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入韦长笑耳中,只觉一个激灵,回头去望,只见一人怒气冲冲站在山道上,
不是楚凤吟又是哪个,登时觉得脑子不够使了,结结巴巴道:“小……小凤……”
又转过头来看看抱着的这个,“你……怎的有两个你……”只听被抱的这个
冷冷道:“贫道楚鹤吟。”
韦长笑一早听楚凤吟说起自己有个一母同胞的兄长,却不料两人竟似一个模
子里刻出来般相似,阴差阳错闹了这般大一个笑话,只羞得一张脸红布也似,忙
不迭放开了手,跑到楚凤吟跟前,一把摸住他手腕,委委屈屈道:“小凤,跟我
回去罢。”楚凤吟念着兄长,早起去临近镇上买了些果品才行回山,是以反倒落
在了韦长笑之后,不料一回来便看了这般一幕,不禁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待看清
兄长脸色,又添些战战兢兢,正要上前解释,便见兄长脸色铁青,“楚凤吟,你
出师下山便结交得这般狐朋狗友,还敢带上山来乱我师门清净。”
拂尘一挥,喝道:“来人,把这两人给我轰下山去。”一旁看热闹的师兄弟
无不与楚凤吟相熟,但见下任掌门人正在气头上,谁也不敢求情,当即一拥而上,
低声促着楚韦二人下了山去。
到得山下,仍旧落脚在那客栈中,楚凤吟一路不曾开口,这时仍旧只瞅着韦
长笑冷笑不语。
韦长笑自知今日丢脸丢大发了,但见楚凤吟好端端坐在面前,并未出家,不
免又是后怕又是庆幸,摸住了楚凤吟一只手不撒开,“小凤,你那哥哥怎的同你
生得一模一样,害得我出这般大丑。”
4V4V4V点
楚凤吟方才在山上见他真情毕露,虽觉尴尬,却也甚是欢喜,眼下被轰下山
来,也并无多少怒气,暗忖以兄长性情,过得两日再去赔礼道歉也就是了,至于
韦长笑那些胡言乱语,若非有心人,倒也听不出两人干系,到时胡说八道一番,
那些师兄弟们尽可糊弄得过去,因此现下虽板着个脸,眼睛里却无多少怒色。韦
长笑同他这些年吃住均在一起,哪里看不出他喜怒,当下顺杆子爬上来,又腆着
脸道:“小凤,你看你生了这许久气,我既道了歉,也跪下赔了礼,虽说跪的不
是你,可你哥哥同你也无甚分别不是,你这气便消了罢。”
楚凤吟见他眼睛还是红红的,终究心软下来,眼睛一眯,“要我宽宥你也不
是不行,只是你跟我师门前说日后万事听我吩咐,此话可真?”
韦长笑见他露了口风,哪里敢说个不字,当即点头如捣蒜,“自然是真的,
再真没有。”
正欢喜得心花怒放,却见楚凤吟眸光幽幽一闪,轻轻道:“那日后床第之间
需我在上面,这你也能答应不成?”
韦长笑刚刚笑到一半,这一下笑容登时僵在脸上,张口结舌好半晌,终于一
咬牙一跺脚,“只要你高兴,怎么都成。”自两人分手后至今,楚凤吟终是心愿
得偿,一只手轻轻拍在韦长笑脸上,“君子一言快马一鞭,咱们这便试试罢。”
日才过午,房门紧闭,床榻便响了几响。韦长笑赤着身子趴在下方,回头道
:“你到底会不会弄,不行还是我来罢。”楚凤吟自他谷道中抽出二指,拍一拍
他臀肉,“你若反悔,现下倒还来得及。”
当即唬得韦长笑闭了嘴。
楚凤吟雌伏己久,现下终得扬眉吐气,再不含糊,眼瞅着那谷道己被润泽得
开了,当下挺枪直入,因顾忌着韦长笑实乃初次,倒也不敢过于莽撞,回忆着自
己当初那晚,进一分退半分,入入停停,不出盏茶功夫,倒也尽数埋了进去,不
由舒服得长吁一声,伏在韦长笑背上,叹道:“怪道你总是要在上面,确是快活。”
一面叹一面动作起来。
韦长笑占了数年便宜,今日终于被压在下面,有苦也不敢说,只得恨恨咬紧
枕头,憋住一口呻吟。
楚凤吟心愿得偿,一时忘形,直做得酣畅淋漓才抱着韦长笑倦极睡去,待睡
到月上中天,忽听窗上传来一声轻响,他是习武之人,梦中亦警觉万分,当即醒
了过来,只听一人低低道:“出来。”
便见一条人影自窗前闪过。
这声音楚凤吟是再熟不过的,当即披衣起身,下床前韦长笑兀自沉睡不醒,
晓得他累着了,替他掖一掖被子,这才轻悄悄闪身出了门去。
楚凤吟追着人影走出里许,待到了一丛翠竹之前,那人终于停下,回身问道
:“你数年不归,便是为了那人?”
月光下,两人面对面便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