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动登门为刘彩凤诊病,可教正愁不知如何求人的刘景祥欢喜非常,亲自迎到府门前。
“为小女之病,劳动大人大驾,实是小老儿罪过。”刘景祥打躬作揖,道谢不停。
“老伯客气了,衙门内你我分属同僚,在家中您又是长辈尊长,彩凤姑娘疾病缠身,在下尽些心力也是应当的。”丁寿谦辞还礼。
刘景祥千恩万谢,刘青鸾却依旧看丁寿不惯,一旁泼冷水道:“就是不知道本事如何,能不能治好姐姐的病……”
“闭嘴!”刘景祥低声叱责。
“本来嘛,”刘青鸾不服气道:“那许多名医都诊治不好,他一个当官的半吊子,能瞧出什么花样来!”
“能否治得好要看过病人才晓得,请二小姐拭目以待。”丁寿胸有成竹,笑容灿烂。
刘景
祥忙不迭延请丁寿入内,刘青鸾尽管信不过丁寿医术,心忧姐姐病情,还是随后跟了上去。
虽是由青年男子入少女闺房诊脉,刘家倒是也没弄出什么纱幔垂帘、绢帕遮腕这一套麻烦事来,刘景祥庄户人家出身,没那么多避讳规矩,在他想来丁寿与刘家上下人等俱都熟稔,与其想那些有的没的,不如请他快给女儿治好病来得紧要,刘青鸾大大咧咧,更不会想到此处,刘二汉听得丁寿名字,连面都没敢露,一家人里也只有刘彩凤略懂得男女大防这些繁文缛节,不过她心中窃喜还来不及,自不会点透。
香闺之中,刘彩凤半靠在榻上,一只雪白皓腕枕在软垫上,供丁寿把脉,只是丁二把脉的方式教父女三人有些吃惊。
大凡医生切脉,以三指定位,搭在病人腕间寸关尺上感受其脉象,体察病因,丁寿却是直接一巴掌摁在了玉掌上,动也不动。
刘青鸾当即叫了起来,“哎哎哎——,有你这么把脉的嘛?你这样能查出什么来?”
丁二垂目肃然道:“这是丁某独门切脉手法,至于准与不准,待来日二小姐贵体有恙,当可亲身一试。”
“你……”刘青鸾怎容得丁寿抢白,当下便要反唇相讥。
“青鸾,不要打搅大人诊脉。”刘彩凤嗔了妹妹一声,感受着男人火热掌心,不觉一阵脸红心跳。
“是啊,丫头,不要妨碍大人与你姐姐瞧病。”刘景祥也埋怨着女儿,同时心中赞叹,丁大人还真是无所不通,单瞧这把脉手法,就透着与众不同。
良久之后,丁寿才长吁口气,缓缓睁开双眼,将手从人家姑娘柔荑上移开。
“怎样了,大人?”刘景祥父女俩一脸期盼。
“嗯——”丁寿不答,盯着刘彩凤芙蓉秀脸儿又瞧了起来,直看得刘彩凤玉面含羞,垂眸低眉。
“哎,到底能不能治,你倒是说句话呀!”刘青鸾终于捺不住了。
“唉!”丁寿叹了口气,摇头晃脑道:“愁锁春山,气结于心,双目呆滞,玉容无光,夜半难入梦,茶饭不思香。”
“正是正是,”刘景祥拍着大腿连连点头,“我这女儿就是吃不下,睡不着,让人心忧啊!”
“闺阁弱质,怎经得如此消磨,长此下去怕有香消玉殒之虞啊!”
“姐——”听丁寿说得煞有介事,刘青鸾慌了神,俏脸变得煞白,刘景祥更是脑袋一沉,眼看就要一头栽倒。
“爹!”刘彩凤失声惊呼,丁寿早就一步抢上,扶住刘景祥,命门穴一道真气打入,刘景祥才算缓过神来。
“我苦命的女儿啊!”清醒过来的刘景祥嚎啕大哭。
“爹爹勿要担忧,女儿其实……”刘彩凤实在不忍见老父如此伤心,张口便要道出实情。
坏了,要玩砸!丁寿急忙抢声道:“老伯安心,我只说长此下去有性命之忧,小姐如今还有救。”
“你说有的救?!”刘景祥一把握住丁寿双手,老眼放光。
“有救。”丁寿点头。
“求大人快快施救。”刘景祥迭声求告。
“医家讲究望闻问切,我还需询问小姐几句,方可下药。”
“大人尽管问就是。”
丁寿面色有些为难,“探查乃是病人私隐,还需二位暂且回避。”
刘景祥如今心乱如麻,丁寿说啥是啥,立即拽着刘青鸾向屋外走去。
刘青鸾可是不放心姐姐与狼共处,一步三回头,忧心喊道:“姐,我就在外边守着,有事便唤我……”
目送刘家父女出了门,丁寿可算松了口气。“总算没外人了,这场戏演得真是辛苦。”
“因奴之事,连累大人了。”榻上刘彩凤歉然道。
“不妨事,如今小姐可否吐露心曲?”丁寿回首笑道。
刘彩凤摇头苦笑,带着七分无助,三分羞涩,“说来惭愧,起因是二叔与奴说了门亲事。”
“哦?但不知何人有此好福气,栽了梧桐引凤凰?”丁寿还真好奇刘瑾相女婿的眼力。
“大人休要说笑,”丁寿语中隐含对己褒赞,刘彩凤心头甜蜜,浅笑道:“那人说来与你我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