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嫔与您的长子!”
墨心已心跳不止,强镇定了情绪,上前缓缓道:“大王,我昨日才第一次与您的王子相见,何来私通一事?”
王后道:“大王若不信,可召来您的长子查问!”
片刻,羚王长子被压上宫殿,羚王用手指着墨心,问:“你可与她认识?”
长子道:“不曾见过。”
王后道:“大王可搜查他的寝宫。”
不一会儿,果见下人捧着墨心的戒簪上来了。
羚王声音变得压抑,道:“你们有何话可说?”
“我们中原人行事光明正大,不屑与人私通。我与王子不曾相识,不知他为何持有我的发簪。”墨心答。
王子笑道:“这发簪是您的妃妾乞艽给我的。她说父王信任汉嫔,可用此发簪逼迫汉嫔帮我在父王面前美言。我便接纳了,欲要今夜去游说汉嫔,不想一早被王后误会。乞艽是王后的人,我本以为这是王后授意,没想到王后倒打一耙。”
王后怒道:“胡言乱语,乞艽如何是我的人?”
“带乞艽!”羚王冷静如斯。
乞艽上前,有些不明所以。
羚王问:“你与王后可有私下来往?”
“王后安排我侍寝,说只要我听她的话,才能保我族人平安。她还让我监视汉嫔和其他妃嫔,说妃嫔的一举一动都要向她报告。”
王后猛地站起来喝道:“我何时命令的你?小心你的舌头。”
羚王的眼神中带着杀气,问王后道:“你是如何知道牛nai中有毒的?”
王后哭道:“大王,臣妾错了,我看到的是汉嫔投毒,我意欲先除去墨殭,才说是她。”
长子道:“父王,王后已神志不清了!”
羚王斜睨着眼看墨心,乞艽突道:“大王,汉嫔并不是下毒与您,她昨夜与臣妾提起,您的两鬓生了白发,想是肝肾不好,她连夜调配了药引欲让您服下,只是担心您不同意,所以未曾禀报与您。”
“是何药引?”
墨心答:“是蜂王浆、九香虫汁、鹿心粉和马露。”
“马露是何物?”
“便是马尿!臣妾常看唐僧取经的故事,马尿是一味很能宁心安神的药,搭配蜂王浆,便能补肝肾。因担心大王发怒,故此未禀告大王。”
“那为何这牛nai会有毒?”
长子道:“父王,这毒的确乃墨殭所投。她是罪臣之女,一心想替她父亲报仇,所以在您的牛nai中投了毒,只是Yin差阳错,被王后发现。”
羚王沉默良久,道:“汉嫔降为汉奴,充作宫中奴役;王后禁足宫中,永不得出宫半步;乞艽挖去双眼,贬回本族;王长子永不得继承王位,其余子女不准再入羚宫。”
王长子
墨心与长子和王后的处罚还算小,乞艽被挖去双眼,这个却有些残酷,乞艽跪地大哭道:“大王,我并未害您,只是被王后逼迫,我才十四岁,没了双眼,以后怎么活?求大王开恩饶过奴婢吧!”
羚王见她求情,变得愈发暴躁,双眼通红,头发竖起,咆哮道:“挖眼、去舌、断足、断足!”
墨心正欲跪下求情,意想不到的一幕发生了,长子拉起乞艽,在身旁两个侍从的帮助下飞驰出了羚宫。
羚王猛地起身,指着门外欲发令,却不想两眼一黑晕倒在座椅内。
这是墨心最后一次见羚王,以后的事情,她便不知道了。
墨心被安排在了秽池宫,日常便是清理秽池内的污秽物,白龙也被牵走不知去向。
脏苦累不算什么,重要的是,长姐去世的详细消息还未向长子打探到,王后和羚王的关系墨心也未搞懂。她困在这个秽池宫内,不得出去,再也不能与外界联系。
秽池日夜都是臭味,她睡在旁边的矮屋内,只觉天昏地暗。
墨心只好靠着回忆以前的快乐生存,和师傅的,和哥哥姐姐弟弟妹妹的,和父皇母妃的。
这夜,墨心正在矮屋内哭泣,听见外面“砰”地一声。
本来忧思深重,这一声响更吓得她心悸了许久。欲蒙上被子不听,却又听到几声“砰砰”响。
只好起身查看,正见又有一个石子飞入,捡起石子看,见那石子上写着:“鹤熙性命垂危,速救!”
墨心大吃一惊!
“是谁?”她喊。
墙外传来声音:“王长子!”
这声音并非长子的,墨心提高警惕道:“你是谁?”
“我是奴种,王长子给我传的信,令你快想办法!”
奴种,这名字好生熟悉,“他在哪里?”墨心追问。
“暹罗国避难!”
“鹤熙怎么了?”
“王子未说,只传来了这句话。”
墨心急得乱转,又听见远处有人声,忙道:“你先去吧,明日此时再来。”
听见那人的脚步声慢慢远去,墨心才把石子捡起来放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