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妃捏着旗子犹豫不定,听了这话抬头看了眼牡丹,笑道:“我昨日去给皇贵妃请安,见了喜欢便讨来了。”
康乾没说什么接着下棋,晚上躺下的时候他问道一股若有似无的淡淡香气:“你这里换了熏香?”
齐妃顿了一下:“只是这床上的荷包换了些安神的花草,最近几日总是睡得不安稳。”
康乾没在多问。
第二日中午去了储秀宫,康乾便念叨了起来。
甄氏端着茶碗的手抖了一下,整个下午康乾看她心不在焉,一会儿把茶杯打翻了,一会又发呆,康乾觉得不对劲。两人相处了一辈子,熟悉的就跟自己一般。直到他走了甄氏欲言又止,到底什么也没说。
康乾自己琢磨不出来,总觉甄氏有事瞒着他,回忆起来,是在他说了牡丹和异香之后。半夜康乾突然惊醒,第二天让人去唤了太医来给自己诊脉。刘太医是太医院医术最高的,康乾的平安脉和一些小病素来都是他来诊治的。请脉之后并未发现异常,只是肝火有些旺。
康乾又命他去给甄氏诊脉,刘太医犹豫:“皇贵妃的脉,一直是王太医的。臣去了恐怕娘娘不愿意,听说近几年娘娘除了王太医不让任何人诊脉。”
康乾眼睛微眯,总觉事有蹊跷。而此时大臣来报宁古塔荣欣纠结队伍打着清君侧的旗号反了,康乾眼神一亮,终于来了。如此一来把甄氏的事给忘记了。
荣欣带领着队伍势如破竹只用了七日就攻到了津户,而此时噩耗传来皇贵妃甄氏病危,这一消息传遍了盛京,且皇贵妃不是得病,而是被人下了毒,□□。康乾暴怒派人彻查。
储秀宫内甄氏把人证物证都交给了康乾,此时的她已经出得气比进的多了。
康乾强忍着情绪,哽咽的问道:“你早就知道,早就知道!你狠!你这是拿命来换,你可有想过我,你可曾对我又一丝的眷恋。”
甄氏眼神闪烁,虚弱的笑了:“何尝不眷恋,我终究舍不得你死,不然我不会让人换掉了齐妃那的滴水牡丹。我对你还是不够狠心。”
康乾再也忍不住,痛哭出声。
皇贵妃中毒的事情竟然是当朝太子所为,甚至还想要毒害皇上,消息一出一片哗然。康乾立即下旨废黜太子,圈进五阿哥在永福宫,五阿哥自然不会坐以待毙,暗中联系自己的人准备逼迫康乾下圣旨让位。
这日天又下起了大雨,瓢泼的大雨在地上砸起了白烟,让荣欣又想起来平城。慧娴一看就知道荣欣又想起了平成,这是他一辈子过去不去的砍,便过来:“爷喝碗茶吧,十四爷估计快到了。”
正说着话只见十四和老九穿着蓑衣带着斗笠进了院子,把衣裳脱了拿着面巾擦了下头脸。
几个人便坐下说话。
老九道:“十三日,皇阿玛让咱们十三日晚进宫,到时候会在凤城门的边上的小门打开。”
荣欣皱眉:“为什么是十三日,那还要等上四天,夜长梦多,今天晚上就该进宫。”
老九道:“皇阿玛说,五阿哥他们约定的时间是十三日,正好先让他们反,咱们在动,名正言顺的把人拿下,但是切记不可杀了五阿哥。尤其六哥,皇阿玛特意叮嘱,你不能再背上弑兄的罪名,千万不可。”
荣欣冷笑:“都什么时候,还在乎这些虚的,背上又如何,我顶天立地无愧于天地。我是愧对那夜里的柳乡人民,但是并无愧对别人。他们一张嘴皮子能耐我何。”
十四忧心的看着荣欣:“六哥,能让皇阿玛安心,能让额娘安心不好吗?”
说起甄氏荣欣关切道:“额娘现在如何?”
十四摇头:“不是很好,反反复复,人也不是很清醒。”
荣欣咬紧了后牙槽:“就凭这一条,哪怕是背着天下的骂名,我也该手刃了荣喜。”
十四和老九都没有言语。
四天一晃而过,这天夜里十四,老九和一荣欣潜伏在凤城门口,终于等到信号,宫门打开,他们长驱直入。只见乾清宫方向火光冲天,四处是黑衣人见到宫女侍卫便杀。
三人立刻加入战局,然后向着乾清宫方向冲去。荣欣最先到了乾清宫的大门,只见五阿哥提着滴血的宝剑疯癫的站在大殿门口,冲着荣欣叫嚣:“你来晚了,晚了!看到没,这就是他的血,你的皇阿玛,那个疼你疼到心尖的皇阿玛!”
荣欣握着宝剑的手颤抖的厉害,提气飞身上前,五阿哥功夫不错,两人便在乾清宫前大打出手,最后荣欣一剑刺进五阿哥的肩胛骨。
这时候听见刘德海喊叫:“六阿哥,手下留情,陛下腿上中剑,并无生命之忧啊。”
十四也飞身过来,拉住了荣欣:“自有审判他的,六哥不能杀了他。”
老九过来使劲抱住了荣欣的腰,十四掰开荣欣握着宝剑的手,才慢慢的松了手。
雨慢慢的停了,雨水冲刷了地面上的血迹,一切又都干干净净,仿佛一切都未发生。
羊城十三行附近有一家早餐铺子,专门卖馄饨和酥饼。这种馄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