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边捧了口雪吃了,给白龙整理了马鬃,就要上马。忽听前方一队骑兵过来,糟了,刚才未曾警觉,再看四下空旷,无从躲避,早知道就应该在有遮蔽物的地方休息。此时再躲已来不及,只好拉了白龙往旁边站了,祈求不要有什么事才好。
那骑兵呼啸而来,到墨心面前停下,有十来个人,都是壮汉,见了墨心嘴里叽里呱啦一阵嘀咕。
原来这些是南疆羚族的哨探。南疆王常年派探子到西疆、北疆、中原打探消息,以防各方势力有变。
最前面的那个哨探先用鹤族语问:“你哪个?要做什么?”
墨心听不懂,没法回话。那哨探又换了羚族语问了一遍,墨心依旧听不懂。
那哨探死盯了墨心两眼,下马掀了墨心的帽子,又从远处打量了墨心的身板,示意墨心重坐上马。墨心见对方人多势众,不敢不从,只好上马。
那人将白龙的缰绳拉转,头朝向南,向墨心打了个向前的手势。墨心赶忙摆手,手指指着北,又指指自己。那人知道墨心的意思,却是不理会,两眼一瞪,做出凶狠的表情。
墨心想,这可糟糕,费了几个月的时间,眼看就要到了北疆,再往南不就前功尽弃了?一想,还是不要逞强为好,先保住性命,以后一切都好说。
只好轻打了白龙,沿原路向南而下,几个骑兵跟在后面。
原来这些哨探常年在外,自己也时常易装来打探消息,今日一打眼,便认出了墨心是女扮男装。见墨心脸上虽皲裂粗糙,身量倒还纤长,想来是经过风吹雨打的缘故,带回去献给南疆王也许可讨得他的欢心。
墨心一路上只比划着手连带着说话,那些人根本不理。走到晚上,想不能再往南了,便是受伤也要争取一下。
下马对着那些骑兵大喊:“停,我要去北疆,你们要带我去哪?”
为首的那个人下马,拔了刀便架在墨心脖子上,嘴里大嚷着,似在骂墨心。墨心赶忙举手做投降状,识时务者为俊杰,该怂的时候便得怂,听天由命吧,若能找个机会,逃跑便罢。
谁想那探子似能猜出墨心的心思,白日里行路,夜间将墨心捆绑起来,这般就再也没有逃跑的机会了。
去北疆时,墨心怕白龙累着,一路走走停停,不时歇息,如今这些骑兵只着急回南疆,不消三四月,便到了。
想来着实气恼,白辛辛苦苦走了几月,又南下的更远,来到了遥远的南疆之地。
南疆属shi热地区,境内有条闻名遐迩的大河,便是伊洛瓦底江,都城为卑谬,在名义上是大悠最西南的疆域。北疆产鹤,南疆以羚羊为贵,汉学里称此族为羚族。
一行人日夜颠簸进了南疆领地,一路来至羚宫。
南疆
那十来个骑兵上报了南疆王,南疆王宣诏请进。墨心也跟着进去,只见一座圆形尖顶宫殿,外面全镶着金砖,辉煌明丽,屋顶和房椽都绘着虎豹豺狼,望之叫人害怕。
墨心跟着一个着兽皮,□□上身的粗汉来到主殿,细看时,这殿内四处绘着羚羊,还不叫人胆怯。
一打眼,见一个满脸凶相的大汉坐在上位,身边莺莺燕燕,环绕着一屋子衣不蔽体的野性女人。那大汉约莫有三十来岁,体格健壮,豹子眼圆睁,胡子拉碴,也是□□着上身,下面穿着裤子,裤带也未曾系,两只手不老实。
墨心只想作呕,低下头不说话。
几个骑兵对着那大汉说了一堆话,那汉子回了几句,又盯着墨心看,似在问他墨心是谁,那几个骑兵回了。
那大汉便□□着,对着墨心说话,墨心见他问话,却是听不懂。旁边一个坐着的四十多岁的女人用汉语问墨心:“大王问你是谁?”
墨心看她穿着汉人的服饰,长相与中原人相似,只是肩膀和胸口露出,打扮依旧暴露,赶忙道:“我是中原人,因失了父母兄弟,去北疆寻远亲投靠,不想来到此地。”
那女人向着大王回了几句,大王又问。那女人便问墨心道:“你叫什么名字?今年多大?可曾有过婚配?”
墨心道:“我叫木娇,今年17,未曾婚配。”
那女人回了,那大王喜笑颜开,对着骑兵说了几句,几个下人端上赏赐的东西,那几个骑兵山呼海啸感恩着撤下去了。那坐着的女人又对身旁伺候的下人说了几句,有几个同样坦胸露ru的婢女上来将墨心带了下去。
婢女将墨心带到一个后殿,将墨心的帽子衣服脱了,叫墨心在缸内洗了澡,又在墨心身上拿彩墨乱画,末了给墨心换了她们这里的打扮。
墨心向镜中看时,吓了一跳,哪里来得风尘女子?头上插着说不清什么的鸟毛,身上画着不知是什么的彩绘,衣服只有几片布料,只遮了该遮的,光着脚丫,好似没穿一样。
这是个什么打扮?刚要脱下来穿原来的衣服,今日殿上坐着的那大王进来了。
他推着墨心便要行房事,墨心害怕,大叫一声,他登时发怒,顺掌便掴了墨心一巴掌,墨心一趔趄眼冒金星,鲜血顺着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