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有什么水火不相容,谣言止于智者哦……”这话说的,周瑾笑里藏刀,仿佛只要苏昭昭敢说一个不字,便能笑着把她的脑袋扭下来。
苏昭昭连忙点头赔笑:“是是是是,谣言止于智者……”
旁边的一样被关进大牢的可就没有这样好的心情了,他们不是哀声叹气便是鬼哭狼嚎,搞的沈灵雁的心情也有些低沉。
周瑾看她低垂着脑袋,心中泛起一阵阵心疼,揽着沈灵雁往自己怀里带了带,对着那些牢房的人大喊:“本王若是再听见一个人敢吵闹哭泣,那个人下场便如他!”
说罢,又是袖间暗针飞出,扎扎实实的刺进了哭声最大的人的太阳xue,那人直挺挺的倒下昏迷,在其他人眼里这就是死了的象征。
一时间,大家心中惊恐无比,却又不敢违抗周瑾的命令,只好死命的捂住嘴巴,露出惊恐的双眼打量她们。
“再看?眼睛挖出来。”这次,周瑾并没有真的去找人做例子,可那些人全都信了她,不约而同的躺到自己的稻草上,装睡的真睡的比比皆是。
周瑾满意的看了看,又揽着沈灵雁转过身来坐在了干净的稻草上,苏昭昭坐在对面。
苏昭昭看着她们的眼神都已经开始不对劲了,那种笑容摆在脸上,看的沈灵雁都开始不好意思了。
“咳咳,别笑了。你且说一下,和你一样有这个小伤疤的人大概都在哪里,有多少人。”沈灵雁终于想出来正事转移话题,一向不怎么会转移话题的沈灵雁这次终于成功了。只见苏昭昭的注意力瞬间被吸引,撑着下巴努力回忆,不多时她便记起来了。
“李修贤那人,基本上强抢的大半是我们春杏院卖艺不卖身的干净女子,还有几个女子是他从街上就掳来的。要么送给当官的同僚要么给自己当通房,连妾都算不上。”
苏昭昭努力回忆,却越来越生气,最后直接站起来了,说的眉毛紧皱:“每个女子都被他扎上一针,落下这个伤疤,我进大牢前听说我们春杏院那些被李修贤掳去的姐妹们,基本上都被他玩弄了一番送回春杏院开始接客了,而像我一样宁死不从的便被关进了大牢。若说还有伤疤的人,大概就是要去春杏院找了。”
这些话字字诛心,如针一般刺到了沈灵雁的心上。那些春杏院卖艺不卖身的女子,也许心里都是有那么一方净土的,却被一个油腻的大胖子各种欺负泯灭那一点点的净土,最后堕落到接客?
这些事,沈灵雁心寒到不愿意相信是真的,可周瑾仿佛见怪不怪,只是摇着头叹气。
感受到沈灵雁的目光打量过来,周瑾只好不紧不慢的解释:“没办法的,这个世道就是这样,如果仅仅是这件事,就把陛下姐姐气成这样。那许多灰暗角落的地方所发生的别的事,陛下姐姐会不会直接气得扑到阿瑾怀里呢?”
明明是以一个前辈的口吻来开导现在生气的沈灵雁,可周瑾却偏偏不着调,轻飘飘一句话,令沈灵雁开始面红耳赤。
“谁……谁要扑进你怀里!”沈灵雁深深觉得自己的名声被害,想当着苏昭昭的面挽回一下,谁知这个周瑾更过分了。
只见周瑾扶着沈灵雁让她站直,人家自己半蹲下来,模仿着沈灵雁刚刚来到这个大牢的时候,直接扑进她的怀抱,然后莲里莲气的惹沈灵雁生气:“姐姐看,想不想你刚刚扑阿瑾怀里的样子。”
这话声音极大,牢房都传出来回声了,那些捂着嘴巴的人都不敢松开手,只是打量的目光又悄悄移过来。
周瑾不用猜也知道,就借着要揽着沈灵雁转圈的理由,观察了一下周围能偷看到的地方。
果然,什么墙缝什么门缝,那些人打量的目光十分直白,也最不好隐藏。
“你们俩……当真佳话。”苏昭昭根本没看出来什么周围有没有人偷听,只是傻傻的鼓掌,显得人似没有智商,眼珠间的灵动却被沈灵雁看了个真切。
“不要乱造谣了!”沈灵雁红着脸一副气急败坏要去捂住苏昭昭的嘴,周瑾也恰在此时,很完美的使用刺人xue位的暗针,让那些偷看偷听的昏倒在地,目测没有三天醒不过来。
待沈灵雁重新走到周瑾身边的时候,一切看起来都是那般的风平浪静。
“现在什么时候了?”沈灵雁突然问道。
一旦被关进大牢,所有人就对时间没有什么概念了,只知道是日复一日的过,也许来送个饭,那便能象征是什么时候了。
刚才苏昭昭她刚刚吃完狱卒送来的午饭,又等了这些时间,现在大概是快傍晚了。总之晚饭还没送进来,那现在便不是晚上。
苏昭昭简单的朝沈灵雁分析了一番,三个人都有些烦恼。这才刚刚关进来不久,就已经觉得十分难熬了。
“周瑾……我觉得难熬……”沈灵雁什么架子也摆不起来了,她无力的倚着周瑾的肩膀,即便这个人总是不着调的说很多让人脸红的话。
周瑾一下一下的揉着沈灵雁的脑袋,两个人抬起头来看着从牢房小窗里透进来的那点落日余晖,牢房里的冰冷胜过盛夏的闷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