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宁殿大雪纷飞,纾贵妃的八个近身侍女和两个近身太监一溜都在密室外候着,听到管颂痛苦的呻yin声只能目无表情对看着,在这里,管颂不再是一个太医,是一个玩具,是一个唯一价值是让纾贵妃高兴的玩具。
这感觉一时间也不是不能忍受,管颂叫着:“我不是女人!我不是不男不女的怪胎……”早上没吃过东西,这会儿也就吐了点酸水出来。他缓过来歇了没多久,又泛起一阵阵的恶心。他吐得厉害,到后来竟是止也止不住呕个不停。
纾贵妃朝着门外喊了几声:“小全子小龄子,打扫一下。”他像被扫了兴致一样坐到一旁等着两个太监进来清理,听画是平日里照顾管颂的人,可这次没喊听画进去,只喊了小全子和小龄子进去,她心里有点奇怪可不敢说。
打开门,他们十个奴仆才看到管颂被扒光衣服这么绑着,身上和地上都有不少呕吐物,八个宫女立刻就转了面向,只有小全子和小龄子硬着头皮进去,当自己什么都没看到,把呕吐物清理干净。
他觉得自己男生女器已经是个过错,要是生了孩子便更是耻辱,还是奇耻大辱,是他无论如何都也不能接受的。
只是不论他接不接受,孽种总是要在他肚子里待够十个月。
人总是怕死的,原本觉得死都不愿意做的事情一旦真的和命搭上了关系,为了保命也不得不妥协。
但他打心眼里不喜欢未出生的孽种,孽种的出生只会让他更加不像一个男人。
“你我都是学医的,你知道自己现在什么状况吗?”纾贵妃这句话不是问他知道自己怀了双生子的事情,而是他现在的处境,他被绑在椅子上。
他全身酸软无力,管颂不想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样子,反正不像人,纾贵妃的男声在他耳边说:“忍忍吧。”
看他咬紧牙关的表情,纾贵妃本来对男人没兴趣,可是他长了女人的那玩意,心想自己也和他有过关系,而且他更是觉得这种双性人有趣极了。
只见管颂抽泣起来,四个月前在黑暗之中痛苦的回忆虽然不想记起。
就这样被绑在椅子上昏厥过去,纾贵妃把记录用的本子拿出去,临走前摸过他脉象,若无其事便走了,听画拉着小全子一起给管颂松绑,放在床上帮他穿上衣服,像没事人一般继续侍候他。
这次之后,管颂更加默不作声,痴呆看着长明灯的烛火跳动,他越来越害怕听画以外的人,每次纾贵妃来看他,他都会被像那次一样的姿势绑在椅子上扒光观察一番,他总是感觉自己像是被拷打的猴子。
大年初一的时候,他似乎还听到鞭炮的声音,宫里到处都喜气洋洋,除了他这个密室里,三年前的大年初一是刚进宫当太医的日子,讽刺的是今年只能困在冰冷Yin寒的密室里不人不鬼。怀着双生子的他肚子比别的孕妇大,可大不过当时的玉嫔,玉嫔当时怀着单胞胎,他跟在张太医身边的时候,看到玉嫔六个月的肚子比怀着双胞胎的还大,渐渐想起来,现在像是明白了什么。
当时玉嫔的起居饮食都是长宁殿吩咐御膳房和内务府准备,补品一天三盅,张太医也和纾贵妃谈过饮食过量的问题,而纾贵妃依旧每天给玉嫔准备补品,那时候他以为只是贵妃不懂医术,可是现在知道贵妃不仅Jing通医术,城府还极深,十分心狠手辣。他能想到的只有是纾贵妃故意送补品过去,造成玉嫔娘娘胎儿过大,难产而死的结局。
今天宫里到处张灯结彩,妃嫔都在灵犀宫里看节目,诗韵身怀龙裔被安排在太后身边,纾贵妃和丽妃作为位份最高的妃子,坐在容楚的身边,纾贵妃身边是槿棋,丽妃身边是娇俏的恬贵嫔。大年初一是一场家宴,也是每年一度选秀,看完开场助兴的杂耍后,正式开始选秀女。
去年因为淳亲王的事情没有选秀女,今年礼部从各地的管家女子之中千挑万选,选了三十人到殿上,容楚一直在看槿棋的脸色,和平常一样没什么分别,看了半天,只选了四人,太后说四意头不好,亲自选了一位穿粉色衣服的秀女,和一位打扮素雅的秀女,凑够了六人好意头。
槿棋的身体的确有点不太舒服,月事迟了半月没来,这几日腰有点酸软,怕是快要来了。看着表演的歌舞只是虚伪地微笑鼓鼓掌,纾贵妃看着她有点不对劲,说是喝了酒有点晕,要槿棋陪他去后堂醒醒酒。后堂是专门供给妃嫔们醒酒用,有几个屏风分割的小单间,放着毛巾和热水,方便醒酒。
转身到后堂里,槿棋一脸放松下来,收住那副让面部肌rou僵硬的表情,坐下来无力摊在椅子上:“累死了,让我歇会再回去吧。”
蟠桃赶紧递了一杯茶:“娘娘,喝口姜茶,柳悦姑姑做的干姜泡的。”这丫头还机灵地带上柳悦做的干姜片,做好准备了。
“快给我,这几天腰酸,还挺直腰板坐了一个上午,好累。”
看着槿棋这副样子,纾贵妃松松脖子上的围巾,摇摇头:“手给我啦,看你这样子半死不活的,又是月事失调吗……”
槿棋把手里的茶杯塞给蟠桃,卷卷袖子把手腕伸出去:“迟了半个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