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跟他解释么?清屿蓝在内心挣扎。
因为拥抱的动作,她能明显感觉到他身上的热度,她有些不太自在,稍稍动了动。
何峙昂以为她在挣扎,慢慢松开了她。
他垂着手臂,眼神暗淡无光,只说“早点休息”落荒而逃般的进了主卧。
都这样了,就不解释了。
没必要。
等她一开学回了学校,见面的次数寥寥无几,以后更有见不着的可能,总能渐行渐远的。
何峙昂凌晨就突然醒了,天还没亮,残着微弱的光,借着月光,他摸索到床头柜的烟盒和打火机,光着脚走到了阳台处。
拉开窗帘,推开窗,微风扑面而来,携裹着花香,吹得何峙昂发梢颤了颤。
清风也从他的领口灌了进去,身前单薄的衣料紧贴在胸膛,勾勒出他身上坚硬流畅的线条。
他揉搓了把额头,挠了挠头。
“啪嗒”一声,黑暗中亮起火苗,很快开始烟雾弥漫,一室朦胧。
直到烟盒彻底空了,何峙昂才回神,舌尖抵了抵口腔,似乎还没吸过瘾,怅然若失地叹息了声。
随后转身穿鞋,把枕头随意一掀,借着亮光,摸到晾衣杆Cao控器的把手,拎着出了卧室。
窗户没关,风扫到衣尾叮叮作响,他把把手归位,也没再拧。
长臂一伸,摸到晾衣撑轻松取下,似乎晾衣撑烫手,他都不敢使劲提,只用拇指和食指虚虚拎着,在外人看来,像是很嫌弃一般。
突如其来软糯糯的一声——
“你干嘛呢?”清屿蓝揉着睡眼,想出来上厕所,或许是还没睡醒,声音里还带着些鼻音。
何峙昂跟扔手榴弹似的,赶忙把衣物扔到客厅不远处的贵妃榻上,立正站好,连连摇头。
做贼心虚不打自招:“不是你看到的那样!”
他原本是想着取下来给她挂到门把手上来着。
大半夜的,干这种事情。
不会把他当成变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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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屿蓝倒是比他坦荡,揉了揉鼻尖,往阳台处走去,没多远就闻到了他身上的烟味,轻咳了声,只问:“心虚什么?”
何峙昂不自在地耸了耸肩膀,抬着下巴,挺直背脊,虚张声势:“谁心虚了!”
他声音突然洪亮,清屿蓝猝不及防被吓了一跳,恶狠狠地瞪了他两眼,突然嘴角含笑:“被你这么一吓,我倒是突然想起件事来。”
“什么事?”他看着她嘴角那恶劣的笑,有一种她胜券在握,要翻旧账的感觉。
“我睡觉,真的打呼噜?”丫的,骗她。
她从高中才开始住宿,就没人反应过她打呼噜,就算打呼噜,隔着两道门呢,又不是打雷!
何峙昂死鸭子嘴硬,不知悔改:“昂,可响了!我这就是被你吵醒的!”
她怎么这么爱翻旧账呢?翻完蓝予清的,翻他的?!
他被她看的心虚,作势要走。
清屿蓝一挪步子,张开双臂,拦住他的路。此时不报,更待何时?她挑挑眉,“是么?有多响,你给我学学?”
压根没有的事,敢在她这胡说八道。
“你有病吧?!”有这样的人?
“你丫才有病!”胡乱编排人。
趁她不备,何峙昂弯腰从她胳膊下钻过躲进了卧室,嘴角含笑,眼尾上扬,心里暗骂,女人真难缠。又机灵又傻的。
难缠么?除了她身边的那些烦人Jing,他好像还挺乐在其中的。
清屿蓝愣在当地,重点是他胡乱编排人么?好像不是,是他那天怎么会莫名其妙出现在她的卧室还撒谎吧?
丫的,跑偏了!
何峙昂也想不清那天到底是怎么回事了,只当是酒Jing作祟。
清屿蓝再次从客卧里出来的时候,已经天光大亮了,何峙昂点了醉江南的餐刚刚送到。
“过来吃饭。”昨天晚上他就没吃好,煮的水饺一个都没来得及吃。
清屿蓝剪了短发的原因,后脑勺像个鸡窝一样杂乱,刘海也胡乱贴在额头上,她揉了揉眉眼,何峙昂递给了她一碗甜粥。
半夜这么一闹腾,她都没睡好,闭着眼把粥喝完的。
何峙昂吃好之后她收拾残局,他也没拦着,他洗漱完收拾好之后,去自己兜里翻找钥匙。
清屿蓝收拾好餐桌,何峙昂拎着钥匙,“你突然想起了一些事,我也突然想起来一些事,你哥哥昨天给了我一把荷苑的钥匙。”昨天才给他钥匙,怎么可能忘?
清屿蓝擦了擦手,咬牙切齿的,这厮绝对故意的。
看着她气鼓鼓的模样,何峙昂就莫名开心,他把钥匙递给她,摸了摸她圆润的后脑勺,贴心道:“乖孩子,快去整整你这鸡窝。”
清屿蓝扶开他的手,骂道:“禽兽。”
何峙昂也不生气,只跟在她屁股后面傻笑着进了她家等着她收拾东西。
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