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说出来多违心,不要说云依人不信,连着他本人也不信。
果然,云依人冷笑了一声。
尴尬的气氛一直持续到房门被敲,当尼尔走进来,在司空凌川耳边低语了几句时,他才起身离开。
不过却把尼尔留在了病房,可能是怕她行动不便,又可能是怕她跑走?又可能是跑有人来救她?又可能是怕她情况不对劲。
出来后的司空凌川去隔壁,当看到秦简亦在捣鼓稀奇玩意时,他冷声道,“你可知道,你给她打的针,没有任何效果?”
“没有效果吗?”秦简亦手在空中僵了僵,半响笑着道,“怎么可能,我的试验从来没有失败过。”
“世上无绝对。”
看着司空凌川的模样,秦简亦这才信了他的话,沉思,“那可能是要多打几针。”
“她现在怀着孩子,是药三分毒,在继续会伤害到她身体。”
“那你是要和她在一起,还是要保她腹中和时擎酒的孩子?”秦简亦真觉得司空凌川缺心眼。
云依人都那么不待见他了,他还要这么为云依人着想。知不知道他的情,在别人眼里是那么的多余?
司空凌川抿了抿唇,说,“我不想看到她出事。”
“行了,我知道了,你放心吧,我不会让她的身体出任何事的,在说了,之前你就叮嘱过我,我哪里会用药伤她身体。”
“还需要多久?”他问。
“什么需要多久?”
“她忘记时擎酒,还需要多久?”
“这就要看她的服用剂量和身体状况了。”说到这,秦简亦也觉得很是好奇,他明明都已经在别人的身上试验过了,非常的成功,可为什么在云依人身上却不行呢?
司空凌川的声音很冷,“我不允许她的身体出事,甚至你也要想办法,让她迅速忘记时擎酒。”
秦简亦眸色黯然,若要是都能做到的话,那就好了,可怕就怕在云依人的身体出现某种异样和排斥。不行,他得像个法子才行,不然依照司空凌川的性子,定然不会这么放过。
秦简亦离开了,而司空凌川坐了好久。
他想去见云依人,可是他知道,此时的云依人并不想看到自己。她到底是有多讨厌自己?
司空凌川盯着桌上的酒杯,眸色深幽。
隔壁房间。
云依人躺在床上,看着尼尔盯着自己动都不动一下,好怕她逃走了。想到这的她想笑,“我真是搞不懂你们,为什么还要做执迷不悟的事情?秦简亦给我打了什么药?”
尼尔缄口不言。
云依人没心思和他置气,起身,话语字字清晰,“告诉我,你们到底想要干什么?”
尼尔看了她一眼,想说的话到嘴边还是咽了下去,毕竟他知道和她说太多,她都会这样的态度,还不如不说。
躺着床上的云依人想要下床,可忽然头一阵酸痛。
来不及细想,就见尼尔走上来,喂了一杯水给她喝下,她想要推开,可身体却怎么也使不上劲来。
她整个人虚弱极了,不知道他们到底打什么主意,尽有的理智将他递过来的水杯推开,“你走开!不要碰我!”
“云小姐,你若想要自己腹中的胎儿好好的话,就劝你喝下。”
云依人听说了苗条,声音尖锐,“你们对我到底做了什么?”
“没做什么。”门被推开,司空凌川走了进来,他单手插兜,一如往昔帅气独目,“只是让你忘记一些不开心的事而已。”
云依人头好痛,她捂着脑袋,朝着司空凌川伸手。
而司空凌川走上前,握住了她的手,声音无比的轻柔,“依人,我说过,我一定会得到你。”
云依人动了动唇,想甩开他的手,让他滚出去,可痛楚让她忍不住的颤栗着身子,“卑鄙”二字还没有说出来,就昏了过去。
接下来的日子来,司空凌川全程照顾她。
云依人还是出现这种状况,头疼的毛病,但好在腹中的孩子保住。
云依人在坚持,想着时擎酒什么时候来接自己,可是时擎酒整个人像是人间突发了一样,不仅没听说他来接自己回去,还从司空凌川口中得知,他已经忘了她。
云依人不信,和司空凌川大吵一下,问他是不是对时擎酒下的毒手。
司空凌川不愿看到自己和云依人的感情破裂,他任由她打骂发泄。
在一天清朗的日子里。
云依人跑了。
他怎么也没想到云依人竟然不顾孩子的安危,跳下窗户!为了见时擎酒,她连孩子的性命都不顾了吗?
司空凌川很是来气,派大量的保镖去找她。
在去往时家的路上,找到昏迷的她。
大出血,差点死在路上,好在及时送往医院,孩子保住了,不过需要长期卧床养着。
云依人感觉自己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隐隐感觉是司空凌川给自己下的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