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可惜那时的我是一个要饭的。”
“若将来你报了仇,还会回去找她吗?”
“不会了!”
“为何,可是因为我?”
“也是,也不是!她在我心中像一盏亮灯,我怕我去找她,若见到她已成婚,或是她的父母仍旧厌弃我,那灯便会熄灭。与其如此,不如让这盏灯一直亮着。”
墨心带些醋意道:“这么说你心中还想着她?”
“难道你心中没有其他人吗?”
“我心中怎会有其他人?”
“别哄我了,我从认识你开始,便知道你心中有其他男人!”
“你,你为何如此说?”墨心故作惊讶道。
“你总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还总拿出你包袱里的那枚戒指看,不是心中有人是什么?那戒指不是其他人送你的么?”
墨心一阵慌张,道:“哪有。”一边小跑着回营帐做饭。
晚间,乾清带着人马回来了,墨心和小芒跑上去,见一行人并未损伤,问是何故,乾清道:“彼此都想摸一摸对方底细,因此虚晃了几枪,便都回来了。”
“那主将是何品性?”
“中规中矩,不肯与我多说半句。”
“可是他军中有边城的眼线掣肘。”
“这个必然。也或许他不了解我的为人,故此不愿多说。”
“也许他是故意放过五哥,好谋取更大的利益。”
乾清不解,问:“这是何意?”
“若他假意与五哥相合,最后谋取皇位也未可知!”
“这恐怕不太可能吧!”
“谁能想到,那样与世无争的驸马,想要的却是皇位,人心难测,五哥千万小心。”
“你说的是,看来我还要与他多多相会几次了。”
小芒道:“不如送他金银珠宝,好拉近与他的关系!”
墨心噗嗤笑道:“堂堂一个将军,怎会看得起这个!”
乾清也笑道:“他恐怕不会接受。”
小芒急道:“你们别小看了财物的效力,我出来这么多年,还没见过哪些人不爱财物的。说不喜欢的,只是不好意思拿罢了。再者,这是个心理战术,若他正缺钱,他心中自然欢喜,行动上便不会排斥我们,我们也有了近一步的机会。若他果真品性高洁不爱身外之物,那他便会看轻咱们,轻看敌人之时便会把自己的缺点暴露。”
乾清和墨心细思,这话果真有道理,乾清道:“你说的没错,金银便是最好的媒介。”
“皇子再与他相会时,千万不可过于表现得像个将军,凡为人都喜别人尊崇自己,皇子见了他时一定要暗暗赞他夸他,他见大悠的皇子赏识自己,表面维持主将的风度,心内必定得意。”
乾清笑道:“想不到小芒兄弟比我兄妹二人聪明得多,你这番话令我醍醐灌顶,破斧关有转机了!”
墨心则砸了小芒的手臂道:“你如今越发让我另眼相看了!”
小芒不好意思道:“我比你们多吃苦几年,自然见得更多!”
乾清道:“小芒兄弟,若将来我们入了皇城,我定会恢复你们谢家的盛景。”
小芒抱拳道:“多谢皇子。”
第三日再约战,乾清果然改了样子,他与部下姿态放松,下了马道:“陈将军久在边关,一定思念京城中家眷,可与他们有过书信?”
那陈将军沉稳道:“正是因为思念家眷,才要早日擒拿你。”
“我比将军要年幼20岁,许多事不明白,比如今日我的几个士兵逃逸,被抓获时却哀求我是因为太过思念家中亲人所致,他们本应被处死,我却心里不舍,若换了将军,该如何处置?”
“皇子自小研习兵法,自然知道该怎样处置。”
“我的兵法是朝中老将韩水生教的,他向我说过,算上我父皇,陈将军是他眼中前后三代最好的主将。”
“不知这与处置逃犯有何关联!”
“打仗在心,若心不在了,身子是无论如何也不听使唤的。这话可出自将军之口?”
“正是。”
“这是恩师告诉我的,于是我谨遵指令,放了那几个逃逸的士兵,后来,他们果真感念我,又回来了!”
“啰啰嗦嗦,要打便打!”
两方打了一个时辰,乾清佯装败落,带部下转身回营了,故意留下遗落的珠宝财物。
第四日再约,对方士兵的状态明显松泛了不少。乾清道:“陈将军,你我如今的状况相同,何不坐下来慢慢商议对策?”
“你我的状况如何相同?”
“将军有家眷在皇城中,我也有弟妹在皇宫内,不是处境相同吗?”
“你是欲图谋取皇位之人,我二人身处不同阵营,如何与你相同?”
“我如何欲谋取皇位?我乾清向来不计权势,众人皆知,只因父死有异,想回城调查真凶,却遭武齐功连番追杀,使我不得不更加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