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蔺斯白摸了摸鼻子,男人好像确实不太喜欢穿戴粉色的东西,“你不喜欢的话也没事,下次我...”
“所以你帮我戴。”祁野嘴角勾了勾,朝她微微低头。
蔺斯白愣着了。
“怎么了?”
“..不、不是扎眼吗?”
蔺斯白站在上面一步台阶,祁野站在下面一步台阶,两人的身高稍微平衡了一些,但是蔺斯白还是比他稍微矮一些。
她整理了一下围巾。
祁野嗤笑一声,“是扎眼,但是女朋友送的就不一样了。”
蔺斯白本来没想笑,憋了憋,没憋住,嘴角浮起笑,然后踮起脚给他绕上。
祁野看着她故作淡定的模样,顺手一拉围巾,她捏着围巾的两端,没防备祁野的动作,没注意就趴到了他身上,两只手撑着他的胸口。
祁野顺势环住她的腰,低眸看她,找到她的唇瓣吻下去。
蔺斯白躲了躲,挣扎:“他们会看到。”
祁野摁住她的后颈送向自己,“管他们。”祁野的声音很模糊,全淹没在吻里,强势又柔情。
蔺斯白整个人都被他的声音弄软了,什么想法也没了,只能任他亲着。
小瑞走了一会儿才看到蔺斯白,发现祁野也在那儿,俩人站一起,他喊了一声:“老大,小白!”
只不过祁野脸色冷峻,好像并不是很欢迎小瑞的到来,小白很不自然地站着,眼睛望着四周,左看右看,耳朵红扑扑的。
小瑞也看出两人气氛古怪,但也说不出哪里古怪,他挠挠头,下去问,“小白,你没事儿吧,是不是走累了。”
蔺斯白只是说:“休息了一会儿,还行。”
“那就行,怕你累了,这个高度的山对经验的人来说不容易,你要是累可以跟我们说,我们在前面停停...”
很快祁野就催促道:“行了,你先上去,我在这儿陪她休息一会儿。”
小瑞神经粗,不知道此刻自己是被嫌弃的,回头一看,发现祁野裹着粉色的围脖,笑嘻嘻地调侃道:“嘿,老大,你什么时候喜欢这个颜色了,太娘里娘气的了。”
祁野挑了单边眉峰:“娘吗?我怎么不觉得?”
小瑞:“粉色还不娘,老大你以前不只喜欢穿深色?”仿佛是直男对粉色的统一划清界限,“女的才喜欢穿粉色。”
祁野话是在跟小瑞说,眼睛却是看蔺斯白的,笑了声:“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
蔺斯白没看他,脚尖在地上一点一点的,脸蛋虽然小,侧脸的弧度却是很饱满的,让人想捏。
小瑞觉得稀罕,依旧坚持,“这粉的不酷。”
“人酷就行。”祁野悠悠道,那声音太张扬,“别人送的,你有么?”
旁边的蔺斯白头更低了。
那话咋一听没别的,再一琢磨就不得劲儿了,那话里有炫耀啊,小瑞“靠”了一声,“谁啊,男的女的?”
不过也不奇怪,做了这么久以来的背包客,他老大的魅力小瑞还是有所见识的。路上有多少姑娘为他神魂颠倒这都不说了,光是给组里其他人送信、送礼,想接触祁野的人就有不少,甚至还有姑娘直接提出来全包赞助路费的,就为了能跟队和祁野做个同行。
不过无一例外,他老大一个都没答应过。有时候做个不出格的人是挺容易,但是面对这么多诱惑的时候就难了。
稀罕的不是别人送物件,稀罕的是老大收了礼物似乎还挺喜欢,炫耀呢。
要姑娘送的,指定是喜欢那姑娘,多稀罕的事儿呐。
*
娜普尔纳大本营的路途中有许多石头堆砌的小屋,上面彩旗飘飘,登山路途遥远,他们通常夜宿驿站,白天启程上路,第五天终于见到希望。
这天他们天还没亮就出发了,为的就是站上峰顶看一看日出。
在遥远的山峰之间,云雾缭绕,山似乎和天际连成了一片,灰蒙蒙的天色让人仿佛进到了梦里,一切都在慢慢明朗,黎明即将到来。
脚下的雪还未完全消融,露出黑漆漆的石粒,他们支着雪仗,谨慎地一脚脚踩入雪中,厚厚的鞋底与雪粒碰撞,发出吱嘎吱嘎的响声。
起得太早,每个人都有不同程度的困意,偶尔有雪砸在脸上,惊起一阵寒,会随着打个哆嗦。
都说走在路上的人,是要有点信念的。在普通人眼里,徒步是一件特别枯燥的事儿。艰难、枯燥、寒冷、脏乱,有许许多多让人受不了的事儿,想着路途的浪漫,刚产生点壮志豪情,又被艰难冲淡了想法。
只有心里有点信念的人才能在长久的枯燥乏味之中坚持下来。
即便困,但大家心里更多的是兴奋感,从垭口望出去,见到初生的太阳,那是一种能够洗涤心灵的力量。
因为天还灰着,这里鲜少有背包客同行,只有稀稀拉拉的两三对。
艰难跋涉上去,慢慢地走,谁也不走快,把脚下的雪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