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李家村,天色已暗。村子里的人早睡,只有零星几家还亮着昏黄的烛灯。
凭着记忆,秦暮白在李太平家门口停下,把马系在门口的马槽里,给它喂了点干粮。
门内有一丝灯光透出,秦暮白犹豫着是否要敲门,可等手拍到门板上,还未用力,咯吱一声门自己开了。
这门并没有像上次那样锁好,只是虚掩。
可能是周围的环境太过安静,秦暮白刚进院子就听到听到正房里隐约传来男人的呜咽声,瞬间眉头一皱,提着气靠过去。
借着微弱的烛光,秦暮白看见李天儿正被一个五十岁左右的中年男人制住手脚,叠压在土炕上,动弹不得。
秦暮白看得心中一紧转而大怒,刚想踢门进去,就听见李天儿带着一丝哭腔甜腻着说道:“我相公也死了,以后没了出路,也只能求村长保护我了。如果村长是真心的,天儿愿意做小。可现在不清不楚的,天儿不愿。”
话语间,李天儿还故意娇嗔地瞪了那个所谓的村长一眼,眼中全是勾人的媚意。
“好好好,我这就和我家那母夜叉说,明天就把你领进门。”说完就要用那张臭哄哄的嘴去亲李天儿。
李天儿将将避过,那yIn贼也不再强求,反正已经到嘴的肥rou不可能飞了,早一天晚一天也没什么差别,很是爽快的放了李天儿,开门出去的时候还唱了曲儿。
等那个yIn贼走远了,李天儿才趴伏在炕上嘤嘤哭了起来。自从李太平战死的消息前几天传回了李家村,村上那些平时就打他主意的男人们纷纷蠢蠢欲动,女人双儿们都说他克夫,只有村长安慰了他几句,不时给他送点野味,让他大为感动。
没想到今夜那个yIn贼就露出了真面目,偷摸撬开了他家的锁,把他堵在床上,用那个极尽恶心的地方来蹭他。
李天儿被压得有些想吐,大声哭叫也没人管,音量就渐渐弱了,假意迎合着yIn贼,想先把他诓走,再做打算。
可晚一天又怎样,如今只有两条路可选了,一是遂了那个yIn贼的意嫁给他,忍着恶心活;还有一条就是死了。
李天儿哪个都不想,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主卧的门板被推开了,李天儿以为是那yIn贼又跑回来了,惊得一缩,转头看见一个黑衣劲装的男子,面容俊朗可神情去Yin沉得得可怕。
三年未见,他的音容却刻在了脑海。
是小叔。
此刻的秦暮白对李天儿来说宛若天神降世,他颤音喊出一声“小叔”,便扑了过去搂抱住他,鼻尖轻触,似乎闻到那味道就是心安,即使秦暮白几天没洗澡满身汗味。
秦暮白任由李天儿搂抱,并不上手,就着刚才的怒火暗骂一声:“老sao货,看见男人就往上扑,果然是个欠cao的婊子。”
他和李天儿不算相熟,因着李太平让他照顾嫂嫂的遗言,特地过来了一趟,没想到正碰见他在其他男人身下发sao,心头火起,为义兄不值,枉他当初还以为兄嫂关系和睦情比金坚。看着房里的jian夫yIn夫,他内心更有种不知名的情绪涌动。
后来等jian夫走了,秦暮白见他哭得凄惨,也想明白了一个刚失去丈夫的人在这个世道根本做不了什么,可心里的火就是灭不下去。
他冷着声开口道:“你还要抱到什么时候?”
李天儿这才反应过来,松了手后退两步,眼睫还挂着晶莹的泪珠,有点不知所措。但是他知道秦暮白的到来能给他另一个选择,他一定要牢牢抓住这个机会。
他微红着脸,侧身对着秦暮白,问道:“小叔怎么会来?”
秦暮白并不看他,自顾自地拿着包袱走到了木桌旁坐下,然后回答了他的问题:“我将兄长的遗骨带回,这里还有他的赏银,嫂嫂一并收了吧。希望嫂嫂能好好主持让兄长风光入葬。”他顿了顿又继续说,“我会留到兄长下葬之后再走。”
李天儿看着桌上小小的骨灰瓮,心中一阵悲恸,他和李太平也算是青梅竹马,如今看他落到这个下场,实在不忍。
他抹着眼泪,抱过骨灰,认真地说:“这是当然,相公一家待我不薄,我定然会好好布置让相公有个好归所。”
秦暮白对老sao货这个样子倒还算满意,也没之前那么凶了:“那我先去休整,明日再和嫂嫂详谈,嫂嫂也早日休息吧。”他站起身来准备离开。
“小叔,等等。”李天儿喊住他,“我去给小叔下碗面条吃!”
不等秦暮白拒绝,他就跑出去了,借着炉上残余的炭火下了碗面,还煮上了一锅热水。
叔嫂两人对坐着吃面,李天儿撑着下巴觉得有点像梦。可眼前这个人和三年前不一样了,也和他梦里所有的记忆不一样了。
梦里的他爱笑,虽然话不多倒是很爽朗,不像现在这样满面肃杀,凶凶的,离他更远了,李天儿微叹口气。
秦暮白早就知道对面的老sao货在看他,柔情中包含着欣喜和恋慕,还有种哀怨和缠绵。他承认有点被这眼神勾引到了,荒了许久的下半身也开始起立,他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