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完两个月长假,锦姨就抓着我练功,压腿练歌全部少不了,没几天听闻了一个灵犀荣国大长公主殡天的消息,给摇摇欲坠的朱南更添几分危险的气息,这位公主的地位是百年以内皇家最尊贵的女儿,毕竟她出生之前朱南三代都没有一位公主,出生的时候灵犀这个封号还没下来,就被封为荣国公主,是庆文帝唯一的掌上明珠,她的母亲昭妃也成为纾贵妃之后庆文帝最宠爱的妃子直到死亡。要知道荣国公主不是随便就能册封的,按朱南的祖制荣国公主是皇女之中最高的地位,一般情况下只有和亲或是下嫁等等情况才会册封。
皇上向来尊敬这位姑母,国丧一个月,追封灵犀孝淑敏贤荣国公主。
当然国丧也代表了我们的娱乐事业不能做了,店可以照常开,但是助兴歌舞一律禁止,虽然落雁是江湖门派也和小王爷向来交好,现在的朝廷还是朱南的天下,国丧在前只能服丧,锦姨已经想好怎么折磨我,回来练了几天稍微有些生疏的功夫,马上就把我打发去德州,不用想又是要我去杀谁谁谁,而这次的目标却非常奇怪。
锦姨直接和我说了,这次的人谁都杀不掉,也没指望我能下得去手,要我想办法把这个人带回来,色诱利诱软硬不吃,就叫我想办法带回来,方法不限,弄死带个脑袋回来都成。
看着任务的纸条,安仁轩,是京城出名的文人雅士,祖上三代名流,书香世家,性格出名爱出风头,据说他家里最着名的一件事,祖上曾经出过一位状元,金榜题名后便向皇上请辞,我着实想不通为什么这种书香世家的公子哥会和落雁扯上关系,不过锦姨给我条件非常宽松,带个头回来都算成。
收拾好打扮好,坐上马车便上路去德州,坐了五天马车才到,看着德州洛都城的样子,说实在,的确挺穷,不像是那种京城名流公子哥喜欢待的地方,可实际上这位公子哥的确躲在这,按照锦姨的话,最大最显眼那户人家就是了,我在马车上在洛都城里跑了好几圈,终于找到一户格格不入的人家,装潢像是把京城的大宅原封不动搬过来似的。
我买通了附近的商户偷偷躲在商户的店里,几天都在观察这家宅子,除了有个三十出头的男人和一个二十出头的男人以外,就只有五六个做饭洒扫的大妈。看来三十出头的是目标,二十出头的可能是他弟弟。二十出头那位也会到这家店里买糖吃,我打扮成店里杂工丫头的样子和他搭话,看来都无果。
都出来十天了,继续偷看也不是办法,趁着夜色我直接溜进去,连下人都睡了,总觉得是不是有点太过简单,在一个没什么钱的德州里的一个穷乡僻壤,住这么大的宅子居然没什么安保?想到这点还是硬着头皮进去,反正锦姨也说没指望我杀他,不管五花大绑还是带个脑袋回去都行,直接进去下个迷药带个头回去,平常这种任务也轮不到我,难得国丧全国禁娱,就当玩玩。
三十出头的男人睡得像死猪,我迷药都还没下,突然点起灯,那个二十出头的男人披着睡衣拿着烟斗在房门对我呼了口烟:“Iing。”
“What the hell?”我下意识回句。
他微微错愕,挑挑眉继续用英文说:“I tell what you,re up to。”
“Why do you speak English?”
和我说英文,难不成和阿瑾一样?
他走进来,踹了一下床上睡得跟死猪一样的人:“起来,要你何用?”
我拱手道:“在下落雁门人,请安仁轩公子到落雁一趟。”
“我知道啊,落雁就是爱玩潜入,几十年都不换下花样,无聊。”他拿着烟斗敲敲那只死猪的脑袋。
床上的死猪被烟斗烫得爬起来,连忙对着他说:“发生什么事了,爹,现在什么情况?”
爹?
三十多的管二十多的叫爹?
重新打量他一下,长得水水嫩嫩,怎么看都像二十出头,保养再好也不会这样吧?天天敷面膜都敷不成这个样子吧?
“What the hell?”
他问我:“现在朱南是何时?”
脑子还在想他究竟怎么保养,还是说干爹干儿子,随口回他:“朱南忘记三十几年,灵犀公主殡天国丧。”
“噢?”他饶有趣味看着我,“灵犀公主殡天了吗?”
“嗯。”这种穷乡僻壤还不知道国丧的消息也不奇怪,这种年代资讯传播速度慢。
那头死猪在床上爬起来摇着他的手激动地说:“爹,我可以回京城了吗?我十年没回过京城了。”
他甩开儿子的手:“得了吧,公主刚死,就派人找我,肯定是白王爷那边,我现在出去准没我好事。姑娘回去交差的时候告诉你老板有事找安公子就敲门,别整天玩潜入。”
“阁下真的是安仁轩公子?”
“不然呢?”他趾高气扬说。
我点点头,冷不丁掏出一纸药粉拍他脸上,瞬间他便昏过去,锦姨给我的话就是带个脑袋回去也成,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