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错。他心疼,他着急,但他的心跳猛烈得说不出话来。他害怕一开口就再也抑制不住自己对邢老师的情感。他看着邢归衍睫毛上的细雪,忍住了伸手的冲动,只是静静地听着邢归衍说话,有时回答几句。
“今天工作那麽长时间,累不累?”
“不,不累,我没你辛苦,只是坐着而已,没事的。”
“那就好。明天是周末,你也正好可以休息一下。”
王一峰的脑子反应不过来,他只知道邢老师在雪里等他。他并没有去想为什麽,他没有心思想,他也想不通。他只是觉得有些东西藏不住了,而他也感受到了某些在前三十年的人生中,从未尝过的东西。
小时候,父母的注意力要分给所有的兄弟姐妹,老师说他不争气,对他期望也不高,同学们不爱跟他一个脏兮兮的笨孩子玩。长大了,要出来打拼,给父母养老,供弟弟妹妹读书,他的生活里除了邻居和同事,也没和别人有什麽交集。
王一峰清楚自己和邢归衍不是一路人,他就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他该梦醒了。但邢归衍总是一点点,一次次推翻王一峰的这种想法,让他非但没有放下对邢归衍的喜欢,反而越来越沈迷。
邢归衍会照顾他,关心他。在王一峰的梦里,这个世界好像比以前温暖了,生活里也有了希望,他有想要的人,想在一起并肩走过人生的人。他不再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存在,有人认识他,有人记得他。
有人愿意等他。
邢归衍,邢归衍...
好喜欢...
保安室内,王一峰的衣袖上有什麽被晕开了,制服颜色都深了。他捏紧了脖子上的围巾,把包子拼命地往嘴里塞,直到两颊鼓起发不出声音为止。他的背起起伏伏,拳头紧握,但他硬是不出声,看不见的泪水很快和寒气融为一体。
包子吃完了,保安趴在了桌子上。
彷佛什麽都没有发生过,又彷佛什麽都发生了。
他孤独很久了。大城市不是他的老家,他在这里没有家人没有朋友,租了一间简陋的小屋,当了保安,赚了钱就留下一点,剩下的寄回家。生活像一潭死水,一个永远走不完的圆,好不容易启程了,终点还是起点。
他从未想过,自己一厢情愿,一见锺情的对象能打破诅咒,把自己拉进一个如此安稳的怀抱里。人都是依恋温暖的,尝过了,就不舍得出来了。
***
已经是晚上十一点了,以往的王一峰早就睡了,只是今天他的心久久无法平静。一闭上眼睛就看到邢老师的笑,听到他的声音,感受到了他的温暖。
保安像是要做什麽亏心事一样,悄悄从床底下拿出了一个盒子,深吸一口气,把里面的东西都拿了出来。
两支润滑液,灌肠用具,一个跳蛋和一个前列腺按摩器。
他上网查了资料,咬咬牙买下了这些东西,今天刚刚到。他急切地想要试一下,不是为了满足自己的性慾,而是因为他想尽快准备好自己,然後就向邢老师表白。
虽说他喜欢男人,但他毕竟是个乡下来的糙汉子,这些事情他只听说过,根本就不清楚。第一次好像都很疼的,保安想起了邢归衍,他那麽好,自己怎麽能让他疼?再说了,在梦里,从来都是邢老师在上的。
他的腰线条流畅,很有力,他会抓紧自己的屁股,用力地顶进来,控制着节奏,狠狠地把自己操哭。可当自己真的哭了,他又会温柔地亲自己,吻去泪水,揉捏他的胸。
邢归衍以无庸置疑的强硬姿态进入自己,像猛兽一般标记着自己的伴侣,但他的吻似水温柔,手也像会法术似的,点燃了自己全身的火。
全身上下,没有一处不是沈沦在这场既粗暴又温柔的情事里。
王一峰拿起了灌肠的用具还有润滑液,走进了浴室。他想和邢老师做,他想像在梦里一样,双腿缠在邢老师的腰上,感受他的炽热和自己合而为一。
他有些迫不及待了。
王一峰迟到了,因为昨晚折腾得太久,除了没有见到邢老师之外,他还得忍受後面的不适。唯一不变的,是他桌上的那一袋热腾腾的包子。
昨晚好不容易灌完肠,走出浴室的时候腿都已经软了。王一峰在床上铺了一块毛巾,坐上去,把腿分开,犹豫了一下。最终,他还是从床头拿来了那浅蓝色的围巾,将它挂在脖子上,然後才开始按照网上说的那样替自己扩张。
润滑液凉凉的,进入後穴的时候并不舒服,经过一番挣扎之後,保安拿起了体积比较小的跳蛋塞到了後面。
手指太短了,加上没有经验,王一峰根本就碰不到那个网上说的的突起,他只知道这感觉很奇怪,跳蛋不停地震动,折磨着肠道,前面的性器却完全没有硬起来。
“怎麽这样...”
王一峰疲惫地拿出了跳蛋,闭上了眼睛。他想像中的情形不是这样的,现在的自己怎麽可能取悦得了邢老师?邢老师不会喜欢的。突然,他想到了什麽,把乱七八糟的用具都拨到了一边,拿起了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