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子骞看看谢临和楚月面前的碗和筷子,俩人显然已经吃了些东西了,可怜他到现如今还饿着,心中不免又多了点火气。
楚月看了袁子骞一眼,便让阿兴去添副碗筷来,阿兴赶忙添了副碗筷,楚月将碗筷拿到袁子骞面前放好,说道:“子骞,再吃点吧。”
这下袁子骞心里才舒服了一点,他举起筷子,夹了一筷子鱼rou。
但谢临又不高兴了,瞅瞅楚姑娘这说话的语气,做事的态度,怎么能对袁翰林这么好呢?把靖王殿下往哪儿搁?
他还不知道楚月和袁子骞一道去云南查案的事,更加不知道俩人现如今其实并无半点逾矩,楚月对袁子骞没有任何想法,袁子骞对楚月也不再有何企图,只愿她安好便好。
这些谢临都不知道,他只知道袁翰林以前是楚姑娘的夫子,后来还发现过俩人一道在明月楼听曲,当时他还叫了靖王一同去明月楼的,从他们的角度看去,袁翰林和楚姑娘倒像是一对似的。
他在心中深深的为靖王鸣不平,靖王先是中了嗜血蛊,接着心爱的女子又跟别人成亲了,即便是假成亲吧,但看他两个相敬如宾的样子,谢临只觉得周身不爽。
这样想着,他便道:“长公主殿下,方才说的去踏青,您要不要同驸马爷说一声?”
楚月惊讶的瞪大了眼睛,他们什么时候说到踏青了?
谢临将她的诧异收在眼底,不动声色的又道:“怎么?不同驸马爷说吗?这样不好吧?”
捣乱这种事,他最在行了。
袁子骞剧烈咳嗽起来,一根鱼刺卡在了他的喉咙里。
楚月偷偷的瞪了一眼谢临,谢临悄悄做了个鬼脸,随即站起身道:“呀,驸马爷,这是怎么回事?莫不是刺卡在喉咙里了吧?”
方才谢临一说踏青的事,袁子骞便呆了,他们俩人居然在说要出去踏青?还不打算跟他说?
他一急,吞了那鱼rou,谁想鱼rou里有根刺,登时卡了在喉咙里。
阿兴急忙过来,“驸马爷,您怎么样?”
袁子骞一边忍着痛一边道:“叫大夫来。”
大夫很快过来了,袁子骞到了不远处的书房,让大夫帮忙将鱼刺拔出来,楚月也跟了过去。
好在那鱼刺卡得不深,很快就拔出来了,袁子骞又喝了些茶水润嗓子,这才觉得好了。
俩人又回了正厅,路上袁子骞就问楚月,“你跟谢世子说要一同去踏青?”
楚月一想到谢临方才的模样,很是无语,这个唯恐天下不乱的谢世子!
但是谢临都这么说了,她总得顺着他的话往下说,便道:“说这几日天气好,可以出去踏踏青。”
袁子骞皱了眉。
楚月又道:“主要是谢世子先前在锦衣卫衙门的时候,我不是帮忙让他堂妹,就是楚府的大少nainai谢氏,去看过他吗?他很是感谢,便说是想邀我们一道出去踏青。”
袁子骞这才想起这层关系来,若是楚月不提他都忘了。
他略一思忖,便道:“也好,这些日子风和日丽的,确实是踏青的好时候。”
俩人回到正厅的时候,谢临已经又吃了些菜,喝了些酒,仿佛方才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般,见到袁子骞回来,他还站起身,关切的问了几句,刺拔掉了没有,还有没有事云云。
袁子骞敷衍了他几句,又深深的看了他几眼,也不知他方才突然提到踏青是有意还是无意。
袁子骞想起晚上小厮来找他的时候,说是谢世子有话要对他说,便道:“今日谢世子过来,说是有些事想请教,却不知是什么事?”
谢临站起身,恭恭敬敬的说道:“驸马爷,听我堂妹,就是楚府的大少nainai谢氏说,当时她被抓进锦衣卫衙门,还是您前去救了她出来。”
“我得知此事后,真是万分欣喜、万分感谢,因此今日略备薄礼,专程前来感谢。”
袁子骞听闻此言,便道:“谢世子此言差矣,楚大少nainai本就没有过错,锦衣卫衙门迟早也要放她出来的。”
谢临又道:“终归是驸马爷去了,她才早了些出来,少吃了许多苦头,因此定然是要谢的。”
袁子骞笑了笑,道:“谢世子客气了,坐下再吃些菜吧。”
谢临便又坐下了。
几人便又商议了一下踏青的日子,因为袁子骞要去翰林院,谢临也要去国子监,因此选了个大家都休沐的日子,时间定在了六日后。
谢临从驸马府出来,径直奔向靖王府。
赵衍正在院中纹丝不动的扎马步,这些日子来,他一有时间便在锻炼身子,是以谢临走过的时候,险些没见着他,还是龙影小声提醒了一句,谢临才发现了赵衍。
他一边走一边道:“王爷,您这马步扎得够稳哪。”
赵衍见他来了,有些诧异,“谢世子,你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我可用过膳了。”他下意识就觉得谢临是来蹭饭的。
谢临摆摆手,“王爷,我不是来蹭饭的,我也吃过了。”