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会着凉的。”罗凤鸣瞬间跃入屋内,将她抱到怀里。
阿沐搂着她的脖颈,满脸稚气地笑着:“不会的,我觉得身上很暖和。”
“那也不行。”罗凤鸣将她塞到被中裹好,坐在床畔。
小姑娘便安安静静地躺在被子里眼巴巴地瞅着她。
“小兽找到了吗?”她试探性地开始发问。
“找到了。”
“那血喝了吗?”
“喝啦。”
“那……”她笑:“是不是要对她好一点呢”
“我不知道怎么对牠好。”姜轻沐眨眨眼。
罗凤鸣便又道:“抱一抱她她就会很开心了。”
“可是牠很多毛,我不喜欢。”
小姑娘低落地垂下了眼帘,长睫低垂,罗凤鸣略一挑眉,笑着顺了顺她耳边的发,引导她:“那你要克服啊,你想想她每日都要为你献小半杯血,是不是很可怜,所以要抱抱她啊~”
“国师大人说的对。”姜轻沐重新抬起眸子,对上她的视线,小眉头微微皱起来,认真道:“我会努力克服的!”
“好了,休息吧~”罗凤鸣忍不住笑起来。
“嗯!”
……
第二日,被打入‘冷宫’的白毛小兽顺利地钻到了阿沐怀里,更是荣幸地获得了属于自己的名字。
“小凤。”
姜轻沐从浑身僵硬,到看到牠在她怀里打滚,被逗得碰了碰她柔软的毛发,再到习惯性地替她顺毛,花了一年时间。
一年后,面色惨白需要靠着药物吊命的小姑娘面色逐渐红润,即使身体还是很羸弱,但顺利上了皇宫中的私塾,跟着小公主俩人在皇宫中上蹿下跳。
罗凤鸣也显而易见地更加忙碌起来,她在朝堂上忙于公务之时,右宰府内留下的‘小凤’真身便会陷入嗜睡,应付皇帝完毕,‘小凤’开始苏醒,摇着尾巴迎接从皇宫回来的阿沐。
临近夜晚,国师大人更会出现在小姑娘的闺房,时不时给她带来新奇的玩意儿和吃食,陪着她入睡。
年复一年,随着年岁越大,姜轻沐的聪颖和才学越发地显现了出来,尤以琴技与画技出名,反而压过了因为家世而风头无二的李氏琳琅。
但世人皆知,其早与权倾朝野的国师大人定了亲事,一时之间,几乎满朝都在等着她及笄,等着那举国欢庆的大喜事。
这么多年的光景,时间在顾秦云夫妇的脸上刻下了风霜,也让她的心从一年年的惊诧到了认命的地步。
时间可以证明一切,而这么多年,仙风道骨的国师竟然没有任何的变化,她让天御朝一片繁荣昌盛,盛世太平。
闲下来还会在皇宫举办个什么‘长寿讲堂。’,没有仙丹妙药,只有两句箴言。
“早睡早起,锻炼身体。”
“茶杯枸杞,热水泡脚。”
满朝文武百官对她深信不疑,从此早朝之前,都能在金銮殿前看到一大群身着朝服的文武百官排着队奔跑,为首的是皇帝。
甚至后宫也能看到太后为首的佳丽三千围着御花园奔跑。
而此后,宫中御医的用处越来越少,国师名声大噪。
姜启荣在姜轻沐十三岁大劫过后,才将御医曾经的话告知于顾秦云,顾秦云升起一股后怕感的同时,如今便更加放心将女儿交给国师了。
如今女儿再过不久便要及笄,她想着是时候将身世告知,于是关紧房门,和姜启荣耐心地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都告知给了姜轻沐。
即将十五岁的姜轻沐满身逸出的是沉稳气质,从十三岁经历过祁安一意孤行出发去边境想建功立业的事情后,好像也再没遇见过这般的大事了。
如今告知她竟不是父母的亲生骨rou,相反,却是那从小到大一再视她为眼中钉的李琳琅的胞姐,她忍下眼中艰涩的泪水,笑着轻声安慰姜启荣夫妇:“不管过去为何,我都只是你们的女儿。”
姜启荣夫妇这才喜极而泣,长久压抑在心中的真相抒发出来,似乎都年轻了好几岁。
一家三口又谈起旧事,有笑声从屋内传出,亲密无间。
想到女儿即将及笄,却还不懂情/事,虽国师是女子,但这女子之间也并不是毫无情.趣可言。
顾秦云将姜启荣赶了出去,准备和女儿好好谈心。
天边红云翻飞,晚霞千里,将花园中的花朵映照得绮丽万分。
姜轻沐一袭淡蓝襦裙,从屋内出来,额间两缕碎发随风飘荡,眉心黑痣更衬得满脸羞红,步伐凌乱地走向了自己的院落。
母亲和她讲的那些东西闻所未闻,她只记得十三岁时祁安还没走之前,她好奇,跟着倾宁偷偷去了一趟青楼,老板娘挥舞着满是香气的手帕,说来这里的不分男女,都能很快乐。
倾宁一口气点了七八个姑娘上楼,在楼上喝得酩酊大醉,一左一右搂着姑娘,口里大大咧咧地骂着祁安不仁义。
“本公主都还没找驸马呢,她凭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