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看眼前这位少年俊秀的朝中新贵,她心中顿时有了决断,与其被那些粗鄙的草莽之徒淫辱,还不如委身这位锦衣缇帅做个相好,也免却日后香闺岑寂之苦,至于是否对得起那位亡夫赵经……呸,老娘遭这些罪还不都是你害的!!
“妾身余生可就托付给老爷了,万求老爷怜惜。”既然拿定了主意,万氏顺势连称呼也变了。
“放心吧美人,丁某可不是寡情无义之徒,哈哈……”丁寿张臂搂住柔软娇躯,万氏满面羞红,就势顺从地埋进他的怀中。
大手在曼妙身姿上来回游走,丁寿心中却另有所想:程澧说赵府变卖了不少家当,看来当初一百万两的盘口还是开小了,如今总算找补回来了,人财兼收?彩蝶门的哥几个,二爷我谢你们啦,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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宽敞大殿布置奢华,一条厚重的猩红地毯从殿门口一直延伸到殿后高高垂落的帷幕前,帷幕上用各色彩线绣成一只巨大蝴蝶,惟妙惟肖,栩栩如生。
一名身披羽衣,须发皆白的老道士单手捧着一个乌漆托盘,从殿门前趋步而入,行至帷幕前一丈处止住脚步,躬身行了一礼,“禀门主,新丹药出炉了。”
帷幕后一个声音懒洋洋道:“呈来我看。”
声音很是奇怪,若说女声略嫌低沉沙哑,若说男声又充满磁性魅惑,让人一时间雌雄莫辨,难以捉摸。
帐内又
响起一声银铃娇笑,随即蝴蝶振翅,一只裸露玉臂从帷幕中探出,语含薄嗔道:“拿过来啊!”
老道士忙又行前两步,凑至帷幕前,才将托盘呈起,那只手臂的主人又一串荡笑,粉嫩玉臂如杨柳轻拂:“老神仙,你可仔细着些,莫用指甲划伤了我。”
“贫道怎敢。”老道士的指甲保养得宜,长约数寸,他用指肚将托盘上的锦盒拾起,小心翼翼放到了那张开已久的莹白掌心中。
玉臂主人接过锦盒,迅速缩回帷幕,里面再无动静,老道士就这样恭敬守在帷幕之外,心中忐忑,不敢稍有怠慢。
片刻后只听帷幕里面一声怒喝,“梁高辅,你这丹药成色越来越差了,是成心敷衍本座吗!”
名唤梁高辅的老道惊慌跪倒,申辩道:“属下怎敢,实在是上好炉鼎难寻,等闲红铅难以炼制上等灵药,求门主恕罪。”
“哼,连小小的‘秋石丹’都炼不好,你这‘通妙散人’妙在何处?不如死了干净!”
梁高辅大惊失色,“门主饶命,请再给属下一次机会!”
“门主,气大伤身,您可要爱惜身体啊……”帷幕内女子声音娇柔,骚媚入骨。
“滚下去!”略带沙哑的声音怒喝道。
梁高辅如蒙大赦,匆匆告退。
“都是些废物!”
“门主消消火,犯不上和这些虾兵蟹将置气,您若气出个好歹,奴家可没法向上面交待。”女子咯咯娇笑。
此话似有奇效,另个声音霎时便没了动静,恰巧一个黑衣大汉步履匆匆从殿外奔了进来,“门主,大事不好,宁副门主飞鸽传书,孟浪命丧京师!”
“什么!他怎么死的?”沙哑声音清亮雄浑了许多。
“追查崔百里死因时死于锦衣卫之手,另据宁门主传讯,崔百里尸身致命创口为‘玉芙蓉’剑伤。”
“玉芙蓉?可是凤夕颜那贱人?”妖媚女声中带了几分疑惑。
“锦衣卫?该死!”随着一声暴喝,蝶翅飞扬,帷幕分张,一股劲风席卷而出,报讯大汉惨叫一声,跌飞数丈开外,七窍流血,登时毙命。
幔帐之内现出一张螺钿大榻,一个面如傅粉,唇若点朱的锦衣人半倚在榻上,眉目间杀气凛凛,却难掩眸中粼粼秋波,膝前枕着一个近乎半裸的妖艳女子,神态亲昵,极尽缱绻。
飞扬而起的帷幕重又落下闭拢,掩住二人身形,彩蝶平整如故,殿内雅雀无声……
注:1、合同不是舶来词,起码明朝人就没少用,‘嘉靖六年……二家议立合同:颜家四丁当军百余年,俱各在伍身故。朱尚忠此去,务要在伍身故。发册清勾,颜家愿替朱家依例津贴盘费银两’,‘嘉靖二十一年……立合同,再年每丁约贴银三分’。
2、程澧给出的也不是新鲜主意,马芳在宣府当总兵时就用兵士经商种地来养精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