上浇油的油。
孟清把顾随之带到二楼,顾随之走路踉踉跄跄全靠扶,离烂醉如泥也不远了,顾家的下人都去前厅帮忙了,他一时找不到人接手,也不知道顾随之的房间在哪,只好挨个找过去。
找到三楼的时候碰到顾璋。孟清有点惊讶,他以为顾璋已经离开了,顾璋很忙,把时间消耗在一个私生子身上不太像顾璋会做的事。
顾璋站在阳台上低眉敛目,叼着烟正在点,他三十六岁,大顾循一旬,人近中年,越发的成熟稳重,眉目间的威势叫孟清不敢细看。
孟清叫了一声:“顾总。”
顾璋回头看到他们,半张脸埋没在沉沉夜色里,孟清看不清他脸上的情绪,只看到一星烟火在黑暗里明明灭灭。
孟清想问顾随之的房间在哪,但是顾璋从他手里接过了顾随之。孟清就知道没他什么事了,他这算是下班了。
顾随之头晕目眩两腿发软,一头栽进顾璋怀里。中年男人的肩膀强健有力,牢牢地环着他、支撑着他,像牢笼又像庇护。
顾随之迷迷糊糊间觉得有点害怕,又隐隐觉得安心。
他从小没爹,受人欺负多了,小孩子们的恶意和排挤来的那样的明显和直白,所有人都期待着他表现出害怕和哭泣。妈妈不会保护他,妈妈一直在哭。他的身体,又是那样令人难以启齿的一个样子,跟任何人都不能亲近。久而久之他就养成了用面无表情来面对一切的反抗方式。
顾璋把顾随之扔到床上,然后发现顾随之一直抓着他的衣角。顾璋把衣角拉出来,转身要走,也没想过要帮顾随之脱衣服盖被子。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