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铮抱着林栗宁,长腿撩得飞快,等把他放在后座上的时候,林栗宁已经烧得迷迷瞪瞪说胡话了。
戚铮一手撑在靠背上,一手扶着林栗宁的腰,俯身去听他嘴里到底在小声嘀咕什么。“烦都怪你吃金坷垃长大的”他没意识自己的姿势仿佛是将林栗宁圈在怀里一般,只是心里有些疑惑,金坷垃是什么?
时年二十七岁的“老男人”戚铮直觉这应该不是什么好词。
“乖乖的,别掉下去,我带你去医院。”他的手指放在林栗宁脸颊上捏了捏,高烧的温度烫得他指尖一颤。他不由想到林栗宁昨晚“玩弄”过他之后并没有洗澡,难不成这傻孩子回房间之后也没有清理一下那个部位吗?他叹了口气,将盖在他身上的西装掖了掖,也不知道等他醒过来,发现自己的伤已经被处理过会怎么跟他发脾气。
“不,不去”林栗宁在戚铮的西装外套里扭来扭去,许是蹭到了屁股,他的五官紧皱,丑得毫无校草形象的可爱。“什么?”戚铮探下身,放在他脑袋旁边的手不自觉地给林栗宁顺了顺被碾得乱七八糟的头发。
“不去、不”蜷缩在座椅上的长腿不高兴地蹬来蹬去,鞋尖轻轻踢在戚铮裤子上,留下了一个灰扑扑的印子,但国民好哥哥并没有理会,甚至还把耳朵附过去,一副“宝贝的要求我都会满足”的失智模样。
“不,不去医院”林栗宁终于把话吭哧出来,说完便像完成了任务一样,头一歪昏睡过去。粗重的呼吸声伴随着时不时的哼哼唧唧,戚铮没辙,只能先把小祖宗送回家里。
戚铮这人在外面一副金牌律师的Jing英模样,在法庭上就没打过败仗,平时跟人进行工作上的谈判,哪怕是到花鸟市场给林栗宁买写观察日记的小花苗,只要是跟说话有关的,都表现得从容不迫,有理有据,不容别人辩驳。可能也是因为这份职业需要,哪怕有他那副足以出道的俊美面容和颀长身材撑着,他的许多对手依旧觉得他“尖酸刻薄”“得理不饶人”“臭不要脸心机男”。但一回到家,戚铮就好像突然关闭了身上的某个阀门,把自己内心的真善美都挖了出来,变成了一个尽职尽责的好哥哥。
跟他相熟的人,几乎都知道他的弟控属性。这人朋友圈里的内容有95%都是花样秀弟弟,哪怕弟弟今天起床起晚了,着急忙慌出了房间展现出了还未散尽的迷糊可爱都要发个朋友圈秀一波,还光发文字不配图。他的好友兼同事冯平旭有一次代表广大人民群众斥责了他的这种“没图还”的无良行为,戚铮却嗤笑一声,丢下一句话便扬长而去,气得冯平旭直牙痒痒。
“我弟弟的可爱,只有我一个人能欣赏。”
那你一天发10条朋友圈炫耀个锤子!
但是这些朋友圈,戚铮设置了“除林栗宁以外的所有人”可见。因此林栗宁从来不曾得知自己哥哥这痴汉又变态的一面。虽然戚铮对自己弟弟喜欢得不行,但骨子里依旧是个糙老爷们,做事方面就显得格外粗放。再加上他又想在林栗宁面前保有哥哥的威严(主要是不想泄露自己痴汉的一面),于是便从来没有在林栗宁面前表露出过于狂热的关心。
心思细腻的林栗宁就难免多想,误以为戚铮并没有那么重视自己。
腰好腿好Jing神好的戚铮没费什么力气就把林栗宁抱回了家,他俯视着一沾到床就蜷缩成婴儿姿态的林栗宁,伸手捏了捏他露在外面的脚踝。“太瘦了。”拇指在凸起的外踝骨上摩挲了两秒后,他终于想起自己当下最重要的任务,动作麻利地给林栗宁换好睡衣盖上被子后,翻出个退烧贴给林栗宁先贴上。他生怕林栗宁中途醒来听到什么,于是跑到书房给自己学医的朋友打了个电话。
“嗯就是撕裂伤,出血了没有处理好,现在发烧了。”
电话那头的这位老兄半点没能拿出对待病人的严谨态度,反倒是贼兮兮地大呼小叫,“诶哟喂我的妈呀,我们戚大律师这是铁树开花了吗?我原来以为你是无性恋,世界里除了你的宝贝弟弟连棵草都装不下,对方是谁啊?我认识吗?比你大还是比你小啊?”
“”戚铮抽抽嘴角,“少说废话,他还烧着。”
“好好好,”华采拿出职业素养,“其实这种情况还是最好带他去医院,如果他实在不想去,你得先给他清理一下后面,我这边有几种药膏你记一下名字”
戚铮沉声应着,快步走向林栗宁的卧室,挂断电话的同时弯腰在林栗宁的额头上亲了一口,“哥哥马上回来。”
放在过去,可能戚铮挂下电话就会立刻冲出去买药,压根不会特意跑到林栗宁床前安抚他,更别提对着昏睡不醒的他亲额头了。或许rou体的亲密接触真的会无意识地改变人的思维模式,也或许戚铮只是单纯地,并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正直。
虽然华采这个家伙私下里不正经,但是一涉及自己的专业方面,他还是很靠得住的。戚铮在楼下的药房里买到了他所说的“传说中一抹即融,不会留下丝毫药膏黏腻感”的外涂神器。药房里的大姐大妈们还试图给戚铮推销各种维生素片和保健品,戚铮也顾不上与她们周旋,飞快地付了款便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