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当靠枕。
半个钟头后,言飞拎着外卖回来,看见病床上交颈缠绕的两人,翻个白眼,搁下外卖,转身走了。
瞿奉这一觉睡了两个小时,小刷子似的眼睫毛在梁锌颈边的皮肤上轻轻扫动,人还没完全清醒,嘴先发出了命令。
“去洗水果。”
梁锌问他:“想吃什么?”
“草莓。”
好吧,受伤的是大爷。
梁锌推他胳膊,瞿大爷不高兴了:“别推我。”
“你松手。”梁锌说,“我去买水果。”
瞿奉抬起头,满脸的不乐意:“还没买?那不吃了。”
梁锌克制着深呼吸,强忍下照着脑袋给他捶一拳的冲动:“那也要松手,我上厕所。”
瞿奉这才松开双臂,放他离开。
上完卫生间,梁锌到医院外面买了些水果和日用品,瞿奉这会应该饿了,言飞打包的饭早凉透了,他肯定不会吃。梁锌点了份皮蛋瘦肉粥,等餐的间隙又回刚才的日用品店里买了个木质的长柄小勺,喝粥用,那位姓瞿的大爷非常厌恶那种廉价的一次性塑料勺。
见梁锌拎着一大堆东西回医院,瞿奉黑着脸问:“你买什么了,去这么久。”
“吃的,用的。”梁锌放下东西,双手叉腰,“等下还要回家给你拿穿的。”
瞿奉从袋子里翻出一包纸巾,拆开,抽两张递给梁锌:“擦擦汗。”
梁锌一下没了脾气,问瞿奉:“先吃水果还是先喝粥?”
“喝粥。”
瞿奉粥只吃了一半,扭头去拿盘里的草莓,梁锌不想浪费,便把剩下的半碗粥吃了,吃完一抬头,被瞿奉往嘴里塞了颗草莓。
“甜吗?”
梁锌还没咬下去呢,被瞿奉用直勾勾的眼神盯着,耳根一阵发烫,迟缓地点头。
瞿奉捧住梁锌的脸,凑上去,蛮横舔开梁锌嘴唇,舌头伸进去,将那颗草莓勾回自己嘴里。
梁锌心脏砰砰跳得飞快,还能这样?
别说,还挺刺激。
两人抱在一起热辣吻了许久,光天化日,还是在医院病房里,给梁锌羞得不行。瞿奉亲够了,用拇指擦去梁锌唇上晶亮的唾液,声音低哑,说:“都在一起这么久了,害羞什么。”
我们在一起也没多久啊。
但梁锌什么都没说,瞿奉脑子出了问题,记忆混乱,梁锌希望他能这么一直混乱下去。
到晚上,更刺激的来了。
瞿奉不让梁锌到陪护床上去睡,非两人挤一起,抱着亲亲摸摸,不满足,让梁锌给他口,梁锌不愿意,他就将梁锌抱在怀里揉,言语动作各种耍赖。梁锌又羞又恼,也不知道这人咋回事,白天瞧着挺正常,到晚上就变这么黏糊,像条缠人的大狗。
偏偏又让人生不起气。
看在他脑子坏掉的份上,算了。
梁锌妥协。
两分钟后,梁锌后悔了。
妈的,这也太那啥了,嘴都要被撑裂,更要命的是……
梁锌从瞿奉腿间抬起头,咳嗽两声,拿手背抹了下嘴,用泛着泪光的眼瞪罪魁祸首:“你不要戳我,喉咙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