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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大夫是回春堂最好的大夫,他说救不会回来整个京城的人也回天无力。
三夫人看着张大夫跪着摇了摇头就软倒在庄景言怀中。二夫人还算镇定,差人早备好了诊金,额外打点了厚厚的赏赐,提点张大夫不要将此事说与旁人听。
张大夫见惯了深宅大院里的事情,嘴巴自然严。王府总管送他到前院休息,今晚他还要留在王府以备万一。屋子里只剩下庄景初兄弟三人以及二夫人、三夫人。
张大夫让他们着手准备后事,五人各有心思,庄景言庄景行对视一眼。
现在可不是好时机。
庄王爷是圣上亲弟,年轻时征战沙场,手握重权。前几年逐渐不过问军营中事,但仍然握有调动京郊附近五千兵马的军权。如果庄王爷现在死了,最有可能继承爵位和权力的只有庄景初。
庄景初垂着眼睛让人摸不透他的心思,脸上有淡淡的哀色,夜深了,眼下浮了点乌青,但仍挺拔如松。
他负手而立,对着另外四人说:“母亲和弟弟们先回去休息吧,今晚我来守夜。”
身为嫡长子,庄景初这样提议无可厚非,于情于理都是。但是…
“我也留下来陪大哥吧。”庄景行看着庄景初,庄景初没有迟疑,点了点头。
“你有这份心,当然好。”
“那我也留下来陪哥哥们!”庄景言上前一步,又转头对着母亲说,“儿子记得府库里还有一根名贵的千年人参,能救命的,儿子差人去取来。”
三夫人捏着手绢的手抖了一下,青色的手绢如一只断翅的蝶飘然落下,有种残破凄厉的美。她推了推庄景言的手,颤着睫看了看庄景初。
知道原委的二夫人心也拧住,没有庄景初准允,谁敢去拿王妃的陪嫁。
“我去拿吧。”庄景初像是没有看到众人的异样,明明是淡然如水的嗓音,却莫名让人瑟缩了一下。
钥匙在王府总管那儿,庄景初等着他开了锁,自己亲手推开了门。
“王妃的东西,奴才怕磕了碰了主子您心疼,都专门收起来了。”总管弯着腰领着庄景初走到府库一角。
庄景初的眸子里难得出现一丝情感的波动,他上前看了看,手指似是留恋地轻轻划过一把佩剑,剑鞘的浮雕缝隙里已经积了厚厚一层灰。
“东西好像少了不少。”
庄景初淡淡地开口,眼风扫了扫一旁的下人。
总管的头垂得更低,他勉强地笑道:“奴才们怎么敢啊!世子定是太过思念…思念王妃了。”
“是么?”庄景初勾起唇角,不作回答。
这老参本是晏将军家世代相传的,原有三根,传到母亲这一代,只剩下这最后一根。作为晏将军的独女,出嫁之日,满城红妆,皇帝特许以公主出嫁之礼对待,光嫁妆就有足足的六十四台。
可惜如今…佳人已不在。
“走吧。”庄景初亲自捧着锦盒,手指轻轻摩挲。
听任南说,当日临产,母亲血崩。无人提出要用这根参吊命。
自己随太子去江南治水,回到家,只得到一尸两命的消息。听任南说,王妃早产,但诞下的是个将成型的女婴。
自己差一点,就有个妹妹了。
王妃受了刺激,Jing神恍惚。某日夜深起身打翻了油灯…竟是…活活烧死的。
庄景初的指尖泛白。
尸骨无存。
13
庄景言大喜,抱着老参像个宝贝,亲自盯着小厨房煮药。二夫人的佛珠不停地转动着,那声音叫得他脑仁疼。庄景初趁着煮药的功夫,回房休息了一趟。
幺儿还在昏睡,身上又青又红又白,痕迹多的没法看。眉眼处都是疲惫,睡相却很乖巧安静。
他占了位置,庄景初只能坐在床边,看着他。
明明是父亲的玩物,恰好被自己给救下来了呢。
庄景初微微眯起眼睛。
他意外地闯进了他的计划里,于情于理,都不能放他离开了。
偌大一个庄王府,没有一个可以交心的人。看着他安安静静贪睡的模样,庄景初突然有一种异样的感觉,若是有个人每日这么等着自己回来,倒也不错。
庄景初让任南去查了查他的来历,是简眉开的青楼里的人,是被父母卖到京城的。他生涩的反应是第一次无疑。
无依无靠,单纯干净,而且意外合他的胃口。
庄景初轻轻拍了拍他的脸,他低声嘤咛着蹭了蹭掌心。
感觉自己像是养了只猫儿。
庄景初纷扰的心绪又重新定了下来。
他嘱咐仆人们打来热水,再去小厨房弄些清粥小菜。
不假他人之手,庄景初亲自给他清理。
手指轻轻摩挲着他被吻肿的红唇,往下划过柔软的ru尖,庄景初用蘸了水的帕子轻轻擦过nai头,没擦几下就挺翘起来,粉艳艳的任人采撷。
庄景初没忍住地眼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