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生眨了眨眼,不太好意思靠的太近,便坐在了床尾的位置。挽清河不言不语样时生纤柔万温,一言开口便直接破功,“哟,有人呢?兄台好生雅致,喝的什么酒啊?”
那人眉眼细长,微微抬起,轻瞟了一眼挽清河后斜过目光看向了尤生,尤生和他目光对撞间,心脏一紧,立刻避开。不知为何,会觉慌张,或是因为此人的目光太冷,让人不敢直视对望。
意外的是,他看似冷漠,却还是回了挽清河的话,微微点头,“恩。”
船家打着桨,站在船头,“我们出发了,客官坐好。”
一声而落,船杆支岸一顶,船离岸,船家打桨,船悠悠荡荡而行……
尤生坐在船尾看着,河面清澈见底,渐行渐远不见小镇,漫漫两岸便是高耸而立青山,层层叠叠相互交汇,绵延不断,水印山,山满青,云雾绕绕在山头,远远看去美景怡心,让人忍不住的深呼吸了几口气,尤生趴在船尾边,窝手捧着清水洗了一把脸,挽清河正懒散的靠在船榻上,提醒道:“小心一点,别掉水里了。”
尤生笑了笑,转过头看向挽清河道:“清河哥哥,这里的水好清,景也漂亮。”
挽清河来了劲,走了出来,一屁股坐在了尤生的身旁打了个哈欠,白袍挂肩,散了一片,“啊,这河叫青阳河一路绕到上京,期间会经过三个镇,刚刚离的那个镇叫齐柳镇,下一个镇是无烟镇,最后一个镇子就是莲花镇了,顺着莲花镇往下就是上京。”
尤生点了点头,迎头而来便有两家船只,船大,红帐粉纱而挂,清风过,缥缈间,尤生抬眼看去便瞧见一女子半抱琵琶唱曲声,在这青山绿河之间荡漾,余音袅袅刹是动听。
挽清河抬手一波,水光涟漪层层而叠,远远而去,“这次匆忙,也没什么心思好好游玩。等到事情都结束了,我带你好好来玩玩,那是富家子弟的船,往来无事便会来这里游船。”
“原来如此,我说怎么会有人在船上唱歌。想来是花钱请来的吧。”
“恩。”挽清河看了看尤生,压低了嗓音道:“尤生,我瞧你便是活生生的人,非尤白情善所化,就算你是,但是在我眼里,你就是你,所以别想那么多。肯定有办法解决的,怒鬼说一时没办法毁了你,定然是有原因的,只要我们找到这个原因三鬼就定然拿你没办法。”
尤生目光一颤,迎着水面波动光亮印出了明亮之色,他抬起头看向挽清河释展一笑,笑得抨击人心,“恩,这件事本与你无关,倒是好生让你去费心,我……”
挽清河打断道:“哟,怎么与我无关了?怎么着你都喊了我一声哥,我可不得负责了去?”
“我这不是怕拖累了你,清河哥哥,这件事和尤白挂关系,虽然我记忆不全。但是尤白遭三界排挤,世间都以为他已亡,如果你因为我的事,牵扯的太深……只怕……”
“怕什么?我都不怕,你就更别怕了。虽然我只是小小地方神,但是我也是有一股子傲劲。”
其实,终归到底,这件事确实没道理让挽清河牵扯的太深,但是人便是如此神奇,有些东西一眼而定,挽清河不厌尤生,虽相识时日不多,但是便是真了心的欢喜尤生这个‘人’,他简单、纯白、也很……可爱,对,可爱。所以挽清河真的做不到说放着尤生的生死不顾袖手旁观了去。
既已交,便不可不顾。
挽清河懒懒散散的躺在了床尾,拉过尤生一齐躺下,牵过尤生的手高高抬起,拨了拨他手腕上的苏铃小声道:“我那朋友一定知道什么,去问问他,或许能知道什么。”
“你那朋友是做什么的?”
“开铺子的。”
“啊?”
“开铺子的,卖米的。不过……”
“恩?”
“他是残仙。”
“残仙?被贬了吗?”
“恩,半残不残的,本来还有飞升的可能,结果天天就卖米去了,也不修道。飞升难,哪里那么容易,他自被贬之后就一直那样,没少劝,反而说这样就足够了。虽无法力,但是人间鬼祟要清除的话对于他来说也不算难事,他就白天卖米,晚上打鬼除祟。”
“光这么听说便是觉得很有意思的一个人。不过,他因何被贬?”
“尤生。”
“恩?”
“你知道什么最能伤人吗?”
“不知。”
“一个人最在乎的东西为伤害,是情、是物,无非那些。他不好权、不好财,你说他为何被贬?”
“情?”
“恩。”
“情如此不好,万般伤人。”
船只游荡,期间尤生觉得乏了,趴在挽清河腿上歇了一会,这一歇就歇到了天黑,船内点起了一盏灯,随着船荡而晃,挽清河轻轻的拍了拍尤生的肩头,尤生迟缓醒来。
“先别睡了,船家说亥时(晚间九点到十一点间)差不多便到了,要不要吃些东西?”挽清河声音很轻,语气极缓,尤生抬起头看了看他,现在挽清河的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