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倔强的将眼目定格在画卷,理智回笼, 心思百转。
画纸泛旧,看起来有些年头?,边角起了?毛边,可见时常被人拿出来赏析。
画这幅画的人定然怀着满腔爱意, 才能把人画得如此?美, 是从灵魂里刺出来的,被放大到人间极致的缠绵欢好。
刺激着眼目,也震慑着神魂。
是少女看过最香艳露.骨的画面。
而画卷上乌发红唇全身心投入的人,是师父。
有幸被她掠夺占有的女子趴伏在那,长发如瀑散落遮了?侧脸,隐约冒出来的尖下巴料想绝对是个美人,看她不盈一握的腰肢就知道这不仅是个美人,还是个天生尤物。
纤腰掌在师父掌心。
调.教与?被调.教。
心甘情愿付出所?有的忘我, 十四?本该看得面.红耳赤,毕竟那淋漓溅开的汁.水都被执笔之人画得纤毫毕现。
如临其境仿佛身在其中的热烈,她本该闭上眼,可她呆呆的,自虐般地看着那看不清眉目的女子,再看还是一头?乌发眉眼潇洒满了?少年意气的师父,看得移不开眼。
师父看起来正经如谪仙的人,也会这么使?坏地折腾吗?
会啊。
她眼前不正是吗?
这样霸道占有的眼神,悬在眉梢发自肺腑的欢.愉,她没从在师父脸上见过。
被定格的画面映入少女眼眸,脑海自动将那完美的动态补齐,身子陷在忽冷忽热的僵局,她木着脸放回画卷,补好被破开的禁制,站在那不知想了?什?么,伸手去开另一道暗格。
然后,她看到了?那女子的庐山真面目。
她撇撇嘴,确实如她所?料是个美人。
她看到了?她的正脸,同样看到她泛红的眼尾藏不住的眷恋深情。
身材亦是极好。
难怪师父爱不释手。她盯着师父光洁瘦削的背,盯着那快要刺破画纸的两扇蝴蝶骨,眼神幽深辨不明情绪。
一重又一重的禁制被解开,师父待她不设防,这禁制也认她为主?,主?人进自家‘私库’实在再简单不过,饶是已经做好了?准备,十四?的心还是被浓浓的醋酸笼罩。
这怎么又换了?个美人?!
美人冷冰冰的,在她眼里看不见多少人情味,衣裙随风飘摇,眉目如雪,带着一股不可亵.玩的凛然圣洁。她怀中抱琴,长发飞扬,堪堪露出的一截锁骨已是惊人色.相。
十四?定定看着,这是她翻出来的画卷里唯一一幅穿着衣服的。也是唯一的如霜如雪,冷然如冰。
可越是如霜如雪,冷然如冰,溶化盛开的时候才越惊心动魄,看着手上另外?一幅春.情卷,十四?暗道:她终究是太年轻了?。
这冰雪一般的美人简直是勾.引师父沉沦的妖孽!
喉咙闷着一口血,她小脸时红时白,又一道暗格被打开。
比起最先看到的,这画纸稍微新了?些,师父丹青一道登峰造极,尤其在拿捏画面意境与?神.韵上,无人匹敌。
她看到了?师父的疯狂,看到了?她的风流浪荡,同样的,也看到了?她藏在心底的情。
该是有多爱,才能压不住蓬勃的欲.望,才会在卷尾写下“心思摇曳,不敢胡来”?
不敢胡来,只敢将疯狂诉于笔尖,是怕遭了?谁的厌?
果然爱情会使?人卑微。
十四?忘记自己是怀着怎样复杂的心绪走出去,夜风很?冷,她拢了?拢衣衫,脑子里乱糟糟,等?她回过神来,已经躺在师父身侧。
望着那张近在咫尺的脸,脑海自然而然浮现她之前见过的种种旖.旎,看来师父不仅Jing通琴棋书画、万千道法,讨女人欢心更厉害。
刚刚及笄的少女心间情丝缠绕,她凑近了?将自己埋在师父怀抱,黑发的师父,白发的师父,那两个女人,就是她的过去吗?
“你既然可以要她们,为何不肯要我?”
她眸子掠过一抹伤痛,鬼使?神差地开始了?比较。
比模样,比身材,遗憾发现,她都比不过。胸没她们大,腿没她们长,眼神没她们含羞,没她们更有韵味,不懂得怎么勾缠,怎么释放所?有的魅力。
师父不是木头?,现在看来,她才是木头?!
十四?纠结地蹭了?蹭师父颈侧,手里把玩着她的细长雪发,现今的她虽比不过,可她不是没有本钱,总会长成教人一眼心动的身姿。近水楼台,师父夜夜同她睡在一起,何愁没有机会占据她的心?
她自我安慰着,心事重重地睡去。
睡前看了?太多专属于师父的‘小秘密’,成人的缠绵与?激烈,肢体迸发出的热情美感不知不觉进了?她的心。连着做梦,都是那些事。
她梦见自己变成了?那两个女人,梦见是她和?师父痴迷忘我,太真实了?,真实的不像梦。
“师父…嗯…师父……”
她一声声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