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下了一夜,清晨的阳光拨云见日,似有若无的撒在身上,没有燥意。
看着时间阚译准备起来解决尿意顺便背会单词,其实从昨晚就感觉自己后xue里面不舒服,早上百度出来的结果是…自己应该洗洗干净收拾收拾下葬。
严尘桉洗完澡出来和阚译撞了一个满怀,有点凉很软的唇贴在他胸膛,他抬头看他眼睫轻颤有些无辜,近眼睫处有一道浅痕像天然眼线,眼睛一眨一眨的像只小狐狸。
昨晚太累睡着还梦见两人难舍难分,一大早想冲个澡冷静冷静,现在又天雷勾地火。
“哥,我…还是难受。”阚译声音越说越小,他不想让严尘桉觉得自己很麻烦。
严尘桉收起笑容,眉目收敛,多了些严肃认真的神情,“去医院。”
从严尘桉肩膀下一钻进了卫生间,关上门。他坐在马桶上疼痛感让他清醒,觉得自己是不是真的要收拾收拾下葬了...
“我不想去医院。”阚译的声音像要哭了。
阚译已经把头要低的要钻进地缝了,严尘桉又重复了一遍,语气坚决不容置否。
“我进来看看。”严尘桉拧开了卫生间的门,阚译瑟缩了一下,做出一副垂死挣扎的样子。
严尘桉俯身一只手抓着他摁着,另一只手捏着他下颌,阚译不得已抬头看着顾淮。
两人离得太近,感觉吐露的气息都交织在一起,不知道是紧张或是尴尬。
阚译不是难受的很厉害不会开口的,严尘桉是见识过这个社会大佬的忍疼能力。
“我看看。”严尘桉想拉起阚译,他下意识去捂,碰到疼痛位置直接脱力差点跪下,严尘桉一胳膊捞起来“去医院。”
阚译被严尘桉扶着,他结结巴巴解释“我没有乱搞过...”这些隐私的部位总让人浮想联翩,他不想给严尘桉留下坏印象。
“阚译,我在呢。”严尘桉握着阚译的手腕,很细,“乖一点。”
诊室里的气氛十分诡异和紧张,阚译愁眉苦脸的不止疼痛,而是医生的问题一个个砸过来,他后悔带严尘桉来。
严尘桉神情严肃,而医生则是被严尘桉不自觉散发的气势压迫,可能还有身高...
战战兢兢的结束问询,阚译和医生都长舒一口气,他就听见医生说“去后面躺着做个肠镜检查。”
护士拉开了帘子,阚译坐在窄小的诊床上把裤子拉下躺着,心如死灰,医生戴上手套查看,可能看出阚译紧张。
“没事的小同学,这很正常,有病我们就要配合医生治疗。”
阚译捏紧拳头看着严尘桉,“哥,你能出去吗?”
“我陪你。”严尘桉拉着阚译的手,阚译已经忘了自己上一次被这般安全感包围是什么时候了。
医生指着肠镜显示屏,“里面有些撕裂还好没发炎,你们小年轻要注意些。”
“我开点药记得按时吃,先去吊水吧。”医生拿着护士取回的化验单,点头说检查没问题。
严尘桉带阚译到输ye室,把他放下坐好。护士手指捏着尖针挑破阚译皮肤,送进血管贴上胶带固定针头。
“还有两瓶,一会让家属来喊换药。”护士说完就去忙别的了,家属...严尘桉是他的家属。
他忽然觉得什么疼都没有了,严尘桉端着一次性杯子回来,坐在一边按着医生写的单子把药数好,递给阚译,“把药吃了。”
阚译不会吞很多药,只会一颗颗吞,他怕严尘桉着急,准备多拿几颗,严尘桉把手心捏起来“一颗颗吃,那么着急干什么。”
阚译看着展开的手心吃一颗药喝一口水,严尘桉接过杯子从口袋拿出一颗棒棒糖撕开包装塞进他嘴里。
“把烟戒了,不然以后老了牙掉光了我很嫌弃。”严尘桉把药一样一样塞进袋子。
“吃糖会蛀牙。”阚译说话有些含糊不清,老了如果严尘桉还陪着他他愿意牙掉光。
“吃你的吧。”严尘桉看着手机眉头微皱,然后接起电话。
江业凡似乎在上课,声音很笑,“严哥你怎么和阚译一起失踪了?”
“他生病了,请个假。”
“啊?啊…好。”
“你和江业凡关系很好。”阚译用没打吊针的手捏着棒棒糖棍子。
“从小一起长大的,以前他爸爸是我爸爸助理,后来…后来开分公司我爸就把他安排在这边当经理了,他是直男。”严尘桉靠着躺椅,刚想继续说说家里的事,手机就响起来了。
看见是严康平的电话,严尘桉就接了。阚译其实不是吃醋,他只是在想他们的距离太大了。
“你怎么把人家弄医院去了!”
严尘桉早上找江向去找了好的肛肠科主任,他就知道会惊醒严康平,严康平看过阚译的资料,他一直觉得自己儿子太单纯如果阚译愿意,不失为一个合理的接管严氏的人,他觉得只有经历过黑暗的人才知道光明的方向。
两人聊了几句严尘桉把手机递给阚译,“我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