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男贱女还挺般配。崔宛姝她爸应该挺开心的吧?毕竟一直想把女儿嫁进你们家。”姜虞抱着胳膊,Yin阳怪气地瞟他一眼,“只不过和他心里的人选有点出入。”
傅庭礼抿着笑:“怎么?你吃醋了?”
姜虞被他一噎,红着脸瞪他:“我怎么早没发现,你还挺自恋的?我有什么可吃醋的。”
正好排到两人,傅庭礼将邀请函递给门口的工作人员,似笑而非斜睨姜虞一眼:“那你今天能不能不要再问嘉远的事?我会吃醋的。”
姜虞:“……”
明明场馆内冷气开得很足,可姜虞莫名脸上的那抹绯红又浓了些。
好在进去以后,姜虞很快被展馆内的作品吸引了注意力。
她握着宣传册,找到最想看的几幅作品,顺着地图去了对应藏馆。
她看得很细致,也不喜欢交流,傅庭礼便安静得陪在旁边。
姜虞在一幅画前停了十多分钟,画面上是一位粉色洋服的少女安静地坐在一片春机盎然的草坪上看书,斑驳的阳光洒在裙摆上、草地上。画家的笔触温柔细腻,画面上丰富的色彩与光影的结合美轮美奂。
“这幅画很吸引你?”
姜虞看着画,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我之前看这幅画都是在分析色彩和光影的构成,今天……倒是有点不一样的感觉。”
傅庭礼漫不经心地问:“什么感觉?”
“嗯……”姜虞指尖点着下巴想了想,“你不觉得画面很粉?我的意思是,整体氛围都粉嫩嫩的。”
傅庭礼淡淡地扫了眼简介:“或许你之前过于关注画家的技法,而忽视了画家的情感。”
他抬手指了下画面上穿着洋服的少女,“画家以妻子为模特,画中自然包含了不一样的情感。”
姜虞被他一噎,嗔怪地瞪他:“傅先生是觉得自己比我更懂画?”
傅庭礼想了想,弯了下唇角:“我倒觉得,是我比你更懂人类的感情。”
这话谁说姜虞都信,被他说出来她总觉得哪里有说不出的诡异。
一只生活在南极的帝企鹅怎么可能懂人类的感情!
姜虞小声“哼”了一声,转头继续看画,不搭理他。
傅庭礼抿着笑,继续道:“莫奈一生的人物画皆以妻子为模特,妻子去世后便不再画人物。姜小姐不认为这是非常难得的感情么?”
姜虞撇了下嘴:“傅先生,首先,莫奈娶过两任妻子。其次,他和卡米尔婚后迫于生活压力,沦为资助人妻子的情人。没有金钱,所谓的爱情好像也没什么用吧?”
傅庭礼笑yinyin地望着她:“可是你提到的两样,我刚好都有。”
姜虞怔了下,这才意识到他就是为了故意调戏自己的。她又气又羞,扭过头不再理他。
两人又逛了会儿。
馆内参观的人不多,但刚巧不巧,姜虞遇到不少圈内好友。
见她身边站着陌生男人,朋友未免都好奇两人的关系。
姜虞只道是刚巧在美术馆里偶遇到,就一起逛展的普通朋友。
傅庭礼站在一边笑笑,并未多说什么。
两人拐到最后一个展厅,姜虞走得有些累了,打算逛完这个展厅就离开。
傅庭礼问她午饭想去哪里吃。
姜虞一直记恨着他刚刚调戏自己这茬儿,傲娇地拒绝了。
傅庭礼但笑不语,任由她耍小性子。
姜虞顺着序号,找到自己想看的那幅画,却没想到画前站着个熟悉的身影。
宋佳宜正挽着身旁的男人侃侃而谈,余光瞥见来人,不禁愣了下。
顺着她的目光,男人也看到姜虞和傅庭礼两人,有些惊讶:“姜小姐?傅先生?好巧啊,你们两个人怎么会一起?”
宋佳宜挽着的男人姜虞见过,是周家的小公子周盎然。她很早很早之前在傅嘉远的朋友局上见过。
没想到再见面,他成了宋佳宜的男朋友。
姜虞讪讪地和他打了个招呼。
宋佳宜有些疑惑地望向自己的小男友:“怎么?你们认识?”
周盎然笑着点点头:“是啊,我们几家有生意往来,傅先生也是我高中同学的叔叔。只不过姜小姐不是和嘉远退婚了么?怎么会和傅先生在一起……?”
宋佳宜听得云里雾里。
姜虞不是和傅庭礼已经订婚了吗?周盎然说的嘉远又是谁?
姜虞想起之前自己在宋佳宜面前装的逼,笑容又尴尬了几分。
傅庭礼倒是不甚在意。他似笑而非地睨了眼姜虞,故作不经心地和周盎然解释道:“我们只是……”
这语句像极了方才她和朋友解释“我们只是普通朋友,正巧遇到了才一起逛展”。
要是这么解释,不得让宋佳宜笑话她一年?
姜虞顾不得其他,眼疾手快地挽住傅庭礼的胳膊,硬着头皮道:“我们只是在偷偷约会,还没公开,你千万别和别人说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