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无长技学历低下,哪里去找一分收入丰厚的工作?
他仿徨苦闷,时时借酒浇愁,幸得春香宽慰体贴每晚温存,李瑞龙才没有自暴自弃。一天早晨,他像往常那样挤公共汽车上班。他买过两辆旧自行车,都被小偷给偷走了,只好坐汽车,常常为省那几毛钱逃票,被售票员抓着挖苦大骂,他厚着脸皮假装没听见。
那天特别挤,上班的人很多。他忽然发现有个小干部模样的家伙,只顾和身旁的乘客和朋友吹牛侃山,口袋里的钱包已经露出大半。他砰然心动,想起小时候门三爷教过他偷盗,很想偷窃那个钱包,但十分害怕被抓。他不怕被打,只怕被收进公安局,春香知道了她该有多伤心啊。
但李瑞龙禁不住诱惑,对金钱的极度渴求烧晕了头脑,寻着机会将那人的钱包偷偷塞进自己的衣服里面。他的心砰砰直跳,还有三分钟就到下一站,他却感觉像过了三年那般漫长,车门一开,他就溜之大吉,躲到一个僻静的角落,打开被他焐热的钱包,里面居然有200多块钱!他欢喜又恐惧,连忙叫了一辆出租逃离了那里。
李瑞龙从此不再去做建筑工人,却以偷窃为生。为了不让春香知道,他每天还是那个时间离家,晚上回来吃饭,半夜去春香的饭店接她回家。
他只从门三那里学了一点偷窃的皮毛技艺,手段并不高明,而北京市民因为小偷极多,平时大都非常谨慎,李瑞龙的偷窃并不成功,经常瞎转了一天没有得手。他怕挣不到每月的工资钱被春香怀疑,只好大着胆子干,每个月得手几次,失手几次,被人围攻暴打,他不敢还手,只是苦苦哀求失主放了他。春香有时候发现李瑞龙受了伤回来,关切地问,李瑞龙就说工伤或者跟人打架搪塞,春香也没有太多怀疑。
李瑞龙现在骑虎难下,不愿再去打工吃苦,又害怕偷盗失手,挨打事小,被抓起来就惨了。他非常苦闷恐惧,却不想让春香知晓,每天回去和春香又说又笑,只要春香没有月事,他几乎每晚都和春香性交。他现在唯一的乐趣就是晚上搂着心爱的女人,从她无限美妙温柔的身体里得到乐趣。而每一个白天对他来说,都是巨大的挑战,他害怕天明只愿天黑抱着赤身裸体的春香,春香难得穿着衣服睡觉,她也喜欢光着身体被李瑞龙抱着睡,有时半夜醒来,发现李瑞龙正插在她的身体里面,不知是睡着了还是醒着。她搂着李瑞龙说:“我是多么喜欢你啊!”有时候她把ru头塞进熟睡的李瑞龙嘴里,李瑞龙在梦中下意识地吮吸了几下,春香便笑了。她想要个孩子,但有些害怕生个怪胎。
1995年6月某个下午,李瑞龙在公共汽车上偷窃,再次被抓。那家伙脾气很大,和几个乘客配合制服了李瑞龙,要把小偷送去公安局,无论李瑞龙怎么哀求也无济于事。李瑞龙想:这下子完蛋了,没脸面对春香。这时一个戴着墨镜体型魁梧的中年人说:“得饶人处且饶人,我看算了吧,我陪你钱,你想要多少才放这个小伙子?”
那个失主气哼哼地说:“我就是要把这个小偷送进局子!”
中年大汉道:“我出1000块,行不?”
失主见钱眼开,想了想同意了,又扇了李瑞龙一个耳光,告诫他这么差劲的手艺,今后不要再做了。李瑞龙垂头丧气,谢了那个中年大汉,问他姓名住址今后还他钱。中年大汉道:“没什么,你跟我下车,我有话跟你说。”
(16)
李瑞龙跟着那人下了车,在天桥上交谈了许久,那人便知道了李瑞龙许多底细。中年大汉约李瑞龙第二天到郊外喝酒,给他一个地址还有些路费。李瑞龙不知端详,第二天赴约,跟那中年大汉谈得很愉快,那人就带他到一处僻静的山庄,李瑞龙居然见到前一天那个非要拿他到公安局的家伙。
中年大汉说他观察李瑞龙好一阵子了,问李瑞龙愿不愿意跟他干?李瑞龙如坠云雾摸不着头脑。那个“失主”便告诉他中年大汉绰号“黒五爷”,他们都是一伙的,想拉李瑞龙入伙。李瑞龙问:“你们做什么?”
黒五爷道:“现在我还不能告诉你,但赚钱很多,就是极其危险,你愿不愿意?”
李瑞龙把心一横,说:“只要钱多,做什么都行!”他受够贫穷艰苦,现在让他冒着杀头的危险贩毒都行。
黒五爷说很好!这伙人都不用真名,彼此只知道绰号,什么“蝙蝠”、“铁牛”、“小张飞”,“黄天霸”,李瑞龙便给自己取名“武松”。
黒五爷给了李瑞龙2000块钱,然后叫手下“黑猫”带着李瑞龙,到远郊没人的山脚下,熟悉枪支,训练枪法。李瑞龙胆战心惊,知道这是一伙亡命徒,要去做大案,但他急于挣大钱,巴不得这样的机会。他侥幸地想,要是得手一回弄上几万,他就不干了,跟春香做个小生意,或者开个饭店。
他发现黒五爷和手下人十几个,全部挥金如土拼命享乐。那黒五爷很讲义气,对李瑞龙很不错,除了给钱,还带他到京城的高档娱乐场所,李瑞龙次见到传说中的ji女,而且是档次很高的ji女。李瑞龙之前只和春香做过,现在次和ji女性交,兴奋又恐惧,内疚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