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月后大家再提到拜森,会说一句:除了女人,他们什么都能弄到。
这是真的,蝴蝶刀、酒、性用具、白粉、扑克牌拜森就是(凯雷斯)的百货超市。
之前的货物流通完全是靠附近区的店子和有磁卡过监控器械里的中介们,他们只会给劣质酒,而且还贵的要命。
我们刚开始也是跟中介们打交道,被坑就直接抓人往死里打,由于我那不太好的名声使得中介们都不敢做小动作。而且抢走了中介身上的芯片。
靠交换货品,手里有了一小笔钱后,卢克、诺利斯和西德三人都主张拿钱挥霍了,只有和盖,在我的劝说下,同意凑钱买一台废弃的二手电脑。在(阿莫伊)星球生存,数据和芯片是日常生活中最常见的事。(凯雷斯)被巨形系统Λ-3000,通称“(朱庇特)”的超级电脑放弃统治,整个第九区的人都宣布独立,没有芯片。
芯片植在了市民的耳朵上,那些与拜森打交道犯下过欺骗行为的中介们,耳朵无一例外地都被割掉了。他们的市民刚好给我们进出其他区提供了便利。
发家致富第一桶金往往都是血腥的资本。这些中介们,往往都是系统里有过作jian犯科过记录的市民,自暴自弃地在边远地区谋生,割下耳朵后,也可以通过基因重生,或者假体移植技术,重新把耳朵装回去。
可是,割耳毕竟属于暴力犯罪行为,可以被主星司法判处为刑事伤害事件了。
但是我们别无选择。一来是为了震慑欺诈我们的中介,二来是为了获得植入市民的芯片,方便出入各种场合。
做这一行最重要的是耳目灵通,账目清晰。而其中的翘楚就是盖,他对数字特别有天赋,也懂得Cao作电脑,包揽了所有的财务工作。可是所有钱是归我管。
、盖和我是里面做事最出力的三个人,如果拜森是一台电脑,是硬件,盖是软件,我就是管理员。生意做大以后,好多人想搞点关系混进拜森,或者在利益链上分一杯羹。诺利斯沾了不少便宜,又睡人又拿钱,骗财骗色。爱耍横的卢克在店子里喝酒打架,也没有人敢管他。西德发挥着他的公关交际能力,被派去谈生意。
如果说西德是音响,诺利斯是光驱,那么卢克就是病毒了。不管对私对公,我都神烦这个死卷毛。
第一个季度分钱时,我只给卢克、西德和诺利斯三人分了钱,而给,盖和自己三人分了股份。脱离了超级电脑管控后,第九区不存在法律和公信,只要用画押签字的方式写在纸上。鉴于这三个人是不是去公账偷钱的行为,我不得不换了一批新的人员。卢克开始散布一些我要监守自盗的消息。好在并没有理会他。
过了不久,我买下一台喷气式悬浮摩托车送给了。这小子简直是乐疯了,拼命搓我的头发,冲过来给我一个拥抱。盖这人好打发,高兴他就高兴,其他人都在羡慕这台车,喊着要第二个骑,卢克却尖声怪气讽刺我:“又来舔的脚呢。”趁人不注意,他又跑来低声问:“这种车那么贵,你到底是吃了账上多少钱?”我一个眼神扫过去,他就不敢再说话。
他知道我打死人不偿命。
云卡抱住我撒娇:“我有什么礼物啊?”少年纤弱的身体像一条鱼似的滑入我怀里,他男朋友西德的脸色看不出喜怒,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给你做rou夹馍吃好不好?”我慢慢推开他,走去厨房。
云卡发出欢呼声。
他现在对试菜的热情特别高。
尤其爱吃我做的饭。
而且他热爱做所有粗活,洗锅、拿碗、点火、煮汤。在这个过程中,永远挂着笑容。
虽然食物的来源丰富了很多,可依然没有面粉,我只能用类似面包的发酵物品充当白馍,以小火烤酥后晾干,吃起来跟干饼很像。再调好rou汁,加入辣酱,吃起来的口感有点像汉堡包。
这样的“rou夹馍”特别受这群小伙子的欢迎。我经常给送货、看店、跑腿、进货的一些手下做这道菜。
因为没有青菜的缘故,其他的配菜,我只好把装在胶管里的固体食物弄成土豆泥的样子罢了。
我买了好几包植物色素,云卡兴奋地看着我给“土豆泥”添加颜色,他在一旁跃跃欲试。
得到车子之后饭也不吃酒也不喝,经常飙车飙到深夜也不会着家。大家对这司空见惯,个个吃得肚皮圆滚,喝的烂醉如泥。
只有盖因为担心,吃饭也吃得不安乐,张罗着要去找人。我就笑他:“有时候我觉得他简直是你的儿子。”
盖摸了摸我的头,不客气地说:“你这身板才像我的儿子。笨蛋!”
我估计这里的人对儿子的定义是(监护院)里面那些哭哭啼啼什么都不会的小婴儿。而我想表达的,是盖对的不放心和牵挂。
因为伙食大好的缘故,这个家伙居然长了好几寸超过了我。
我现在反而成了帮里身高最矮的那一个。
其实我的身高穿鞋有178厘米左右,在亚洲人里算正常,可是在这个星球上却显得很娇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