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1
在连死都解除不了的宗师级媚药锦衾寒的药力下,我前所未有地浪荡了。
我曾以为,墨尘死之前的三个月里,怀着一颗相信幸福的心迎合季冰扬的自己,才配拥有那种源自灵魂般的纵情与诱惑。
虽然没睁开眼睛,但我知道我是何模样。
我也知道妖舞戒的花舞纯粹是调调情的功能范围。我看了花边图文里白衣祭祀与金发暗箭者的演示,那效果跟穿白色纱衣在浴缸里泡澡然后出浴一个层次,重点是浴缸是透明的而出浴时就剩水雾氤氲。
我听见季冰扬越来越遥远的呼唤,飘渺得仿如来自一个温柔的梦境。
“尘”
“尘千色。”
“千色”
眼皮触电般颤动两下,猛地睁开了。
我想我的眼睛可以瞪死一头牛。
季冰扬琥珀色的眸子在樱花雨附带的幽柔月光中璀璨如金色星海,他Jing致的薄唇轻轻翕合,shi润而艳丽,甚至看得清噬咬的伤痕。我伸手触上他的唇,令人心悸的呼唤消弭于我染血的指尖。
眼角余光,钉入青石圆台的炽玖护匕晶莹如镜,镜中纠缠的人影,覆之于上的白衣祭祀,分明蒙着面纱。只不过一纱深红,于是季冰扬整张脸都血rou模糊。
“颜双?”过度激情后的声音,嘶哑破碎得仿佛耗空了我最后的生命力,“颜双在哪里?”
季冰扬撑起上身,握住我的手,放在了他的心口。
“我将他吃了。”季冰扬邪魅地勾起唇角,“吃到了心里。”
“季冰扬。”我咬牙切齿,嘴角的弧度却不自觉绽放,“你这个恶魔!”
我像一只饿了一个月的蝙蝠一样,亮出白花花的整齐的牙,狠狠咬上季冰扬优雅白皙的脖子。
季冰扬抱紧我,喉咙里发出愉悦的颤栗。
我绷紧身子,口上用力,双腿缠上季冰扬的腰,胡乱磨蹭,试图将他挂在腰间的布料蹭掉。
口中尝到黏热的鲜血,又腥又甜,流过喉咙有奇异的快感。我恶意而迷恋地吮了一口,季冰扬闷哼一声,大手掐得我肩胛骨生疼,深埋于我体内的欲望又嚣张抬头。
“尘——”
血ye过喉时的笑声,像鸽子般的咕噜咕噜。
箍紧季冰扬的腰,狠狠收缩内壁,在季冰扬被快感与痛感刺激的刹那之间,我奋身将他反压在了身下。
“算我求你,别说”自季冰扬颈间抬起头来,一手撑在他光滑的胸膛,缓缓调成跪坐的姿势。来不及吞咽的鲜血溢出嘴角,滑过下颌,伴着我的喘息凌乱地盛放于季冰扬的心口,雪白与鲜红的对比,在月光下美得有些诡异。
炽玖护匕不稳地贴着季冰扬未被我咬得血流不止的左半边脖颈。
我清楚地看见他美型的锁骨右侧往下一指的距离,一朵娇小的暗红玫瑰。箭镞大小,噬血妖娆。
匕首咬深一分,季冰扬的左肩,就像我现在的脖子一样,白皙光滑有如初生。
轻柔抚了上去,右胸的玫瑰。
“这是女皇的恶趣味。”季冰扬笑得优雅又平静,微垂着眼睑,羽翼般的长睫在他琥珀色的星眸里投下整个世界的晦暗莫名,“君临与现实的真实,灵魂的伤痕,。”
我觉得我的手脚都虚软得不成样子。
季冰扬覆上我撑在他右胸的手,紧紧握住。
他抬眼冲我温柔微笑,淡然而安心。那么熟悉。
“尘,听过雪月的故事,你仍是不懂么?”季冰扬眼睛里的琥珀像是融化了,柔软得我相当不知所措。
我扯了扯嘴角,“我都被华枫变成半个白痴了,一个不真不假的故事,你少指望我。”
“是两个故事。”季冰扬摇摇头,“我是苍烬帝,亦是苍蓝宇。”
我很想翻个白眼一刀切断他的脖子。
敢情我的脸就是为了剧情泛滥的。
“最初纠缠墨尘,是因为我看到他眼底的沉紫,这是墨族嫡系的标识——亦是神兽银狐的标识。我需要墨杀助我摆平长老会,正如苍烬帝的君临。可最后,”季冰扬顿了顿,一挺腰杆,将欲逃离的我再度卷入漩涡里去。也不顾炽玖护匕整个没入血rou,单手后撑着直起上身,直至鼻尖对鼻尖,他睁着一汪琥珀定定地说:“最后苍烬帝爱上了锁月,亦将离章放进了心里,但他真正能给予幸福的,是离章。”
我被他的坚定吓到了。睁大眼不知说什么好。
“我不觉得苍烬帝爱她”
季冰扬自喉咙深处发出沉闷的笑声,“离章也这么认为。所以她自作主张发了禁咒,在苍龙摆尾时跳上了他的背,甚至和他人生了个儿子!”
“你才和别人生了个孩子!”我瞬间横眉瞪眼,如果不是一手匕首一手被季冰扬攥着,我一定已经蹦起来指着他破口大骂了。
,明明和我在一起,却让雪月怀上孩子,我不就六年前主动一次怀上华枫的种嘛,有种你变回颜双亲手让雪月胎死腹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