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虞朝他摇了摇头, 声音十分虚弱:“我没事……”
还未说完,她晕了过去。
傅庭礼顾不上其他,把姜虞横抱起来, 让齐纪叫了救护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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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司附近的私立医院。
姜虞的主治医师喻进正好在医院坐班,听说姜虞住院的事,连忙赶到病房。
给姜虞治疗的医生向傅庭礼介绍了下喻进,喻进看向面前站立不安的男人,皱了皱眉:“你是姜小姐的弟弟?”
大概是把他当成了姜恪, 傅庭礼淡淡答道:“不是,只是朋友。”
“朋友?”喻进再次看了他一眼,走过去检查了下姜虞的情况。确认她无大碍后,喻进转向傅庭礼,“她这个病没有跟任何人提起过,但既然你已经知道了,我就不瞒着了。只不过她对自己的病症很了解,怎么会去封闭的空间?”
傅庭礼抿了抿唇,垂眸看向病床上的姜虞。
怪不得当时她不愿意坐电梯……
见他没有回答,喻进也没为难,只道:“还好没有什么大碍,好好休息按时吃药就行。还有,以后不要再让她去那种地方了。”
傅庭礼点点头,问:“她这个病……是什么时候的事?”
喻进:“只能说是很早以前就有了。具体情况我不便透露。”
眼前的男人死死地盯着他,莫名有种压迫感。
但喻进还是一板一眼道:“尊重病人的隐私是我们基本的职业道德,如果你真想知道,可以等姜小姐醒了询问本人。但是既然她选择不告诉任何人,我认为你还是尊重她的意愿比较好。”
傅庭礼默了默:“我知道了。”
喻进准备离开,傅庭礼又叫出他:“这个病……有可能痊愈吗?”
喻进点点头:“有。目前有两种治愈手段,一个是药物治疗,一个是心理治疗。药物治疗局限性很大,如果想痊愈需要她自己解开心结,面对困难,能明白么?”
傅庭礼唯一思忖,点点头:“我明白了。”
等喻进走后,傅庭礼望向病床上的姜虞。大抵是做了什么噩梦,姜虞脸色苍白,紧紧皱着眉。
他走过去,帮姜虞掖好被子,却被她抓住了手。
傅庭礼挣了挣,姜虞却抓得很死,眉头也舒展了些。傅庭礼没再挣扎,任由她抓着自己的手。
为什么她会得幽闭恐惧症,而且连家里人都不愿意告诉?
傅庭礼蹙了下眉。
正好齐纪买了些水和面包回来,傅庭礼道:“查一下她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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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虞做了个冗长的梦。
梦里是个破败不堪的小黑屋,大门紧锁,除了门缝间透过来的那一条光亮,没有任何光芒。
她紧紧地抱住双腿,把脸埋在膝盖上,身体止不住地颤抖。漂亮的公主裙被一地的灰尘弄脏,细白的腿上还有血污。
9岁的时候她被绑过架。歹徒图钱,让姜为民不准报警,用五百万把她赎回去。姜为民得知她失踪后惊慌失措,连连答应歹徒要求,按照他们说的方法熟人。
大概是他的态度很配合,歹徒心情大好,给姜虞送了瓶矿泉水和饼干进去。
男人撕掉她嘴上的胶带,把东西往前一递。
姜虞小心翼翼地看着面前戴着头罩的男人,不愿意吃他拿来的东西。
男人声音很难听,像是一只鸭子在叫。见姜虞不吃自己拿来的东西,他吹了个口哨,嘲讽道:“东西都是干净的,我哪儿能把你弄死啊,你死了我去哪儿拿那五百万?”
姜虞饿得要命,听他这么说,小心翼翼地咬了口饼干。
男人没耐心地把饼干都塞到她嘴里,又拧开矿泉水瓶盖。他瞅了眼姜虞细胳膊细腿,冷哼一声:“你这丫头,啥也干不了,也就值个钱了。在我眼里,你就是人民币。”
这话深深地刺到姜虞,她恶狠狠地瞪着男人,男人却大笑起来:“怎么着?你除了值钱点,还有什么用?”
他把矿泉水瓶随意丢在地上,“砰”的一下关上大门。
姜虞蜷成一团,止不住地流眼泪。她小声地叫着余静的名字,希望她能来救自己,心里却清楚她永远不会出现了。
四岁那年余静去世,没两年,姜为民娶了赵秀清。至此以后,姜家和余家彻底决裂,她的外公因为她姓姜,不愿意认她,而另一边姜为民满心满眼都是新妻子。
赵秀清不喜欢她,她也不喜欢赵秀清,再加上记恨姜为民娶妻的事,她对姜为民没有好脸色。
又过一年,赵秀清怀孕生子,所有人的心思全都放在了姜恪身上。毕竟他是男孩儿,姜为民还是希望有个儿子能继承公司。姜虞变成了家里幽灵人一般的存在,不管在哪里似乎都是多余的。
直到这次她被绑架,姜为民才意识到自己对女儿的疏忽,想起余静去世时答应过她的话。他懊悔不已,不管绑匪提出什么要求,他都会无条件答应。
只要他们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