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收拾好情绪后,对鲍坤道:“话已经全部说完了,你没有其它选择了,只能按照我说的做。”
??鲍坤定定看着安以柔许久,最后好像缓过神来了:“今天谈判,你应该早就知道肖时韵不会把江北那块地让出来了?那为什么?”
??安以柔说:“为什么还要多此一举,让我给肖时韵传消息过去?”
??鲍坤点点头。
??安以柔云淡风轻说着:“很简单啊,我就是想她不好过。上次那些花边新闻的事,别以为我查不出来,是肖时韵在背后干的。她已经恶心了我,现在我当然要好好恶心恶心回去。哪怕是让她皱皱眉头,也很解气。”
??“你放心好了,只要我目的达成,不会要那个刀疤男的命。说句难听的话,他死了,我还得给他收尸、买棺材。这得多浪费钱啊,根本划不来。”
??“我更加不会扣押他,留着做人质,我和你们无冤无仇,看不惯的是肖时韵。”
??鲍坤突然觉得女人挺可怕的,特别是安以柔这样有心机的女人。想想结果确实也如这个女人刚才所说的那样,他现在根本没得选择,只能咬咬牙,点头:“行。”
??转过头后,又吩咐身边几个小弟赶紧去带人过来。几个小弟走开后,按照老大的吩咐,迅速开车到目的地,半个小时没到,就把刘玉梅带过来了。
??刘玉梅黑眼圈特别重,头发还有点凌乱,下巴瘦削,仿佛人一碰到就能磕到,神色格外憔悴,整个人看着瘦了不下十斤。鲍坤那边的人其实也没太折磨她,一日三顿都供应着,主要是刘玉梅过不了心里那关。
??她一直处于懵懂状态,不知道怎么就输了?怎么就欠下了这么多钱?这个笨脑子的女人可能是被刺激到糊涂了,到现在也还没开窍。
??从车里走下的那瞬间,一股冰凉的风拍在刘玉梅脸上,她不禁瑟缩好几下,微微佝偻着身体,跟在几个年轻人身后,踽踽而行,因为走得太慢了。一个黄毛年轻人忍不住呵斥道:“瞧着你也不算太老,怎么走路跟乌龟一样慢。”
??另一个人拉着黄毛,摇摇头:“你也别催得这么紧,老大现在又不会把她怎么样,你没看到刘玉梅背后还是有挺多靠山的吗?还是对她客气点比较好。”
??黄毛想想后,也没再啰嗦,任由刘玉梅慢慢走。过了十来分钟,终于走进会所,刘玉梅原本是眼睛空洞混浊的,现在眼前浮动起宁夕的身影时,全身抖了个激灵,这神情像极了一个溺水的人,抓住一颗救命稻草时的样子。
??刘玉梅嘴唇颤抖,忍不住求助道:“夕夕,你快救救我,我不想死,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安以柔这时候倒是没有插嘴,把交流时间留给宁夕和刘玉梅,她也学着顾静寒的样子,边一边喝茶一边看着。
??宁夕看着刘玉梅这副样子,心情特别复杂,倒没有说多悲痛,只是很唏嘘这个女人。
??刘玉梅好吃懒做,她凭借着运气,原本也能有个幸福美满家庭,现在自己作死,每天非要瞎折腾,结局差不多家破人亡了。想起躺在病床上已经成植物人的父亲,想起还在学校里为一日三餐都要精打细算的弟弟宁康,又想起之前和顾静寒两个人为了不刺激他父亲,处心积虑想出的各种理由。
??宁夕不禁心中又开始愤怒起来,冷眼旁观刘玉梅,最后站起身来,把刘玉梅的手重重甩开:“你现在知道错了有什么用,欠下几百万的债,别说一套房子,就算把我们全家人的命拿出去,都不够抵债?”
??刘玉梅眼泪渗出来,做出一副声泪俱下的模样:“不,不,夕夕,我这次是真的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赌了。如果再读的话,你就把我的手剁掉!”
??宁夕冷冷笑着,她一点都不同情刘玉梅,相反完全不相信这个女人说的话:“呵,知道错了,你以前再三保证过吧,有什么用?还不是继续犯错,一次比一次更严重?我现在也不指望着你认错,更不指望着你能悔改。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吧,谁也救不了你!”
??刘玉梅直接跪倒在地上,一直抓着宁夕的手臂:“不,不,你爸爸呢?我知道,他看在夫妻的情分上一定会救我的。”
??她现在只能把生的希望寄托在宁青山身上,只不过下一秒,希望就破灭了。
??宁夕心中积压的所有怒火彻底爆发,对着刘玉梅第一次爆粗口:“你还有脸提爸爸?要不是你这个女人好赌成性,他现在至于躺在床上成植物人吗?啊?我爸这辈子做的最错的决定,就是娶了你!从你进家门那天开始,整个家不得安宁,全家人每天都在提心吊胆!你怎么这么自私,你的心难道都被狗吃了吗?”
??“爸,快六十岁的人了,本来就有病在身。为了家里生活能好一点,原本退休可以好好享福的他,一直在外面打零工。把所有的积蓄都给了你,可你是怎么回报他的?”
??“好,就算你不为我们想想,也得为宁康想想。他是一个十多岁的孩子,每天为了省钱节衣缩食……想到这些,你这个做母亲的,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