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拉着余辰逸的裤脚一点点往上拉,尾指抵在裤脚下面,若有似无地碰过余辰逸凸起的脚踝骨,然后又沿着裤脚上拉的路线,轻轻扫过余辰逸弧度好看的小腿,滑过肌rou紧致的腿腹,碰上因为曲着腿而往内凹的膝盖弯。
余辰逸怕痒,顾驺临这种时有时无的触碰方法让他忍不住想抽回腿,但看见顾驺临小心翼翼生怕弄疼他的表情和动作,又不得不忍住,踩在顾驺临膝盖上的脚心按耐不住地拱了拱,小巧的脚趾蜷缩起来,小腿肌rou绷紧。
等顾驺临终于把裤脚卷到膝盖时,他终于忍不住松了口气,刚刚死命绷住的右脚一下子卸了力,脚底一下子没踩稳,从顾驺临的膝盖上一下子往下滑,滑到顾驺临的大腿根,脚趾抽了一下,左右晃了两晃后猝不及防地踩到了坚硬的东西。
余辰逸一下子僵住了,头发几乎炸开,那只架到顾驺临大腿上的脚顿时左右为难,过了好一会儿才偷偷摸摸地往回缩。
他的动作太慢了,直到顾驺临不得不重新去抓他的脚踝时还没有缩回来一半,还因为紧张过度脚滑又踩了顾驺临好几下。
等顾驺临伸手过去,温热的手掌和手指圈住他的脚踝时,他差点整个人跳起来。
他就跟一只受惊了又好奇的猫一样,眼睛瞪得圆圆的,一下子看看天花板,一下子看看地板,一下子又看看顾驺临的发旋,满脑子都在想他刚刚踩到的不会是……那个吧。
他的脚趾因为尴尬一下子蜷缩起来,总感觉脚心跟被铁棍烫了一样。
余辰逸侧过脸去,心里直打鼓,又控制不住地涌出好奇和期待。
按照那个硬度……余辰逸偷偷咽了下唾ye,觉得自己口干舌燥起来:按照那个硬度,顾驺临是不是也喜欢他?哪怕只有那么一点点点?
“哥哥别乱动了。”
顾驺临意味不明地看了余辰逸一眼,重新拿了根棉签出来倒上消毒水,沉声说,“你的膝盖磕青了一大块,这里都破皮肿起来了,自己心里没数的吗?还闹?”
余辰逸正处在混乱的妄想中,突然被顾驺临不轻不重地呵斥了两句,下意识低头去看自己的膝盖,大概是洗完澡之后伤口会更加明显,磕破皮的地方渗着血丝,又被顾驺临涂了药水,看起来有点吓人。
但刚刚他大受冲击,顾驺临给他上药时他居然一点感觉都没有。
余辰逸尴尬地朝顾驺临笑了笑,把还踩在顾驺临膝盖上的脚小心翼翼的收回来,“谢谢……”
“不用,我就是希望哥哥能够好好的,不然我会心疼的。”
顾驺临说完,将棉签一扔,把医药箱放回原位后就去洗手了,完全不顾余辰逸被他那句轻飘飘的“心疼”勾得抓心挠肺。
顾驺临洗完手再回来时手上多了个吹风筒,他把吹风筒递给余辰逸,等余辰逸准备接的时候又把手收回去,把吹风机接上电后将余辰逸头上的毛巾拿走后说:“小时候哥哥总帮我吹头发,现在我也想帮哥哥吹一回。”
余辰逸原本想拒绝,然而心念一转,立刻往前坐了一点,说:“那你坐到我后面吹吧。”
顾驺临点点头,利落的迈开腿跨坐到余辰逸身后,两个人的动作十分亲密,他的长腿贴着余辰逸的大腿随意岔开放在沙发两侧,像是把余辰逸整个人夹在自己的怀里。
他摸了把余辰逸shishi的头发,将手里的吹风筒调到暖风后打开。
顾驺临的动作很温柔,指腹轻轻抚过头皮,顺着发丝梳开,温顺的头发在他的指缝上被吹起,又缓缓垂落。
正午的阳光正好,金黄色的阳光洒在白色半透明的纱帘上,落到屋子里时只剩下一层温顺的光。
余辰逸闭起眼睛,耳边是吹风筒的声音,头发上是顾驺临若即若离的手指。
气氛正好。
顾驺临眯起眼睛,低头偷偷含住了余辰逸的发尾。
顾驺临半眯起眼睛,舌头卷着发尾玩弄,把那抹原本已经吹干了的头发再次舔得shi漉漉的才吐出来。
他拿吹风筒吹头发时特意绕开那处他舔过的地方,一边帮余辰逸吹头发一边从背后肆无忌惮地打量着余辰逸。
不知道余辰逸是有意还是无意,家居服最上面的扣子没有扣上,本身衣服就偏大,现在更是从敞开的领子下露出了一大片迷人的光景。
余辰逸的锁骨Jing致凸起,脖子修长白皙,肩膀平直有点单薄,顾驺临沉迷地看着余辰逸的肩颈,眼睛里有亮光一闪而过。
余辰逸现在全身上下都穿着他的衣服,就好像被打上了他的烙印一样,整个人都散发出专属于他的味道。
顾驺临忍不住颤抖起来,只想把嗡嗡作响的吹风筒丢到一边,紧紧抱住余辰逸,把余辰逸按在他的怀里,再从背后凶狠地进入对方。
他的眼睛微微泛红,心里头有只野兽一直在撕咬着他的理智,怂恿他再要多一点。
美味的东西一旦品尝过,人就会开始觉得不满足,就会想要得寸进尺获得更多。
顾驺临咽了口唾ye,喉咙干渴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