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黑暗的世界因你的到来而熠熠生辉。」
——于兮悦
闹钟不知响了几遍后,于兮悦终于挣扎着爬了起来。
她揉着发酸的双眼拿起手机看了下。
晚上七点半。
她八点前要赶去“浮生半日闲”酒吧。
天气乍暖还寒,偏生外边又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
于兮悦裹了件薄外套,在镜子前将中长发绑成马尾,而后匆匆背上吉他出了门。
一秒都没多停留。
手里的雨伞用了有段时间了,伞骨处泛着浅浅的锈迹,不费点力气很难撑开。
“老板,酱香饼和八宝粥。”站在一家熟悉的摊位前,于兮悦抽出张零钱递过去。
“好嘞,还是老样子是吧。”
于兮悦“嗯”了声,往旁边站了点,以免挡住人家的生意。
接过食品袋后,她加速步伐前往公交站等车。
她住在楚安大学旧校区附近,离“浮生”有段距离。
车开了大约十五分钟的样子,于兮悦掐着点赶到了地方。
有人跟她打了声招呼:“兮悦,你来啦。”
于兮悦把伞放下,微笑着回应:“赵姐晚上好。”
被唤作赵姐的女人边擦桌子边叹了口气:“最近都没什么生意,可愁怀老板了。”
“浮生”酒吧的地理位置实在算不上优越,七弯八拐的,生意冷清是常态。
按员工们经常调侃的一句话来讲,老板就是开了个情怀。
于兮悦找了个偏僻的角落迅速解决了晚饭。
酒吧里热闹是没多热闹,但不至于一个人也没有。
于兮悦抱着吉他在舞台边缘的凳子上坐下,试完音后,又跟其余几个乐手点头示意。
她是“浮生”的常驻歌手。这份兼职工资不算高,好在老板为人随和,周边环境也清静,她打算长期干下去。
“浮生”几乎没有常客,来来去去的数张面孔都不尽相同。
于兮悦对这些都不是很在意,只是垂眼盯着曲谱,一首接着一首唱歌。
忽而,门边传来阵嘈杂的动静,像是涌进来不少人。
交谈声此起彼伏。
“熠哥,这儿怎么看也不像个酒吧啊。要不咱出去,兄弟带你去个嗨的地方。”
于兮悦刚好唱完一首歌,趁与下一首切换的间隙拿起地上的矿泉水灌了几口。
就在这时,她听见一副慵懒又随性的腔调。
说起话来不紧不慢,好像松间的清泉,超凡脱俗。
“嗨什么嗨,你补考过了没?”
前者听了这话,自知没趣地闭上了嘴。
人总是对自带吸引力的事物充满好奇,于兮悦也不例外,下意识掀起眼帘朝那个方向看了眼。
来的是几个跟她年龄相近的男人。为首的男人垂着头,走得慢条斯理。
尽管如此,他身后的那些人没一个争着走在前面。
许是觉察到有人在看他,那男人猝不及防抬起了头。
不偏不倚地和于兮悦来了个对视。
男人身形优越,留着利落的黑色短发。肤色偏白,眼型介于单双眼皮之间。气质凛然,和他的声音如出一辙,犹如立于松山之上的仙鹤。
——如果排除掉他身上那件花衬衫的话。
这哥们的穿衣的风格真是难以驾驭,光从背后看,没准还以为是个老大爷。可他硬是凭着他那张帅脸给hold住了。
他站在光亮处,神情淡泊,看什么都是兴致缺缺。
于兮悦搜寻了下印象,她好像在哪儿见过这人。
啊,想起来了,楚安大学四个年级公认的校草。
景熠。
盯着人家看了半晌,于兮悦怕他觉得不自在,收回视线继续唱歌。
景熠的目光在于兮悦脸上停顿了不到半秒就移开,他带头走向正中间的卡座。
全程几乎都是听身边的几个人喝酒吹牛。他提不上什么兴趣,单手拎着酒杯,有一下没一下地数着对面的彩灯。
“诶,熠哥。”有人叫他。
景熠撇过脸,问:“怎么?”
那人指着台上抱着吉他唱歌的于兮悦说:“熠哥,这就是咱们学校那冷美人。看这小姐姐,脸有多漂亮,人就有多高冷。邵泽锡追了半年都没落到过一个好脸色。”
听到“邵泽锡”这名字,景熠轻蹙了下眉。
这人一早就和他结下了梁子,算是个不折不扣的死对头。
景熠对邵泽锡的厌恶程度,用言辞都已经形容不来了。
“你确定?”景熠一口灌完所有的酒,将信将疑问了句。
朋友拍拍胸脯:“我上回亲眼看见邵泽锡在教室门口堵她,捧了好大一束花。”
“然后呢?”
“冷美人看都没看,直接扔了。”
景熠这才冲台上的女生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