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验结果出来了的话我会让加里安告诉你的。”埃尔隆德在瑟兰迪尔关上门前说。
他那双口罩没有遮住的眼睛弯了弯薄凉的笑意浮于眸中像是听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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莱戈拉斯在瑟兰迪尔身上闻到了一阵气味熟悉而陌生冲撞在他的脑中。他又怎么会忘记在尸横遍野的战场上因高温而腐败的难闻气味呢正和瑟兰迪尔身上带着的无法掩饰的味道一样。
他无法开口去问瑟兰迪尔知道是为什么只能用一些小动作去暗示他。一方面故意做出难受的表情另一方面又装作不想让对方尴尬的样子着实可笑。瑟兰迪尔察觉到了莱戈拉斯笨拙的表演反而开门见山地问道“我身上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吗”这是当然有的而且他们都心知肚明不过都在骗过对方罢了。
正常人类不会对尸臭味如此的敏感而莱戈拉斯在这样的气味熏染下竟有几年对此反胃难忍。看着那些被摧残的生灵在面前挣扎逝去而莱戈拉斯身上的伤痕却在复原真不知是馈赠抑或是酷刑。
“不不不……可能是我鼻塞了。”莱戈拉斯慌忙摆手。
“今天的格斗很辛苦吗”这句话瑟兰迪尔每个人都会问一开始大家还顾忌其他原因而说强度刚好内容丰富。但到了后来他们只剩下疲惫连说谎都不愿意了激烈地表达着希望能够减轻压力的愿望。
“倒也还好大家都很努力。只不过太急了……”
莱戈拉斯是志愿者中罕见的仅仅评价说训练没有技巧性或者不够专业的人休假军人担当的训练官们都觉得这样的话从一个ru臭未干的臭小子口中说出来讲是就是对自己的侮辱可莱戈拉斯确实其中成绩最好的。他打败了所有的志愿者哪怕对方用了许多Yin损的招数他都能娴熟地避开并且不去伤害对方的身体。而训练进行了两个星期后莱戈拉斯仍然雄踞榜首对手换为了凶悍有力的训练官。
凭借着那一份莱戈拉斯的血ye报告瑟兰迪尔相信莱戈拉斯说出这些听起来十分狂妄的话语时时多么的底气十足。
“可能有些急于求成了。”瑟兰迪尔不动声色地评价道。看来莱戈拉斯还能适应这一强度那么明天就会有更高的强度了。
“也是……”莱戈拉斯应和着他已经很久没有试过这样和瑟兰迪尔聊天了。他听着瑟兰迪尔说着一些无关痛痒的话语然后随声附和并不用管其中涉及了什么内容。
“不饿吗”他们在食堂门口停了停这么早还没有人在里面工作。
“一点也不。倒是教授您我总觉得您最近工作量很大。”莱戈拉斯对瑟兰迪尔的观察细致到了变态的程度对瑟兰迪尔的每一个轻微的眨眼或是其他小动作都能够做出相对应的判断。他太过了解瑟兰迪尔因此瑟兰迪尔的秘密逃不过自己的眼睛却又任由那些谋划套紧自己。
他能看哦瑟兰迪尔眼白浮起的血丝布满了他那双清亮的眸子时不时无法克制的眯眼与干涩都让莱戈拉斯能够猜出来瑟兰迪尔在超负荷工作。
“哦……”瑟兰迪尔转过头来倒觉得有些有趣问“说一说你的理由。”
“细节我对微动作心理学有点研究。”莱戈拉斯扬起笑容保守着自己的秘密说了一些转移话题的话。
瑟兰迪尔也顺着他的意思无所谓地勾起了嘴角他漫无目的地扫过雪地里光秃秃的树木的确能够问道自己身上的味道。只不过大家在实验室里都是同样的工作谁也不会说这有多么的难以忍受罢了。
“你的选修课选了什么莱戈拉斯”
“……也没有什么别人和我说社会历史学比较容易我就报了。专业我学的不太好所以考虑了其他的方面。“莱戈拉斯摸摸头没有说出自己真正报生物专业的原因是想要看到瑟兰迪尔。
“你还真是容易听别人的话啊莱戈拉斯。”瑟兰迪尔不轻不重地咬着他的名字的答应眼神依旧在别处做停留“我选的是法医选修但没想到真的有一天我要亲自上阵解剖尸体了。”
他的话语有些自嘲的意味这是莱戈拉斯从未见到过的。
未融化的雪覆盖在地面上他们经过的走廊左边全是晶莹剔透的玻璃起了薄薄的雾气。宿舍楼内空无一人回荡着他们的脚步声。
“所以刚才您是去解剖了吗”莱戈拉斯尽力让自己的话听起来不那么的冒昧而瑟兰迪尔只是微微动了动手依旧插在大衣的口袋里那上面沾染着的味道同样让人难受。
“说的没错。”
“很累吧……”
“并不。”瑟兰迪尔从不抱怨自己的工作一如既往的纵然他非常讨厌也能够做到最好。与其说这是刻苦敬业不如说是偏执狂的疯狂。
“教授如果您不介意的话……”莱戈拉斯露出犹豫的神色他笨拙地掩盖着自己的想法“您晚饭后有空吗”
快要走到房门前瑟兰迪尔停下了脚步转过身来问“有什么事吗”
“额……您说过我可以去……”
“哦那件事啊。”瑟兰迪尔恍然大悟“我晚上有时间你敲敲我的门就好了。我都在的。”
“真的”莱戈拉斯喜上眉梢眉里眼里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