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晗还想遮掩,傅兰斯却上前一步:“没错,是他,他嫁给了我,我们移民了。”
三言两语说得简单,可内情复杂,光是把身处失踪人口档案库的人带出国,顺利完成移民手续,就不是件容易的事。
年轻警官看了他们一眼,欲言又止,傅兰斯追问道:“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没有。”年轻警官连连摆手,听到傅兰斯的声音,他就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那种天然形成的威慑力,笼罩周身的气场,让他畏惧,他只能怯怯道:“但是,需要去销掉当年的失踪案。”
“好,我们会找时间去。”傅兰斯礼貌微笑。
孔晗自己口述,当初离开家之后,就跟着傅兰斯偷渡到了国外,时间线对得天衣无缝,而他本人对傅兰斯也是一副百般依赖的样子,很快就打消了警方疑虑。
一切都水到渠成,一笔勾销的是不堪回首的过去,从警局出来的时候,孔晗感觉心头卸下了好大一个包袱,像是剜掉扎进皮肤多年的一根刺,无比爽快。
刚恢复正常身份,傅兰斯就在公司召开股东大会,宣布给他百分之三十的股份,事出突然,一片哗然,老股东们议论得沸沸扬扬,纷纷找傅可讨说法。
“这人我们听都没听说过!兰斯也太胡来了!”
“是啊,怎么能这么便宜外人!”
“猪油蒙了心!”
傅可沏着茶,安抚众人坐下,才悠悠道:“那孩子不是外人,是兰斯领过证的爱人,双性体质,已经给兰斯生下了一个女儿。”
“怎么可能!”
但傅可从来稳重,这话不像是在撒谎,有人已经拐过弯来,恭喜道:“这么大喜事不告诉我们!婚礼,小孩子满月礼,可不能随便过!”
“我也觉得。”傅兰斯走进来,笑道:“我们打算先补办婚礼,到时候请各位一定赏脸来。”
傅兰斯说办就办。
一个月后婚礼筹备就绪,顺利进行。
傅家背景庞大,人脉众多,婚礼的邀请函限定为520份,稍微在圈子外围一点的人甚至收不到,后来才紧急调整,变更为1314份,特殊限定,给这场婚礼蒙上了一层神秘色彩,受邀媒体不惜大肆宣扬,将这场豪门婚宴绘声绘色转达。
婚礼花费三千万,由国际知名设计师筹备,选取郦城市中心的艺术博物馆为场地,不允许拍摄内景,伴娘团是傅氏集团旗下捧红的新生代小花,伴郎团则是两人的高中同学,其中不乏名校高材生,最惹眼的莫过于钟郦,身为当年的省状元,不少人都还记得他。
也有不少人拿两人做对比,说当年更有希望的种子选手,是孔晗。
于是看向钟郦和孔晗的眼神,就变得复杂起来,对当年云里雾里的失踪案,也多了几分好奇与揣测,各路小报的描述,让这次婚礼热度居高不下。
这是郦城的大事件,早在婚礼筹备阶段,孔晗父母就在监狱里,听说了这个消息。
两人无比兴奋。
他们当初反对孔晗和傅兰斯好,现在却改了主意,那可是傅家!傅可更是郦城首富,这几年混得风生水起,是地方政府为了经济指标都得笼络住的人,和各路政商名流都有交情。
他们能允许自己亲家蹲监狱?
这可是面子问题!
婚礼上孔晗得敬父母,只要傅家愿意,将他们夫妻俩从监狱保释出来,完全没有问题。
他们的机会来了!
夫妻俩太渴望自由了,坐牢的这几年,伙食不好,还得踩缝纫机,做各种体力活儿,接受改造,两个人又爱讲究,挑食且身娇体弱,现在早就是一副面黄肌瘦的样子,人不人鬼不鬼的。
消息传出来一个月,他们就盼了一个月。
可他们没有收到邀请函,没有信,也没有祝福的消息,孔晗的一切好像都和他们割裂开来,看到孔晗身材高挑,和傅兰斯穿着剪裁得体的西服一起出现在镜头前时,夫妻俩恨得牙痒痒。
孔妈叫来管教,问道:“真的没有要保释我们的文件?你们是不是弄错了。”
“错不了。”管教不耐烦道:“还有,上次你俩提交的论文,被驳下来了。”
孔爸陡然激动:“不可能!”
哪怕是坐牢,他对自己当初的学术地位还是很自信的,何况监狱里发表论文的门槛和要求更低,只要发表成功,他们俩能获取减刑。
管教冷漠道:“都说了你俩早就被封杀了。”
贿赂、代孕、盗用手下学生的学术成果……每一个污点,都是致命的。
山穷水尽,翻不了身,但孔晗早已不在意他们。
面子问题?离他们远远的避嫌,才是照顾自己的面子。
他只在设计婚礼敬父母环节时,和傅兰斯讨论起这俩人,心中毫无波澜,最后敲定的方案是去请孔家老太爷来坐镇。
这是孔晗心里唯一担心的环节。
孔老太爷是他的曾祖父,老一辈的科学家,功勋卓着,是被写进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