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忙的早晨过去后,古斯塔夫庄园又恢复了以往的平静。阿德莱德等通宵工作的执事被允许回去补觉到下午两点,让他们纷纷感谢男爵大人的慈悲。
和阿德莱德同屋的见习执事亚历克一回来就倒在床上,很快发出了响亮的呼噜声。
阿德莱德背对着他躺在自己的床上,从怀里拿出那张卡牌,“好像没什么不同。”
皱着眉,阿德莱德细致的观察卡牌上的一切细节,却没有半点发现。而且现在这张牌也不再发热了。
“总不会是错觉?”他嘀咕了一声,却没能思考太久,柔软的被褥和蓬松的枕头让他紧绷的身体慢慢放松,睡意席卷,他也很快陷入了沉睡。
“费比安大人!”
走廊,lun纳德匆匆追上前方的身影,语气谦卑而急促,“我想请求您一件事。”
下午4点
五个见习执事被命令到储藏室打扫。
“咳咳!”老管家干瘦的身影出现在储藏室门口,他背着一只手,另一只手伸出来,冲里面的人勾了勾,“你,出来。”
正抱着一个大咸菜罐子擦拭的亚历克茫然的抬起头,指了指自己:“我?”
“没你的事!”管家严厉地皱着眉,眼神直直的投向亚历克身后背对着他打扫架子的年轻男人:“阿德莱德,出来。”
“是,沃尔夫管家。”阿德莱德顺从的放下抹布,掸了掸衣摆的灰尘,走到管家面前。
管家挑剔的扫视一遍他的衣着,没有发现不妥,便冷着脸说道:“lun纳德少爷在他的房间等你。”
这个时间?阿德莱德不易察觉的皱了皱眉,“我马上去。”
接着,他向管家欠身一礼,快速的离开。
“走了狗屎运的小子。”老管家低低的嘟哝一句,神色有些不满。他实在不知道这个来路不明的小子有什么魅力,让古斯塔夫未来的主人都对他青眼有加。赌上他沃尔夫五十年的职业生涯,他敢断定这个叫阿德莱德的小子背景不干净。否则有哪个从城里来的青年小伙会愿意到乡下谋差事,水才往低处走呢。他来古斯塔夫庄园做事,肯定不安好心。
不过他可不会莽撞的向主人们进言,沃尔夫的职业生涯在提醒他,得等抓到了阿德莱德的小辫子,那时候再行动才算万无一失。
阿德莱德爬上楼时,正好看到lun纳德在房门口激动的踱步,他的领口有些凌乱,额发掉下来一缕,垂在他的眼前晃晃荡荡,好几次差点飘进他的眼睛里。
阿德莱德上前几步,眼睛盯着那缕不听话的金发,却十分恭敬的行了一个弯腰礼。
“lun纳德少爷,您叫我。”礼仪周全,姿态强势。
“阿德莱德!”lun纳德罕见的喜形于色,一看到男人,嘴角就忍不住翘起,嘴唇张开,露出洁白而整齐的牙齿,笑的眼睛都眯了起来,弯成两道月牙。
“您看上去很高兴,是遇到什么好事了么?”竟然连在房间等待都做不到了?“请容我失礼。”阿德莱德微微躬身,不等主人表态就擅自伸出手,洁白的手套抚了抚lun纳德的头发,将那缕不听话的漏网之鱼捋顺到它本该在的位置。
lun纳德没有动,微仰着头,眼神善良的看着他,脸蛋因为激动而发红,看上去竟有几分稚气。
“真的是一件好事,”他轻快的说,语气梦幻不已,“阿德莱德,你绝对想不到我得到了怎样的机会!那是、那是远远胜过我现在所拥有的一切,甚至未来可拥有的一切的伟大机会!”
“恭喜您,lun纳德少爷。”阿德莱德从善如流的道喜,表情自然,没有显露半点好奇心,似乎并不在乎。
lun纳德却没工夫观察阿德莱德的表情,他已经高兴的不知道怎么好了,在别人面前还能忍耐,勉强端住贵族的体面,可面对阿德莱德,他根本无法控制,心里的快乐、兴奋、期待、忐忑种种情绪汇聚在他的身体里,几乎要破体而出!
“阿德莱德!”lun纳德抓住男人的一只袖子,手指颤抖,声音压的小而低,却遮不住他激动的颤抖,“我要成为一名巫师了!你能相信吗?巫师!就是你曾经问过我的,问我是否相信的女神啊,我要成为巫师了!”
闻言,阿德莱德眼神微微一动,却没露出更多表情:“这是愚人节的玩笑吗?是否来的有些晚呢?”晚了好几个月。
“我不是在骗你。”lun纳德深深的呼吸,双手捧住阿德莱德一只手,用脸颊磨蹭他的手指,露出真诚而可爱的眼神,“我永远都不会骗你的,阿德莱德。”
阿德莱德动了动手指,粗糙的指腹划过青年白皙的脸颊,无奈的叹气:“好吧,那我希望能得到更详细的说明,能恳求您施舍给我吗,lun纳德少爷?”
“嗯。”lun纳德露出笑容。
他们处在二楼的楼梯口,随时都可能被人发现,又因为某种原因暂时不能回到房间里去,lun纳德只好拉着阿德莱德,藏到拐角的一个置物间里,小声的向他讲述了早宴发生的事情。
当他讲到费比安神奇的把酒杯变成帽子的戏法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