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绿荷就过来伺候沈蜜了,芙蓉也拖着伤体过来拜见了一回。沈蜜看得甚为心疼,这哪像芙蓉平时活蹦乱跳的样子,赶紧嘱咐他好好休息,托绿荷照顾他。
当然他也有自己的小心思,毕竟这一身上下的伤给人看见都知道发生了什么,更何况心细如绿荷呢。
而林于风昨晚回房后并未睡,写了一封信笺,传书萧清。
按说沈益推行改革于百姓来说是件好事,只是过于激进,朝中阁老大多根深蒂固,腐朽不堪,强行剜rou,必然跳脚。此次行动便是个引子。
提醒清姐找那个贼首甚至背后更强硬的后台合作,虽然有些不道德,却可给沈益找不少麻烦。
只是如今已沈蜜关系已不同往日,难解难说啊。林于风送出信鸽后,睁目想了一会儿。算了她日之事她日再做决断,至少先快活这一程再说。
到底青春少年,还是个女子,不如沈蜜那般心思多愁。
后来几天林于风一直忙着帮沈非文处理贼人,压送审理,也无怨言,得了不少好消息,和沈非文也开始称姐道妹起来。
“姐妹,这次真是多亏了你啊!保护了帝君,又这般帮了我,前途无量!要不是有你,这十几刺头儿还不知道要怎么处理。”
“沈从军自谦了,我不过在一旁打打下手而已。”木风笑回,也明白这人喜欢贫嘴,刻意夸大。“回京后,还劳烦从军大人在沈相面前替我多加美言啊。”
“那是一定的啊。我说,诶,你也别从军、从军的叫我了,我虚长你十五岁,你干脆叫我沈姐算了。”
“行,那我就拜了你这义姐。沈姐。”林于风叫的爽快,合沈非文脾气,也有能力,沈非文也乐的开心。
关于行程,林于风又问道:“此处已临近万山寺,若要回京还是得从长部署,毕竟路途虽不远还是不能委屈君后大人。不知沈姐如何打算。”
“大公子这脾气Yin晴不定,家主都难劝,明日我问问他去。走,我请你喝酒去,咱们出去慢慢说。”
话完,两人相携出了客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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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沈非文年纪怎的越大越不知轻重,还把沐侍卫拉去喝酒了。君后还在呢!”
芙蓉近日伤恢复的不错,绿荷便恢复了在沈蜜身边的贴身伺候。
一边帮沈蜜梳拢鬓发,一边骂着沈非文。
沈蜜心中暗笑绿荷这极少出现的小男儿情状。一起不懂,也没在这方面关心过绿荷,如今品出点郎情妻意来。
“这沈非文去哪里喝的酒,难道去了花楼?不过呀她这把年纪还未曾娶郎君,也能理解。”说着说着,想到林于风也一道去了,心里不是滋味起来。
绿荷见沈蜜打趣,知道被看出心事,有些羞:“管她去的哪里,不提她了。君后今日留绿荷服侍您沐浴吧。”
沈蜜想想这几日功夫,身上的印子应该都消干净了,留他也无妨,便允了。
第二日,沈非文带着林于风来请安。沈蜜满心满眼全是林于风,蓝袍佩剑好不潇洒。
这几日,林于风偶尔还会顺着窗户爬上来,两人心照不宣,并没有捅破那层窗户纸,仅仅能感受着对方的身体,情动之时啄吻几下,以解相思。
沈非文上前一步,阻隔了沈蜜看像林于风的目光:“大公子,明日我就要启程,带着那群贼人回京复命。若您想一起回去自然是好,再去那万山寺,也未尝不可。等快中秋了,我再来接您。”
沈蜜沉yin片刻:“你要压着这么多贼人,定然还是快些回京好,不必为了本宫打乱行程。本宫此次本就是冲着万山寺去的,虽一路艰辛,倒也让佛祖看到本宫的诚心了。”
这安排自然是好,沈非文暗舒口气:“那就托沐侍卫继续护送大公子去万山寺,我留几个人帮衬着。”
“好,就这么安排吧。”沈蜜本来没做多想,能在宫外多留几日也是好的,可一听“沐侍卫”这几个字,就忍不住心猿意马,想多与她独处。
就这么交代一番,再是这里人多口杂,沈蜜和林于风连眼神都没怎么交汇。
倒是沈非文不讲究,自己要走了,直拉住绿荷,说了一大通。
绿荷今日怪怪的,好似傻了。
“诶,绿荷你不会因为我要走,舍不得吧。”
“呸,谁给你这脸子,我…哎…不说了。要谁都和你一样心大,那就好了。”
“你这可不是夸我的话昂!”
“你快走吧,这几天闹得我心烦。”
“奇了怪了,我一走你不是更心烦?”
被沈非文插科打诨一番,绿荷露了笑,可眉间忧虑难消啊。
昨晚绿荷帮着沈蜜沐浴,两人好久不曾有过这般亲密,刚开始一派和谐。
擦着擦着,忽见沈蜜耳后红痕,平日头发挡着看不真切。这…这看着不像是蚊虫叮咬所致,倒向是人吮出来的!绿荷骇然,伺候君后这么多年,虽然不经人事,也了解这房中闺密。在看君后愈发娇艳爱美。真如晴天霹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