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
今天早上天气不错,日光白灿灿的,蔓延的光明洒了一地,是秦山小破屋里的窗帘所抵挡不住的。
习俪珉眼睛睁开一条眯缝,翻了个身,却差点从床上摔下去,他好歹把住床沿翻回床上,经过一番折腾后,他彻底清醒过来,他躺在床上眼睛一扫把屋子环顾一圈,然后便拧起浓密的眉毛坐了起来。
二十平米的小地方堆砌了许多生活用品,打理得井井有条,组合成面貌温馨的一小方天地。
饮酒过度的后果在这时体现的淋漓尽致,起身的过程中习俪珉感觉到脑壳里装满了炖的稀烂的豆腐脑,随着他的动作叽里咕噜的,头很重,还有些疼。
他身上还是穿着昨晚的那身衣服,不过外套被脱了下来,叠地整整齐齐地放置在床头上,习俪珉按了几下额角,沉沉吐出一口气,随后掀开被子,穿好衣服,下床。
正当习俪珉坐在矮床边折着身子穿鞋时,门被打开,秦山端着盘碗走了进来。他端着给青年准备的早饭,看见他醒过来步子不由一顿,然后把碗碟放在窗户旁边的一张小方桌上。
秦山拘谨地搓了下干燥的上手,站在桌边说道:“你醒了。”
习俪珉鲜少有这样不体面的时候,此刻他衣衫不整,头发也乱成了鸡窝,窝在厕所一般大塞得满满当当的小屋子里一脸不快,当他看见秦山走进来的时候,这种不快简直到达了顶点。
对于昨晚的记忆习俪珉记得的不多,不过那仅存的记忆片段足够支撑他把整个回忆串连起来,以至于在秦山推门进来前他是打算悄无声息地走掉的,权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他这二十一年里唯一一次的黑历史。
秦山这个目击证人偏偏在这时候出现了,习俪珉面如沉水,根本不想回应秦山的问候,正当他穿好鞋搭着膝盖站起来时,突然听到一声,“吃点早饭吗?”
习俪珉面色不善地转头望去,秦山侧开身子露出旁边热气腾腾的小米粥。
“不——咕噜”习俪珉拒绝了,可他的肚子不同意并发声抗议。
秦山眼角稍稍一弯,脸上带着略显羞涩的笑意,穿过白色纱窗打到他脸上的光线给他渡上一层圣洁的光辉,习俪珉看过来,他反倒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低下头去。
习俪珉盯着他深深看了眼,转眼屋子里唯一的一个塑料凳子被踢了下,习俪珉坐到桌前的凳子上。
“啊,先等一下。”秦山回过神来说道。
习俪珉不言不语地看他拿起门后的水壶,掺了凉水倒在盆里,拧了把毛巾过来递到习俪珉跟前。
习俪珉冷淡地一撩眼皮瞥了他一眼,秦山怕他嫌弃自己,小声解释道:“是新的,我没用过,将就着先擦把脸吧。”
热气从毛巾上源源不断地蒸发出来,正当秦山以为习俪珉不会接过的时候毛巾被从手上抽走了。
习俪珉擦过脸把毛巾递给秦山,秦山接了放起来。
桌子上除了一碗散发着香浓味道的小米粥,还有一小碟切成条的咸菜疙瘩,习俪珉这二十多年来从没吃过这么寒碜的早饭,也许是因为胃里空了需要进食,他把一碗足量的小米粥全都喝了,平时不太吃盐的他连那一小碟咸菜都吃去了一半。
喝完,他把碗往桌上一放,起身,“再见。”他对床边坐着的秦山说道,然后便走了出去。
“再见。”秦山回道。
他扭头看了一眼空掉的碗底,倚着门框目送习俪珉离开。
最近几日习俪珉有些神思不属,有时他的眼前会突然闪过一间满满当当的小屋子,闻到花香时会回味起小米粥的香味,就连梦里也出现一个本不应该存在的人的身影。
“唔”秦山浑身赤裸地躺在床上,双手上抬被拷在床头上,他闭着眼从喉咙眼里挤出一声呻yin。
他张着嘴无声地大口喘气,胸膛起起伏伏,身体染上绯色,跟条被打捞上岸的红鲤鱼一样,一个中年男人同样光着身子跪在床尾,稀疏的毛发掩不住头顶上散发的光辉,他脑门上流着汗,两手握着根粗长的按摩棒在秦山后xue捣进捣出,秦山身体紧绷,痛苦不堪,咬紧后槽牙不住左右摇头,嘴里再不吐出一个字。
很多客人都有着各种各样的性癖,也不过是变着法子地折磨人,秦山不喜欢叫床,因为你越是哭叫求饶,他们越是兴奋,手下的力道也随着肾上腺素飙升,他在吃过些苦头过后总算是得了教训,也有了经验,他在床上很是温顺,以至于在许多到这里寻求刺激的客人眼里他的表现堪称平庸。
不过他人长得实在漂亮,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因此,在会所里的日子也不算太难过。
中年男人的身材很显富态,肚皮上挂着积累多年好几层楼的财富,在隆重的肚子下面藏着的性器在射过一次过后已经软下来,换成人造鸡巴裹着润滑油闪亮登场。
秦山从头到尾的不吭声让他有些不高兴,嫌他是婊子立牌坊,他一边爱不释手地在秦山大腿rou上摸来摸去,一边嘴里口唾横飞地骂道:“臭婊子,哑巴了?不会叫啊?光长这个屁眼没长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