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大海平静安逸,小渔船渐渐靠近海岛。海岛漆黑一片,如同沉睡的巨兽,与夜色融为一体,只有其中一处闪烁着火光,为渔船指引方向。
约翰知道那是村民为了祭祀在做准备,他曾听旅馆老板说起过。
约翰抛下船锚上了岸,因为上衣被撕毁,他索性光着上身回到村里。
蜜色胸膛上nai头红肿,裤子底下的屁股粘乎乎,十分不舒服。用手电筒照明,约翰从码头到旅馆的一路上都没遇到人,他庆幸自己这幅模样没被人瞧见。
回到旅馆,猫头鹰一样的老头仍然无视他,约翰也懒得打招呼了,他慢悠悠上了楼梯,打开房门,给浴缸加满热水,把自己浸泡进去。
“呼”他闭上疲惫的双眼。热气腾腾的水舒缓了疲乏的身体,紧张的肌rou放松下来,困意袭来,约翰睡着了。
第二天一大早,他是被水冻醒的。约翰前一晚被强jian,再加上泡了一夜冷水,这体格强壮的男人挨不住了。他顶着旅馆老板嫌弃的目光,吸着鼻涕让对方熬了碗鱼汤。鱼汤其实味道鲜美,但重感冒的约翰尝不出任何味道,喝下温热的汤水,加上一枚药片,他好了一些,这时他意识到要和来岛上劝说他的两个朋友谈谈了。
“请问,在这儿的另两个人,他们是哪个房间?”
“他们昨晚没回来。”老头漫不经心地说。
“他们去了哪里?”约翰心生疑惑,汤姆和克里斯在这里除了他并没有认识其他人,岛上也没任何可供娱乐的地方,怎么会夜不归宿?转念一想,昨晚这里举行祭祀前的准备仪式,兴许他们去观看了吧。
约翰决定在旅馆里等等,这一等就等到了下午,出去玩乐的两人还没回,一个他不想见到的人却过来了——渔夫杰瑞。
“拖你的福,我昨晚睡得可真好!”约翰咬牙切齿地说,“看来我下手还不够狠,应该把你扔到海里去。”
“你应该离开这里。”杰瑞也不多说什么,就是重复昨天的话。
“滚!”约翰朝他怒吼,杰瑞不为所动,找了张椅子在门边坐下。
“你什么时候变成酒店门童了?”约翰嘲讽,“滚开,离我远点!”
约翰见杰瑞不为所动,索性自己跑出去。
“如果你不走,那么之后几天最好别出门。”杰瑞低沉的嗡嗡声从面罩下传来。
“不劳你费心了。”约翰摔门而出。
今天的小岛晴朗无云,阳光洒在了岛上的每个角落,湛蓝的海水、葱郁的树丛、叽喳乱叫的海鸟。白天的岛上也很少有人出行,约翰来到前一晚刚举行过仪式的广场。这片铺满石子的空地上已经空无一人,黑褐色污渍残留在石台上,留下昨夜狂欢的痕迹。约翰猜测,这里应该宰杀过一些牲畜。强烈的日光照得他头晕眼花,约翰在这儿略作停留,没有遇到一个人,又不想回旅馆,只能去教堂歇息了。
今天的教堂仍然只有约翰一个来访者,老牧师正站在教堂外的一处菜地,用自制的营养ye浇灌植物。
“这是我从家乡带来的蔬菜,在岛上培育出了新品种。”牧师解释说。
这蔬菜长得有些像莴苣,不过比一般的莴苣更小,叶片更厚。叶片层层叠叠包裹成圆滚滚的一团,嫩绿肥厚的叶子上点缀着露珠,一只蚂蚁在蔬菜表面爬行,钻进叶片间的缝隙。
之前在教堂用餐时,约翰尝过用这蔬菜做成的沙拉,汁水丰富,现在见到一株株鲜嫩的菜,他又饿了。“咕噜”一声,约翰肚子里传来响声,他不好意思地红了脸。
“看来你饿了,不如留在我这吃点东西吧。”
跟随牧师进去教堂后的房间,这里是牧师的起居室。和蔼可亲的牧师做好沙拉和三明治,约翰坐在餐椅上,迫不及待地把这些美味食物塞到嘴里。绵软的面包片、鲜美的鱼rou,以及那鲜嫩爽口的果蔬,这些统统让约翰口水直流怎么会这么好吃,上次吃的时候有这么美味吗?
约翰觉得自己有点奇怪,他有这么饿吗?把这些食物吃完后,他的胃却更空了。
约翰怔怔看着扫荡干净的餐桌。
“怎么回事我”
“可怜的孩子,看来你饿坏了。”牧师起身,去隔壁厨房拿出更多食物,“来,这些鱼rou都是你的。”
一团团血糊的rou块,那些rou块上还有脉动的血管、筋络,看起来还活着似的。
“牧师先生可这不是鱼rou啊”约翰喃喃。
rou块散发着难闻的鱼腥味,之前怎么没注意呢?明明整座教堂都是腥臭味吧。
牧师拿着一块rou,递到约翰嘴前,赤红的污血抹了他一嘴。
约翰鼻翼微张,那腥臭味儿里又夹着一丝甘甜,就像腐烂的鱼身里放了蜜糖。
约翰仰头看向老牧师,牧师慈爱的面容开始扭曲变形,他的感冒好像更严重了。
“我在做梦吗?”
“哈哈,是的,孩子,你在做梦!”
牧师猖狂大笑,把约翰掀倒在地。
黑色的牧师袍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